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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女人演义`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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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第1页)

“你说那事...”李墨霞认定黄大香是相信了龚淑瑶与林大块偷情的传闻,“香姐,有些话你可别轻信,那可能是些作贱人的话!”

黄大香干脆说个明白:“墨霞,你知道我不喜欢在背后论人长短,但自古以来借势欺人使不得,如果心存不良,别人不作贱她,也是她自己作贱自己啊!”

[返回,小摊前]人们听黄大香一说,都跟着责怪起姜圣初来:

“就是!”“真的是良心让狗叼走,还吃掉了!”

人门们提到张炳卿不仅给姜家让出了一个媳妇,张仁茂还陪送了一份嫁妆;

也有人说及张炳卿不计前嫌,在众人面前解脱姜圣初与李家大院的干系。

奇怪的是,今天姜圣初听着这些冷言冷语竟没有像往常一样翻脸相向,而是说:“不还留着第二把交椅给我侄子坐么?你们知道什么,如果不是我给他说情,他还得去种地当篾匠呢!谁能大得过我当主任的女婿?我看你们都别说废话了吧!”

大家又讽刺挖苦,嬉笑闲扯了一阵,把姜圣初的兴致给扫灭了下去,姜圣初想说也没有话了,便走开去,旁人也就各自回家。

[插叙2]可姜圣初后面那两句话也并非全无来历。

前些天,林主任去姜家吃饭,龚淑瑶跑来告诉他:“林主任,张炳卿到底识了颜色,来镇政府上班了,还老老实实地办了移交。”

本来,在这件事上,林主任很有些不踏实的感觉,见龚淑瑶这么一说,立时轻松下来,乘着些微酒兴,竟忘乎所以地吹嘘:“我说,这臭小子真敢不听我的话,我立马就叫他去种地,老子可没有见过整不转来的歪脖子!”

姜圣初见着主任女婿那得意洋洋的神情,听着那皇帝老子开金口似的语气,真说了句:“这一次,姑爷你就免了他的罪吧,料他往后再也不敢胡来!”

[返回]面对铁定的权力排行榜,黄大香在寻思,自己的话既不能挡风,也不能遮雨,什么都算不上,只觉得心里憋闷,她实在想不通,而且,越想越觉得这回是被龚淑瑶给糊弄了,为煮酒的事斗法,竟弄出来个天变地变,原以为做了检讨便可以息事宁人,不料反长了龚淑瑶的威风,让她趁势爬到了张炳卿头上。

到后来,倒是张家人想得开阔,来黄大香家闲坐时,他们还显出轻松自在,说了不少宽心话。

国芬说:“炳卿早就与那北方人合不来,这与煮酒的事吧相干。”

张仁茂也说:“摔了跤子怨不得路不平,不煮酒就没事?再小的事情碰巧了,便是得死人也没法子。”

张炳卿的情绪好了起来,他带笑地说:“香婶,你不责怪我,我还能怨怪你么?煮酒浸风湿药也招麻烦,还不是因为我沾了边?该说天阴雨湿害你风湿痛,不是你风湿痛使得天阴雨湿的──现在林主任又想升了县里的部长,能怪罪谁去?怪谁也没用,那是想搬起石头去砸天——这次还算好,没有弄出太大的事来。。。”

[解说]龚淑瑶活跃在小镇人中间,你去求她说个情,办件事;或者她来找你开个会,要个工,如此种种多是按上头的政策办,难说有什么对与不对。

现在,虽然背地里仍然有着好些关于她的闲言碎语,但那不过是饭后的无聊,要说,其中也还包含着不少的误解与偏见,那就叫“没快活时找快活,歪劲一来便发飙”吧,这不算回事,小镇上并没有人真想去冒犯这位新贵,相反,点头哈腰,依附奉承镇长的人逐日有加。

[解说]小镇本来就不姓李也不姓张,人们靠政府吃饭,既然政府不兴挑肥拣瘦,那就指谁为头就是谁好了,既然上边硬要小镇姓一回龚那也不打紧,何必没事找事?“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谁也奈何不得! 电子书 分享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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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1]挑拨离间

有童谣传唱:新官来到,旧官请退。三五个行政干部的青石镇,权利排行的更替只不过是龚淑瑶上台,张炳卿下台。

新官龚淑瑶做好做歹,小镇人很快就臣服在她的治辖之下。旧官张炳卿翻局无力,一心只想远走高飞。‘流浪狗’与姜银花等人利害关系不大,只要安然可得,也就知足。

[解说]按说,天下一统,人心思定,本当太平无事,但是,在斗争哲学的磁场里,政坛乃是‘震坛’,不断革命的理论,权利博弈的体制总会弄得人心惟危,安宁不得。说没事不去找事,可事情一来它还得找人,说无可奈何这话不假,但那不是什么好心境。

一天,在下班回家的路上,‘流浪狗’拉着张炳卿去他家,说有事相商,张炳卿站着不动,让他有什么话要说便说,不必拉拉扯扯,‘流浪狗’则嘻嘻一笑走了:“也没大事,只是想给老弟赔个不是。”

晚上,‘流浪狗’却提着一壶烧酒,一腿狗肉上张炳卿家里来了,像以往来张家一样,他自己下橱劈柴点火,不到半小时,酒菜便上了桌,他说:“炳老弟,我今天为谢罪而来——那次,我替龚淑瑶向你传话,说出来的话很不耐听——对不起,很是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