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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永乐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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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部分(第1页)

结果竟价后还是有点小插曲,王铸本以为,卖给潇湘记的价钱算是零卖的价钱,而这些批的价钱会低些,但没想到的是,最低的云南行省,价钱也到了四钱八分一斤,最高的居然不是两个直隶,而是辽东五钱二分,于是最低的云南本来就两百斤的份额又被辽东划去了五十斤。气的那张姓糖贩直跳脚,其实他报的是广西和云南两省,就这两省,他一共得了六百斤,广西他有一个对手,那个对头报了广东广西两省。在广西省他羸了,对方报的价比他低两厘,他以为云南自己独吃了,没想到最低价出在云南,白白少了五十斤。

其实雪糖根本不用等到半个月后,就以三湘客栈放着,半个月后糖贩子们都拿到了糖,拿到糖的同时,大家又得到了一个消息,下批货会在三个月后到,所以五日后,请大家再来定商量下批货的份额和价钱,。这下这帮糖贩子们都呆住了,第一次玩的时候,光入幕争名额,就是十两银子一个人,后来定下价钱后,就要交一半的定金,然后最后一手交钱,一边提货。京城这边定量八百斤,五钱银子的价格,已经出了四百两了,五日后来的量是八千斤雪糖晶,一千斤雪糖粉,同比计算,定金就要付三百多两,毕竟县令的年薪才45两银子呀。

雪糖的销售,吓倒了这个叫铁福来的掌柜,糖贩子们光行贿他的银子,就有两百两之多,还只是让他帮着透露点消息。他非常老实的全部上交给了年青的东家,因为他看出来这个东家不简单,他不敢。

关于糖,那些糖贩们一个月后很吃惊的现,焦糖的价格也涨了,很多广东广西出糖的地方都传来了消息,有来自硫球的客商在大量收购焦糖,同样的王动让王铸去海南买地,种甘蔗。

京城里的雪糖最终还是上了大富大贵人家的餐桌,而此时,一两银子一斤都成了历史,二两一斤也是有价无市。神秘的海商已经离开了京城,铁掌柜则拿了二十两银子回家去了,东家每月给他一两银子,每次交易给他十两银子,他很满足了,按现在这样的情形,一年四次交易是基本,那就是说,他在京城算是个有钱人了。

………【第三章 金陵烟雨 第二八节 黑衣宰相】………

王动一直在等着机会直面永乐帝,皇上手底下的大臣们,除了姚广孝他还不曾碰到过,别的人基本上有过交往了,王动基本上拿这个姚广孝没折,不是王动不努力,姚大人实在是太狡猾,而且对于姚广孝这种高人,王动其实还是有些戒心的。

姚大人这位太子少师,皇上命他蓄不理,还俗更不理,每天还是光着脑袋去上朝,区别是上朝的时候换朝服,退朝后换上僧衣,且还是住在庙里,京城庆寿寺。

除了忠于皇上忠于大明朝外,姚大人可能算是永乐朝庭里最没有私心的人,不是他没有私欲,而是他残存的一点梦都破灭了。

永乐二年(1404)八月,姚广孝回到了家乡长州,他算是衣锦还乡,心情特别的好,终于他可证明点什么东西了,在他的老家,除了一帮乡邻外,还有他的姐姐。结果他的姐姐却对他闭而不见,任由他怎么叫门,就是不理,亲不认。更打击他的是,青年时的好友王宾也不愿意见他,不见就算了,还带来了两句话:和尚误矣!和尚误矣!

姚大人明白了,他在世人的眼里,是个和尚,是个误国误民的和尚。

享有高官大权的姚广孝失去了亲人和朋友,从此下班之后姚大人蛰伏于寺庙,正常情况下也没什么人去见他,他更不会轻易去见任何人。

王动不想故意去找这位姚大人,不想给别人造成,他想结交姚大人的印象,他在等,等姚大人哪天主来找他。

此时的王动在京城,除了是枪炮局的供奉以外,还有就是个大掌柜,永乐最终还是没有封王动个官职,毕竟王动言论太过夸张,有些事,可以暗地里做,却不能明的去说。

早在六月,在皇上的授意之下,户部三位主事,会同御马仓,军储仓及兵部主事、内府一起,分别赴别失八里,鞑靼、瓦剌、日本和硫球,开始了官府的贸易,如果说日本和硫球有那么点贸易的意思,而去西北的商队则是一次试探。官员们随行不是主导生意,而是随行视察,方便一路通关。商队还是商人为主,只是三十之一的税率被提到了二十之一。尽管如此,众商家还是积极参加,永乐帝没有公布消息,这信息是通过户部传出去的,王公大臣有股的商家承接了。

九月,出洋的商船还没回,但往西往北的商队已经有传书过来,斩获颇丰。由于三个部门一起参加,户部理财,兵部懂军事,内府主要去监督,御马仓的副使决定尽可能的以货易货,除了白银带回以外,其他全都换马,此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同意。从户部初步的预期来看,这次牛刀小试,可购得马三千匹,三千战马深深的打动了朱棣,还不是商入所得,只是税得而已。永乐马上责户部与内府一起商议如何行事,要把此事经常化。

也就在这个时候,姚广孝大人约王动到庆寿寺赏菊。

菊是普通的黄花,茶倒是不错,隐隐感觉有花香,应该是放了花瓣的绿茶。姚广孝微笑着看着王动,身作百纳衣的姚大和尚,此时更象个慈祥的老人,一个老和尚。王动想到了张定边,与张定边的威猛相比,姚广孝显的矮小,若不是这年龄这僧衣,姚广孝那三角眼吊眉梢倒象个猥琐之人。不过王动知道,这个矮小的老和尚可是有惊人的能量的。

“静之所著《商论》《易货论》人深省,后生可畏。”

“姚大人过奖,小子妄言而已。”

“近来可以新作付印。”

“回姚大人,是有写些文字,但却不敢成书。”

“此话怎讲。”

“但有一文,还请姚大人指点。”

“暂且放下,静之,师尊今年贵庚?”

“静之不知,昔日曾听师傅言及知天命后行走天下,粗算时至今日,百岁有余。”

“令师真仙翁也。”

姚广孝也码不准王动和他师傅的来历,以王动的才能来看,若不是大才那可以用妖人来论,但这个妖人却实实在在的就坐在他面前。

“静之,为何不愿入仕。”姚广孝静静的问。

“姚大人,以静之才能,或可入仕为官,但静之性情怪谲,入朝为官,怕于国于已都是一难。”

“此话怎讲。”

“空谈高论误国,且易得罪同僚,怕不是好事。”

“某观静之非空谈之辈,以商贾起家八面玲珑,何有开罪同僚之说。”

“静之好走险棋,多有奇想,如今还算顺利,若是事败,徒靡银两是小事,若以国是论,那可是经不起如此折腾的。”

姚广孝觉得王动说的在理,但还是有些不甘心。

“姚大人,静之为商,也可有助于国是,若以静之商号为引导,三年之内可败元蒙国力,五年之内大明宝钞通行四海。”

“宝钞,呵呵”姚广孝听到王动谈到宝钞,笑了。

“姚大人,大明所宝钞,如今还能通用,若不改制,不出数年,必然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