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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呈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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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第3页)

“那么梅儿,你到昆明来是做什么的呢?”换他提出疑问。

她怎好说是来找陶深做那种见不得光的买卖,她一心只想赢他,根本不在意生意的本质为何,是不是适合她们这样名门正派来经营。

“我……我来等探兰,”她灵机一动,说了个还像是理由的理由。

“探兰?她也来昆明了吗?”

元梅摇摇头。“她还没来,每年的端午前后,她都会到这家药铺子采购药材,我想在这边等她,一起跟她到黄山去散散心,再回苏州。”

“那我能不能也跟你到黄山,那儿风景优美,尤其是探兰住的太平城,更是风光旖旎,山色宜人。”说完这句话,他脸上竟浮起一股幸福的笑,如同那画面已经呈现在他眼前。

“你先把身体照顾好再说吧!”

“我的身体已经好了,你没听那老大夫说,我体内的毒素已慢慢代谢,你别担心,你若不信,我下床给你看看。”他的身子都还没动那么一下,元梅的反应,就出奇地强烈。

“谁准你动的,万一又出了什么状况,那又该怎么办?”

“梅儿……”他愣住了,身子也因她的嘶吼而不敢再有所移动。

认识她这三年多以来,他从没看过元梅在他面前,会刻意把狼狈疲累的一面,展现在他面前,每每一碰面,不是打扮得气质出众、精明亮眼,就是在言语上,尽是嘲讽与冷傲,不像现在,他不过是要下个床,她就紧张得像他是襁褓中的婴儿一样,半点也疏忽不得。

“梅儿,你太过激动了,是不是这两天你都没睡好,不如你先去歇会,我没事的,”

“反正我叫你别动你就别动,安安静静躺好对你来说很困难吗?”她说完后,之即又补上一句:“对不起,我太过激动了。”

“好,好,我不动就是了。”

“夏老爷子的药大概煎好了,我去替你拿来。”

她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歇斯底里,又怕杜乘风再这样不听她的话,她一旦生气起来,脾气又难以控制,如果连带地影响到他的情绪,诚如夏逢春说的,毒性一旦又随着气血窜流开来,那可是会要了他的命的。

她转身住房门外走去,并确实地将门给关紧,慎防这男人偷偷从门缝中,看见她难过脆弱的一面,她真的不忍心告诉他,他体内的毒,其实没有完全被排除掉,他随时还是有着生命危险的呀!

望着窗外高挂星夜的明月,她不停地祈祷着,祈求上苍赶紧将她的妹妹探兰带来,那是她唯一的希望,唯一能让杜乘风活下来的希望啊……

端午前四天,乍雨还晴的气候,让整个昆明的天空,出现难得一见的奇异天象。

只见艳阳高照的天气,突然问轰隆隆打下干雷,不多时,便又倾盆大雨,下得许多低洼地区,全都积满泥水,又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雨势暂歇,霞光满天,随即又恢复日正当中的炎热气候。

这样的异常迭替气候,叫人感到又闷又热,每个人看来都感到慵懒疲惫,昏昏欲睡。

位于长生药铺的正后方六甲大的上地上,种满了许许多多珍贵的天然药材。

这是夏逢春与夏家子嗣共十一口一百二十多人维生的重要来源,他们在这块大地上种满了各式各样珍贵药材,以最妥善的照料,让各种养生治病药材,能生长出最优秀的品种。

每年从全国各地,皆有无数的商家前来采购,良好的口碑让他们深获许多药商的好评,这其中自然也包括探兰在内。

身为一代名医,对于药材的选购,自是出了名的挑剔,也唯有夏逢春家的药铺子,能够雀屏中选,让探兰每一年愿意花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千里迢迢,远从安徽黄山远赴昆明,就是为了要采购到最上乘的药材,如此一来,才能在找出病因后,给予最快速的疗效。

只是,每年在端午前三天都会准时到达的探兰,今年却异于平常地,连个影子都没看见,都已经过了申时三刻,还未见有任何的踪影。

“夏老爷子,请问一下,你是否知道陆姑娘在什么地方?”杜乘风抱着孱弱的身躯,撑着伞前来夏逢春种植药材的药田上。

夏逢春与鸳儿戴着斗笠蓑衣,正在赶忙采收新药,像是一些当归、黄耆、龙艾、百里香,这些都不能被雨水浸泡过久,否则便很容易就影响到品质上的问题。

“我说杜公子啊,你体内余毒未清,还不适宜下床来走动,加上外头天气温差甚大,很容易让你身体再起变化的。”夏逢春紧张地放下锄头,跑到他身边来好言劝说。

“我无所谓的,你瞧瞧,我精神可好得很,你又何必大惊小怪呢?”杜乘风一点也不晓得夏逢春扎的针,开的药方子只能治标,万一再过两天,找不到独门的解药,恐怕蝎毒将会冲过穴位,往心脏的方向快速流去。

“杜大哥,你以为现在精神很好就真的没事吗?坦白说,你那……唔唔……”突然一只大掌从鸳儿后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她捣住。

“杜公子,你别听鸳儿胡说八道,这小孩子年纪小,不懂就是爱乱说话。”夏逢春吓得捏了把冷汗,万一让杜乘风知道,为了不影响他的心情,才刻意说了这个善意的谎言,那他铁定是不会谅解,还会责怪他们知而不报。

看着这对爷孙俩行迹诡异,更是加深了他心里头不少疑惑。

“那么你们能不能告诉我,陆姑娘究竟到哪儿去了?我一整个早上都没见到她的人影,这里她人生地不熟的,我怕她会突然走岔了路,一时回不来了。”元梅是出了名的路痴,除了苏州城以外,其它的地方,她可是会经常在走一定后,就忘了回头路。

那双在伞下的锐利眼神,让这对爷孙俩你看我、我看你,总想着要如何将责任推给对方,而他们也不敢说谎,仿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