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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窝里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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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第1页)

。。。。。。

耿祁庸连滚带爬地要滚出去,那门槛明明近在咫尺可他使出吃奶的劲跑啊跑,依然跨不出中堂的大门,突然有股凉气呵在脖颈上,耿祁庸缩得鹌鹑似的,既想转头一探究竟又不想看到伤眼的东西。

“南无阿弥陀佛,,各位前辈小辈冒昧,打扰之处您大人大量有怪莫怪,也请您高抬贵手放我出去吧,我出去就给您烧纸钱,纸香宝烛样样不缺,您要是不满意我再给您添点,我给您烧劳斯莱斯、宾利、迈巴赫,名车一天一辆换着开,手机用一部摔一部,衣服给一打不够奢华艳丽咱看不上。。。。。。”

耿祁庸碎碎念着,听见耳后传来一声轻笑,脖颈上有凉凉的触觉,好像有谁正在轻轻地触碰着,对于他来说就像在脖颈上搁上一块冰块。

“要不我出去立马给您供三牲,猪牛羊全头须尾绝不偷懒,上好茶贡好酒。。。。。。”

远远的女子如娟娟泉水般美妙的轻笑围绕着耿祁庸,耿祁庸不由自主地阖着眼,感觉身上有什么东西沿着经络逆行向上朝脸上涌去,伴随着昏昏沉沉的感觉从口鼻向外倾泄,就在那个东西以为得手时,他倏地睁开眼,反手露出手心的凶器将尖端狠狠插…进挡在面前的东西身上。

这个当口他才看见漂浮在自己面前的是个红衣女鬼,脸和自己贴近不过巴掌的距离。

红衣女扭曲着脸往后一跃,腰间上露出一小截铁锥,其他部分已经深深插入身体,鬼是没有修得真身的魂体,是没有血液的,因此伤的深也没有血流淌出来。

因为铁锥上刻着咒文,女鬼伤口开始像蒸汽一般滋滋地蒸发出黑色的雾霾,这些雾霾其实就是她赖以修为的怨气和鬼气。

日日引诱人类施以杀虐,为的就是吞噬他们的仇恨、吸收他们的鬼气,增加修为以便有朝一日修出实体离开这个禁锢了她暗无天日的漫长岁月的地方。

没想到啊,可真的没想到,有朝一日被人反咬一口。

她杀红了眼,魔修的日子太步步惊心太漫长,她吞噬了很多人一边防备被反噬一边努力修炼,可修为进阶地越来越缓慢,近几年已经难以有进步,只要是进来的活人她都不会放过,当然这两个老男人是她利用的猎手,自然暂时不能让他们死了。

眼前这个人就算有主,既踏进她的地盘必须留下命来,于是她出手了,于是受伤了。

插在腰上的袖珍法器让她犹如放在滚烫的油锅里煎炸,浑身都在痛,痛得她禁不住痉挛,她拼着断手的危险要将它强行拔…出来,即使整只手臂都快要消散它依然纹丝不动。

耿祁庸居高临下蔑视,让你想勒死我,让你想吸我生气,该!女鬼怎么了,女鬼了不起?!你以为你长得好看就牛逼吗?你以为毁了容我就该乖乖躺下任你为所欲为吗?想起那个幻境,火气不浇油放火都蹭蹭燃烧,让你咒我妈割腕自杀?活该你难受!

红衣女痛不欲生,弯着膝盖蜷缩成一团,十根红艳艳的指甲扣在地面寸寸断裂,一双漂亮的美目怨毒地注视着耿祁庸,如果眼神能虐杀死人,耿祁庸如今已经死了上百回啦。

眼前美轮美奂的幻境似乎受到重创褪色并片片龟裂,露出门外站着的男旦,男旦脸色阴沉如墨,身上几处受伤焦黑,他走进来睇见耿祁庸俏生生地站着,还能撑腰怒目脸色生动,一看就是在心里破口痛骂,抿抿唇,几步上前,屈尊降贵地弯腰抓住红衣女的长发,一扬,一甩。

耿祁庸:∑(°△°|||)︴

男旦上前抓着女鬼额前的长发,把她的头强行拉起来,啪啪啪地上巴掌。

耿祁庸:。。。。。。打人不打脸啊。

男旦打的手疼了,甩甩手,耿祁庸以为他气消啦,谁知道他不用手,踹肚子,砸墙轮番上阵。

耿祁庸咽唾沫,突然就觉得男旦的行为有点儿眼熟。。。。。。扯头发、打脸脚踹。。。。。。这不是周一的时候街头大婶打小三的现场么,难道男旦已经气疯了忘记你优雅抚媚的作风吗?

看了半响,他又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鬼怪打架莫非都是这样张牙舞爪原始的不能再原始?

红衣女被打地嘤嘤嘤嘤哭泣,朝耿祁庸伸手求助,美人脸已经肿胀地看不清秀气轮廓,嘴巴未动,耿祁庸的耳朵里就听见女人哭着喊:救命!救救我!

。。。。。。美人,你已经忘记想要害死我的你吗?你忘记我给你致命一击吗?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会救你?

“我错了,我愿意将功补过做牛做马向您赎罪,求大人放我一条生路,求大人放过我。”

男旦置若罔闻。

美人继续哭着求饶:“我发誓再也不觊觎他了,以后一定避之不及,求大人放过我吧,我快被您打的魂飞魄散了。”

男旦听了刹住手,没好气地嘟囔:“早说嘛,浪费我精力。”

红衣女鬼一身奢华精致的石榴裙在地上滚得灰扑扑,头发杂乱,脸上身上肿胀,轻轻一动满头漂亮的青丝轻轻掉落一扎又一扎。。。。。。

女鬼已经是苟延残喘了,挣扎着抬起脸:“大人。。。。。。求您收回法器,别叫奴家脏了这般神器。”

男旦和耿祁庸不约而同地看向她几近透明的腰间,那里插着一支袖珍的、闪烁着金属光泽的、外露的顶端还串着一个钥匙圈的。。。。。。防狼棍,心里居然头一次同步:请恕我无法将这玩意和神器法器对上号好吗。

第13章 定魂珠

老村长的死如微风吹皱一池碧水,叽叽喳喳的各种猜测喧嚣甚多。

村民们本来就不是傻子,先是来了很多外村人漫山遍野找个女孩子,现在又莫名其妙死了村长,很多人都心照不宣,猜测早前失踪的女孩子早就横遭不测,路上相对遇见了不是说“你吃过了没有”,而是你来我往地传递着各种心知肚明的暗示眼神。

“你知道老叔疯了吗?”

“这都哪年的老黄历,老叔不是从那里出来就疯了吗?放出来的时候我伯娘的儿子的堂弟就在一边围观,你们说他们俩三更半夜跑那里去做甚么?”

“又不是一男一女幽会总不能是特特跑去和蜘蛛网和女鬼私会嘛。”说的人无意还自觉说了个冷笑话,听的人唬得一跳,做贼心虚般四下扫视,那是什么地方,多少年都在闹腾不休,据说晚上的时候里面还有女人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