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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第3页)

洛晴在的时候还注意着形象,房里只剩他们两人后,萧文翰立刻化身了挑刺找茬的食客。

“这是什么粥?清汤寡水的,水泡出来的?”

“这个菜也能吃?还有头发丝在里面!”

“这个……”

林惜南冷眼瞧着他挑剔,并不接口。说实话,虽然觉得他躺在医院里没人照看很可怜,但一想起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她就没办法把那点愧疚转化为实际行动给他点补偿。第三句话尚未出口,敲门声就响起。萧文翰立时收了轻浮公子哥儿的模样,对她扬了扬下巴。腹诽着这人装逼lity,还是提高嗓门儿道:“请进。”

门口安静下来,门却迟迟没有打开。林惜南满腹狐疑,看他稳如泰山的样子,只好自己去开门。一打开,就看见一个身着职业装的年轻女子手足无措地站着,看见她时眼里有惊慌一闪而过。林惜南让开路,微笑道:“请进。”

女子咬了咬唇,终于走进去。

“之文,你怎么来了?今天还得上班吧?”萧文翰的声音里也满是意外,惊讶有,但似乎没什么喜悦。

知文?连名字都这么登对啊。林惜南听到他这样称呼来者,暗自想些有的没的。

女子看看林惜南,给他递上保温桶的时候有些忐忑:“萧总,听洛晴姐姐说你吃不惯医院的饭菜,我想今天开始给你送来。自己做的,不一定很好,但应该比医院的好些。”

“谢谢你,不过,医院的食物还是很不错的,我很习惯。”萧文翰接着她的话就拒绝了,对林惜南招招手,示意她近前去,给了她一个温柔无比的笑脸,“之文啊,这是惜南,林惜南,双木林,珍惜的惜,南方的南。”

林惜南还来不及弄清楚他这个样子是中了什么邪,“知文”便友好地伸出右手,殷切地点头微笑道:“惜南姐你好,我叫木之文,树木的木,之乎者也的之,文,就是萧总那个字,还好萧总没忌讳。”

哟呵呵!原来不止登对啊,还有所属关系呢,而且是萧总那个字。心里这样想着,脸上笑意十足,握住木之文的手,道:“很高兴认识你,有你在,我就不添乱了,这就下去看我女儿了。再会。”

还没转身呢,萧文翰的声音就来了:“惜南,你过来一下。”

林惜南被那个称呼生生钉在原地,但很快就回头,摆出长辈式的笑脸:“怎么了?”

他的表情很平静,但更让人觉得阴晴不定。

“扶我坐起来些,这样不太舒服。”

要不是有个人在这儿,林惜南真会骂出来。刚才还有力气爬楼梯有力气抱怨,这会儿就坐不起来了?但……好吧,不能不给他面子。乖乖地走回到床前,身子倾过去一些,一手托着他后腰,一手扶在他手臂上,一用力,没把他扶起来,倒是自己摔倒在他身上。听到他“嘶”地一声,急急慌慌地要爬起来,却被他揪着衣襟按在怀里。热乎乎的气息吹拂在她颈子里,感觉却是冰冷冷的一片。他声音压得极低,语气阴森森的,落在她耳里,让她恼怒不堪:“不高兴就别笑,她只是同事。”一句“她是你什么人与我何干”在舌尖打了个转又咽了下去,原因,连她自己也不明白。

萧文翰很快就把她扶正站好,不理她一脸惊怒,对已经脸色苍白的木之文笑道:“她脾气大得吓人,力气却小,早知道靠不住。之文,是不是该上班了?我让惜南送你下去。工作那么忙,就不要送饭了,我有惜南呢。这个早餐,你恐怕只能带走了,刚刚才吃过。”似乎是惋惜的,可更多的是拒绝吧。他转头看着林惜南,像是在麻烦妻子帮忙送客一样:“惜南,帮我送送之文。”

不知是为了他的哪句话,林惜南竟然真的把保温桶递到木之文手上,送她出了门。走到楼梯口时,木之文说:“林老师,我们走楼梯下去吧。”

林惜南原本只打算送她到电梯的,但见她一脸神伤,想到她这样一个上进的好女孩儿,被萧文翰那样混蛋地拒绝,而她自己虽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利用的,到底还是助纣为虐了,于是陪着她走这十三楼。

下到十一楼的时候,木之文终于开始说话:“林老师,我和洛雨、彭盈是好朋友,听她们说过你很多次了。这样称呼你,不是想抬高你的辈分来证明什么,纯粹是出于一种尊敬。你的工作照真的很有魅力,你是很出色的,再没有比你更配得上他的人。”

林惜南早料到木之文就是彭盈口中那座被萧文翰融化的冰山,但从未对她有过任何心思,即便她方才自我介绍时那般挑衅都没有一点儿意见。她自己和萧文翰早就是过去时了,出声提醒一句这个女孩儿应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吧?

“其实,我和他,早就结束了,他今天这样,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你别在意。出色什么的,不敢当,但我的现在,不是为了配得上他,所以,你不用为此感到失落。肯努力接近自己心仪的人,这样的女孩子才是真正的出色。”

木之文脚步顿了顿,落后了林惜南好一会儿才又追上去。喘气有些急促,不知是因为走得急了还是情绪激动。

“林惜南,你说这样的话真让我心寒!”

听到她愤怒的声音,林惜南诧异地看过去,她漂亮的脸上全是怒气。柳眉倒竖?这个词似乎挺合适的。

“他那般郑重地介绍你,那样急切地跟你解释,还把你放在女主人的位置要你送我,还不是因为他在乎你,不想让你因为我的突然造访有任何不适!当初入院时我就知道他一个人在这里,跟领导请假要来守着他,上面批准了,可他只说,如果我不去上班就不是他的同事,不是他的同事就不准再出现在他面前。从他十月份到寰宇,明着投怀送抱暗着示好传情的多了去了,可没有一个能待到被他察觉的第二天,无不是被他以各种各样的借口调走甚至直接开除。我是唯一的幸存者,不是因为他的姑息,而是,我从来没表现出来过,仅仅是努力工作罢了。可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