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我让文明逆天改命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十一章 又一年秋风起(第1页)

“为了抵御北戎南下,樊夷将军战死……”远在千里之外的晋公坐在席上,抬头望着天穹,有些怅然若失:“樊夷将军祖上本是归顺我晋国的山野部落人士,他为国戍边数十载,保我晋国北境安宁,今朝他力战身死,我晋国北境,怕不是再无安宁。”

“如此下去不是办法,君上,我们出兵吧,为樊夷将军报仇。”

“不把北戎人打痛,他们怕是不会长记性。”

“仇!”晋公一拍桌案,环视众人:“要报!但是北戎袭扰我边境久矣,众爱卿有何良策御敌?”

“修墙。”一个士大夫站出来说。

邢国国君坐在席上,托着下巴,靠在一边,若有所思了半晌,睁开眼睛问:“听说晋国和燕国,都要在边境上筑墙?”

“回君上,确有此事。”一个士大夫说。

“他们修墙是为了抵御北戎入侵,一直以来北戎的主要目标都是燕国和晋国,我们邢国向来受害较少,他们爱建墙,就让他们建吧,劳命伤财,吃力不讨好。”另一个士大夫在边上说着风凉话。

“他们筑墙,我们也得筑呀。”邢国国君说:“他们都修墙,就我们不修墙,北戎不就全跑我们这来了吗。”

于是数以万计的民夫被征调上北境,在民夫们一下又一下的重砸夯筑下,数座伟大的长墙在长河文明的边境线上拔地而起!

这座长墙正好建在四百毫米等降雨线上,因为农耕文明扩张到此处就到头了,田地开垦到这里就开垦不下去了。长墙的南边是能长出作物的肥沃土地,长墙的北边是一眼望不到头的茫茫草原。

就是这样一座伟大的墙,把农耕的长河文明和游牧的北戎文明分隔开来,从此北戎再也无法像以往那样无代价地轻易南下,他们每次南下都要承受高额风险,抢一把就跑的成功率极大降低,整个长河文明的北境终于暂时安定下来。

后世管这座伟大的墙叫做——长城。

“那个男人又来了?”燕公现在城头,手扶着城垛,眺望城外。

城外山头,和往年一样,出现了一队骑兵,他们每年都会在差不多的时间出现在蓟都城外,有时会绕着城墙骑行一周,寻找有没有什么突破口,有时就在山头上远远地望着,望上几个时辰,就拍马离开了。

每当看到北戎人,燕公身上的几处旧伤就会隐隐作痛,尤其是那两处箭伤,疼得发酸,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捏住了那一块的肌肉,用力在撕扯。当时中箭时他还以为一切都结束了,结果竟然奇迹般地活了下来,实在造化弄人。

“又来了,他们在哪。”一个同行的哨兵往前一指。

燕公眯着眼睛,极力远眺。

很可惜,他没有机会和那个男人打照面,据说他距离那个男人最近的时候,只相隔了一条街,他在街道一头带队围堵几个离群的北戎精锐,那个男人在街道另一头拼死力战要逃出城去。

那一战,他唯一的亲人,他的哥哥,被一箭贯心,力战而死。那一战,也是他唯一一次干掉那个男人的机会,可惜当时城中太乱,也没有人做统筹调度,战斗结束很久以后他才了解到当时的情况,当时他不知道呀!他根本不清楚状况呀!

不过一切都过去了,后悔也后悔过了,哭诉也哭诉过了,埋怨苍天也埋怨过了。这么多年过去,再见到撑犁孤涂的时候,他已经没了曾经那种恨得牙痒痒的心境。

尽管隔着太远看不真切,他也能够勉强看清,那位传奇一般的撑犁孤涂也扛不住时间的就是,已经须发花白,不再少年。

“君上,要派出一支军队去把北戎人打跑么?”一个善于领兵的大臣问。

燕公摇了摇头:“不必了,你们一出城,他们就该跑了,你们追又追不上,两条腿追得上人家四条腿就有鬼了。”

“那就让那群北戎人就这么干看着?”大臣问。

“他们喜欢看,就让他们看呗,他们没有攻城能力,他们还能打进来不成?说起来这么多年,他们每年都来,这蓟都,他们还真是看不腻呀。”燕公回头下令:“把城墙巡视一圈,确保城门全部关好,城墙上没有缺口。”

“是。”士兵领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