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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第1页)

(三)偷看老师换衣服

(三)偷看老师换衣服

表弟:那时候,豆花,眼镜还有我,我们三个学习最好,基本上每次考试前三名就我们仨。我是副班长,我管纪律,老师不在的时候我就坐到讲台上,谁都不敢说话,我不管那个,我多操蛋啊,谁吱声就干谁,都乖乖的做作业。那时候老师真狠啊,作业一留就是抄书啊,一抄就是几十遍啊,放学了回家还得做。我左右手都会写字,两个本子,堑在两只手下面,一只手写累了,另一只手继续,两个本子就是两遍。大疯子他们可倒好,一只手里拿两个笔,一路写过去也是两遍,比我还快,上下两行一样,还特整齐,老师也不傻,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儿,罚站,要么就罚多写作业,呵呵。大疯子他们特怕老师,老师放个屁都是香的,让干啥就干啥。我是不怕,反正是个女老师,怕个屌。有一次他发现我没有做作业,要罚我站,我不去站,她指着我鼻子说班长是不是不想干了。我也急了,骂她,‘操,不干就不干,谁他妈稀罕。’老师急了,‘二小,你敢骂我?’她过来抓我的脖领子,我躲开,一伸手拽住她头发拎下来就是两个电泡,电的她嗷嗷直叫。放学之后到我家告诉我爸了,我爸把我整棚子里用鞭子好顿抽,抽的身上的血淋子好多天才下去。老师不让我当班长,这家伙可好了,老师不在的时候六子(六子和表弟同岁,只比表弟小几天。六子他爸在家里排行老大,为了生儿子,先后生了5个姑娘,第六个才是他,所以小名就叫六子。兄弟两个关系很好,经常一起上学放学,一起打架,只要两人在一起,村里同龄的小孩子基本上打不过。)还有大疯子他们闹翻了天。没有办法,后来大家投票选班长,又把我选上去了。

表弟:我老师叫王小翠,人长的还挺好,那时候很多人追。柱子在我们屯那长的不是第一也是第二啊,又高又帅,娶了个老婆长的又矮又丑,这还不算,还他妈的不会生孩子,操,都让他摊上了。给这逼养的愁坏了,在农村你要是没个儿女,那以后谁给养老送终啊。柱子这家伙没事就去学校勾搭我们老师,柱子那样的哪家大姑娘抗他这么勾搭啊!我们老师有的时候课还没上完,给我们留完作业,就跑出去,不用说,俩人儿肯定是钻包米地里了。别看我们那时候小,也什么都懂了,男的女的往一块儿凑不干那事儿还能干啥?呵呵!老师一走我就是头儿了,坐讲台开始发话,‘都他妈给我听好了,老师去包米地里抓鸟儿去了,抓不到鸟儿是不会回来的,赶快给我做作业,做不完都别想回家。’大疯子和大兵他们就开始起哄,非###领着他们去看老师抓鸟。我说,‘你们他妈的去了要是不小心抓到你们的鸟咋办?’六子在后面喊,‘不可能,他们的鸟太小,抓不住。’女生开始骂我们臭流氓,大疯子他们开始敲桌子,一边敲一边喊,‘抓鸟,抓鸟,抓鸟。。。’我也跟着哈哈哈的笑,说,‘都他妈别喊了,快做作业,一会儿校长来了都把你们扔回学前班去。’操,其实我挺恨校长的,他那时候要是让我继续上,我现在没准考上大学了。等到快放学,老师回来了,头发有点乱,我回到座(位)儿上,大兵就坐我后边,伸过头小声对我说,‘你看,头发被鸟叨乱了。’我说,‘你他妈真笨,鸟才不叨头发呢,回家问问你爸鸟叨哪儿,呵呵呵。’

表弟:大哥,我们那时候三年级,那时候就已经挺色的了,呵呵。我和大疯子个儿小,坐第二排,夏天老师穿的少,又薄,有的时候讲课累了就趴在讲台桌上讲,能看到衣服里面,呵呵哈!我和大疯子也不听课,偷偷的在本子上画,下课了就比一比,看谁的画的象。后来大兵说没法儿比,又没见过真的。我说,‘那咋整啊?’大疯子说,‘好办,老师抓完鸟,有时候在教室里换衣服,我偷看过,下次咱们一起看,这样就能比出来了。’我说,‘操,好点子,我咋不知道她在教室换衣服呢?’学校的窗户最下面一个格用白布在里面做了个帘,外面的人是看不到教室里面的,所以老师才敢在教室里换衣服。有一天下课,平常一样,我们在外面玩,女生跳皮筋,男生弹溜溜,打啪叽。老师回来了,走的很急,很爽的样子,着急忙慌的回到教室。我和大疯子还有六子正在玩啪叽,大兵吹了一个响哨,都明白,不玩了。大兵和六子跑到学校后面,我们教室后面的窗帘被捅了几个小洞,就是为了看老师的。我和大疯子蹲在门口,装着在弹溜溜,门上也早就用小刀儿(铅笔刀)抠开两条细缝,扒在缝上,看的还是挺清楚的,呵呵哈。老师正在脱外衣,脱下来赶紧塞到讲台桌里,从里面拿出来一件新的套上去,一边系扣一边左右张望,怕有人看到,其实已经被看了,哈哈哈,挺大的。大兵和六子真###笨,爬上窗台伸着头,也不知道躲着点,看的正起劲呢被老师发现了,老师“啊”的叫了一声,把我和大疯子吓的差点尿裤子,溜儿溜儿也不要了,赶紧站起来,扭头刚要跑,‘当当’挨了两脚,是校长,这逼养的不知道啥时候站我们后面了。校长也是个色鬼,六子看到过他两回,在学校后面扒我们班窗户,估计也是在看老师换衣服呢。前几年这家伙被派出所罚了钱,那时候刚有VCD,听说他到镇上借了几张碟,黄色的,呵呵,弄的很丢人,现在想想,也没啥。

