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 圣息（第1页）
接下来的几天，我跟着青衣人又分别去了十几个不同的病毒实验室，每次去的日期都不相同，我也明白了他选那些日子的原因，都是在那个病毒实验室被袭击的前1个小时，我甚至觉得就是青衣人把病毒实验室的准确地址发送出去的，而袭击病毒实验室的人自然是他们的敌对势力，而且他们袭击实验室的目的是为了不让这些人研究病毒，与我们获取病毒的目的并不冲突，袭击带来的破坏还能抹去或者掩盖我们曾经出现的事实，真是一步妙棋。
“你要这么多病毒做什么？”难得今天终于不用出工，我看着正在收拾转运箱的青衣人。
“当然是救白战天。”他头也不抬的答道。
我当然知道他说的是雪猿，“他还没死？”
“我有告诉你他死了吗？”青衣人反问道。
“呃，好像确实没有说过。”我不由语塞，“但我看过他，早就没有呼吸了呀。”
“我好像给你说过，我们的生命运行机制不同，如果你再和我们连体多一些时间，也不用呼吸这个世界的空气了。”他不耐烦道。
“哦，好像是雪猿说过。”我一边回忆一边道，“这病毒还能当药用？”
“你们人类很奇怪，一直把这些叫病毒。”青衣人说道。
“那叫什么？”我质疑道，“难道是仙丹？”
“圣灰”，青衣人手里没停，解释道：“近百年人类科技可以说飞速进步，已经接近了解到真实世界了，能在星球外面生存并且掌握现在的技术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什么意思？”我问道。
“目前有人类科学家已经提出，人类的终极能源是核聚变，举个例子，太阳之所以能够稳定的发光发热却是因为氢的聚变，氘和氚是氢的两种同位素，这你知道吧？”
我是学理科的，当然知道这中基本概念，我冲他点了点头。
“如果仅仅考虑现有技术中，最有可能实现的氘氚聚变反应，这个过程中可被利用的能量其实对于人类来说就已经是巨大到天文数字一般了氘在地球上的丰度约为0。015%，在每升海水中大约有30毫克氘，所以在海水中氘的总量约45万亿吨。”
虽然听起来逐渐吃力，但如果他说的是真的，这东西网上应该也能搜到。“那这些元素转化成能量有多少呢？”我问道。
“每升海水中所含的氘，如果能够完全聚变，所释放的聚变能就相当于300升汽油的能量！按世界消耗的能量计算，海水中氘的聚变能可供使用几百亿年。”他平静的说着。
“我记得煤炭、石油也说储量能用上亿年，结果没想到人类使用能源的维度也在提升，再说现在这两种同位素并不是能够稳定存在的吧？提取难道不需要耗费能量吗？”我还是不甘心的问道。
“氚，虽然不能稳定存在，但可以由锂通过核反应人工制造。锂主要有锂-6和锂-7两种同位素，其中锂-6吸收一个热中子后，可以变成氚并放出能量。锂-7要吸收快中子才能变成氚。地球上锂的储量虽比氘少得多，好歹也有两千多亿吨。就算它可开采的只有一部分用来制造氚，至少也足够人类使用上万年的时间了。如果到了那个时候，人类技术怎么着也应该可以直接利用氘氘反应聚变了吧，也就不再受限于锂的储量了。因此，即使只在地球上，核聚变对人类来说也可以看作是一种‘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能源了。”他继续解释。
“说是这么说，可现在好像都是理论吧，没见哪个国家有实际运用啊。”我质疑道。
“哼，这都是各国机密，你一个普通人类怎么可能随便知道。”他不屑道，“20世纪50年代，前苏联科学家就已经开始相关研究，那东西我没记错的话应该叫‘Tokamak’，是一种利用磁约束来实现受控核聚变的环形容器。”
“你越扯越远了，这跟救雪猿和现在这一堆病毒……呃……圣灰有什么关系？”我不满道，因为我发现他说的虽然是地球上的事，但我的脑子越来越不够用了。
“当然有关系，你知道‘Tokamak’的研究卡在哪个环节了吗？”他问。
“哪个环节？”反正也不太懂，我只能听他继续讲。
“是散热，人类找不到一种能传导核聚变产生的巨大热量的材料。但你们却对现有的东西视而不见。”他讪笑道。
“你说这些病毒？”我惊讶道。
“没错，人类非常清楚病毒具有强大的生存能力和复制能力，却不会利用，你想一想，如果超高密度的病毒聚集在一起，是什么效果？”他微笑地看着我。
我张大了嘴巴，因为按照他的思路，这样的材料确实恐怖至极。
“那你准备怎么弄？把这些喂给雪猿？你们真把这个当仙丹用？这东西能吃吗？”我担心的问道。
“知道我刚才为什么叫它们‘圣灰’吗？”他问。
“别卖关子了。”我说。
“地球上最大的核聚变装置就是你在地下世界看到的那个黑色球体，那黑色的东西叫做‘圣魂’，就是超高密度病毒集合体，有一部分圣魂因为来不及修复经过燃烧飘散到地下世界各处的叫做‘圣息’，也是地下世界生物的氧气，而通过与地面的连接通道散播出来的就是‘圣灰’，也就是你们说的病毒。”他的话让我终于有些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不等他说完，我接道：“那你现在是要把‘圣灰’合成‘圣魂’来救雪猿对不对？”
“聪明，不过只需要合成‘圣息’就够了。”他赞许的点点头，“所以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不会出现了，你自己玩耍吧。”
不等我反映过来，他已经收拾好东西，自顾自的就去了雪猿的房间，留下孤零零的我一个人，“好歹留点吃的啊？”我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无奈地喊道，总不会让我吃草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