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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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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第1页)

孙溪和听了笑道:“七月生的,七斤沉的胖丫头,直接叫七七多好,好听又好记,正好做小名儿。”

季南山一拍大腿道:“溪和先生随口一,就是个好名字。七七,季七七,好听啊!一会儿告诉桑榆,就叫季七七。”

孙溪和坐到枣树下,抹了一把汗,他着急回来,路上很有些赶。季南山去井台那儿,给他汲了桶凉井水上来,投了个汗巾递给他,又去灶台那儿给他倒了一大碗凉茶。

孙溪和大口大口地,灌完了一大碗凉茶,心里才觉得透过了点儿气。他拉过柳条筐,开始往外拿东西,边对季南山道:“在镇上捎回点猪蹄和鲫鱼,是给产妇催奶的,不知道你们备没备。”

季南山去灶下拿了个瓦盆来接,嘴里道:“溪和先生,这……这花了多少银子?一会儿叫我娘算给你。她刚还让我去下坡杂货铺,看看有没有鲫鱼呢。打热天儿的,这东西也不好提前备,桑榆不晓得啥时候生,怕放坏了。”

孙溪和摆摆手道:“南山,再给我弄碗凉茶喝。”季南山又去灶上给他倒来一碗,孙溪和边喝边道,“这一路热坏我了,银子不银子的就算了,你抽空儿给我做个书笼吧,背着能轻省点儿,带块顶篷布能遮阳的。这柳条筐我背不惯,勒得膀子疼。”

季南山摸摸脑袋道:“行,就是我还真没做过,到时候得让溪和先生给我画个草图。”

孙溪和把碗放下,拿起柳条筐道:“成,你有空做的时候,就找我。我先回去歇一会儿,然后还想上趟山,采点药草。这七月流火的天儿,最容易起些热毒,大人孩子都得留心。”

季南山送孙溪和出门,看着他被汗打湿的衣衫,出言道:“哎,溪和先生你等等,我看你热得够呛,今日就别进山了。我把那壶凉茶给你捎着,省了你再自己烧了,而且凉得还慢。”

季南山飞快地把茶壶拿来,递给孙溪和。孙溪和看了看自家大门道:“南山,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乡民们有什么事儿吗?有没有人找我?”

季南山回道:“从这儿一走一过的,总有人问起,知道你有事出门之后,就基本没人再来找了。不过我看到下坡的秋白在你门口转过几次,问她,她又不是找你来的。”

孙溪和看了看大门上挂着的篮子,低声“啊”了一句,然后抬起头来道:“南山,好好待桑榆。”季南山有点诧异地看向他,孙溪和笑笑拍拍他肩膀道,“当爹的人了!”季南山腼腆地笑起来,点了点头。

孙溪和回到自家院里,坐到凉亭中,喝茶纳凉。隔壁院里,生起了一丝炊烟,想来季南山已经开始炖鲫鱼了。

孙溪和一冲动,跑了趟阳关城。到了城中,才觉得有些好笑,不过知道个商氏木器行的名字,难道过去问人家,认不认识季南山和桑榆?绝对不行。桑榆大着肚子到荷塘村,这中间定有些不好的事情,他若是茫茫然上去就问,不定会给桑榆招来灾祸。

孙溪和坐在商氏木器行对面的茶楼,正发着愁不知道从哪儿入手,忽然听到邻桌的人在热火朝天的议论什么,时不时地到商家。他凝神一听,原来这阳关城中,近来最热门的话题就是:商沈两家要联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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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章:七七满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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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六这天,桑榆出月子。''~)''她坐月子正赶上最热的月份,受了不少罪,今日终于熬到头了。季南山一大早起来,就去灶上给她烧水了,桑榆一直洗了三遍,换了干净衣裳,这才觉得舒服起来。

季南山进来帮她收拾那大木盆,桑榆擦着头发揶揄他道:“要是有个大浴桶,能泡泡就最好了。而且浴桶有遮掩,你也不必每次进来给我换水,都让我藏到门后头去。”

季南山唰地一下子就红了脸,嘴里却回道:“是谁喊的,脏死了脏死了,别瞅别瞅。听你这么,我才让你去门后头的。”

桑榆呵呵笑起来道:“我是让你别瞅我洗完的那脏水!”这话儿里的意思就是不介意季南山看她了,季南山略一琢磨,耳根子也红了。桑榆把布巾往前一伸道:“洗这三遍累死我了,没劲儿了,南山,你帮我擦头发。”

季南山接过布巾来,坐到床边给她擦头发,他的手虽然大而粗糙,桑榆却能感觉到他刻意放柔了力度,心里便很温暖,笑着道:“得亏娘不在家,要不看我使唤你,又得把眉毛都皱到一块儿去。”

季南山笑起来道:“到底是第一个孙辈的娃娃,娘虽整日里嘴上嫌弃不是男伢子,心里还是喜欢的,一大早就抱出去溜达了。”

桑榆附和道:“是啊。对了,七七早晨跟娘出去的时候,也没好好吃几口奶,一会儿估计也该闹了,要是找我就去梨花嫂家。”

季南山放下布巾道:“去吧,前天的时候,我就见她推回来好多绫罗绸缎,就等着你出月子,好大干一场呢。”

梨花嫂家,堂屋里,迎门案上。

桑榆伏在上面画着什么,香草整个小身子都趴在了桌子上,探着脑袋托着嘴巴,仔细地瞅着。''~)''

梨花嫂坐在一旁的木椅上,正在做布花,看香草屁股正冲着她,抬手拍了拍道:“上那边站着看去,非在这头趴着瞅!腚翘老高,看着就手痒痒,想拍你两把。你阿婶画啥玩意呢这老半天?”完又对桑榆道,“我桑榆,那可是给春树练字买的纸,你整点儿有用的啊,可别画着逗孩子玩儿。”

桑榆抬头道:“我用不习惯毛笔,要不早画好了。”完搁下了笔,拿起纸来大口吹着墨迹,好让它快点干了。

小香草缩回屁股,坐到了她娘身边。梨花嫂问道:“瞅这么半天,你阿婶画的啥?”

小香草笑嘻嘻回道:“画的饼,有两个,用一根绳拴着。”

桑榆本来鼓着嘴在吹墨,闻言噗嗤一声乐了起来。梨花嫂来了兴趣,放下针线道:“我看看你折腾的啥!”完凑过头去看,却一副看不懂的神情。桑榆凑到她耳朵边小声解释了几句。

梨花嫂拿起那张画道:“什么?这叫啥玩意儿啊!没法穿没法穿,就两块布头一根布条?肚子上露着肉?”

桑榆道:“哎呀,嫂子你先别问这么多。我跟你,你看这儿,这儿下面的多半圈,你做的时候,把那什么筋随进去,还得是抻开了点儿随,这样松开的时候,让它能伸缩,两边都这样做,用浅色的精细棉布做。我着急穿,等你做好了,我穿上再跟你细讲着玩意儿哪好,到时候你就明白了,这比肚兜强多了去了。”完瞅了瞅梨花嫂道,“嫂子你也得穿,你这都下垂不老少了!”

梨花嫂脸红了:“那是鹿筋,怪可惜了的。你啊心巧手拙,非要穿呢我就帮你做,但你可别强要我穿,我可不穿这个,我穿不了。再了,你看春树、香草俩娃都多大了?能不垂吗?高胸脯子也就是做大姑娘那几年。女人嘛,嫁了人生了娃,都一样。”

桑榆摇头道:“嫂子,穿不穿区别可大着呢,尤其是我现在奶着孩子,要是不穿啊,没两年也跟你一样了。但是我要是一直坚持穿着,就会一直挺着胸脯不下垂,不信你就等着看着。”完催梨花嫂道,“嫂子,啥时候能做好?我恨不得现在就能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