表弟:校长也没说啥,小声叨咕了一声,‘滚!’估计他怕惊动到老师,还想继续去偷看,他不知道老师已经被惊动了。我和大疯子跑到大树下面嘿嘿的偷着乐,那是我第一次看到真东西。大疯子说他看过他妈的,但没老师的大。呵呵哈,这个畜生,禽兽,猪狗不如。校长没回办公室,在我们教室门口转悠,到处洒玛(张望),想扒门上又不敢,就象他妈偷鸡的一样。老师开门出来,愣了一下,校长装着刚好经过的样子,和老师说了几句话,操,装的还挺###象的。其实老师没有发现我和大疯子,是六子和大兵。六子的头发象我大爷,立立着,趴在洞上头发刚好伸出窗帘一些。老师啊的一叫,六子和大兵咣当掉到地上,六子脑袋着地,磕了一个大包,大兵的胳膊被窗台挂开了挺长一条口子。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爬起来就跑啊。老师的课也没上,给我们留了作业,脸一直红着,把六子和大兵喊出去,我估计肯定挨批,没准还得抽俩嘴巴子。不一会儿六子和大兵进来了,我一看他俩还挺高兴,乐呵呵的。老师也跟着进来,靠,脸更红了,跟猴屁股似的,站门口看了一眼就转身出去了。我问大兵,‘咋回事?’大兵嘿嘿的笑着从兜里摸出两块糖,递给我一块,说,‘老师说了,不让俺告诉别人儿俺们偷看她了,还给俺和六子一人两块儿糖,呵呵哈。’我说,‘操,要知道俺当时就推门进来,她肯定能给俺十块儿。’大兵说,‘六子有四块糖,你知道为啥吗?’我问,‘为啥?’大兵接着说,‘六子对老师说,这糖是柱子给的吧?’老师听了直喘粗气,又塞给六子两块,说,‘都给你了,以后闭嘴,谁都不准说,听见了没?’六子知道说错话了,有点害怕,但还是把糖接过去。我一看,操,六子有四块,俺只有两块,不干,俺对老师说,‘还有么?’老师呼呼的喘的更厉害了,对六子说,‘你给他分一块,一人三块。’六子胆小,递给俺一块,六子真###笨,我没要,说,‘三块不够,放学了俺们广(向)柱子要去。’老师不喘了,憋的脸通红,憋了半天才说,‘你等着,给你买去,别去找柱子。还有,别和别人儿说,要是说出去。。。你小心喽。’呵呵呵。

表弟:大哥,呵呵哈,那糖挺###好吃的,那时候不象现在,吃的东西少,能有块糖吃挺高兴的。我对大兵说,‘操,你他妈真狠,剩下的糖都给俺了,回家给俺傻哥。’大兵说,‘行,你得给我俩溜儿溜儿。’老师回来了,买了十块糖,我给大兵留了两块,剩下的回家给我傻哥了。我对大兵、六子和大疯子说,‘出去都他妈别乱讲,糖都吃了,就当啥都没看见。’六子说,‘行,下次咱再去偷看,还能有糖吃。’大疯子说,‘去,一定去,挺好看的,真大啊!呵呵,就是有点儿长长。’六子说,‘不对,不是长长的,挺圆的。’我说,‘门缝是长的,洞是圆的,看的当然不一样。’大兵对六子说,‘就###(怪)你,被老师看到了。’六子说,‘没事儿,我回家剃个秃子去,下次再看,还能有糖吃。’

(四) 什么是素质

(四) 什么是素质

表弟:六子把头发剃了,但再也没看到老师在教室里换衣服,我们也没对别人讲。村里人儿都知道老师和柱子的事儿,嘴杂的很,一个人知道了,别人儿也就都知道了。你们城里叫这个婚外恋,我们那儿叫搞破鞋,呵呵,多的是。不过知道我们看到老师换衣服的就我们几个,他们当时要是敢出去说,我肯定削他。

我:那老师后来找你们麻烦没有?

表弟:没有,后来老师问大兵还有谁偷看了,大兵说没有了,就他和六子两个人。老师给他了五块糖,又问他还有谁看到了,他告诉老师还有我和大疯子。老师找到我和大疯子,她的脸很难看,跟死了娘似的。我对她说,‘是看了,糖也吃了,我不会说出去。’操,放学回家的路上,我和大疯子把大兵一顿打,鼻子呼呼淌血,他一边哭一边喊,‘别打了别打了,俺把糖给你们了,别打了。。。’管他那个,把糖掏出来,按地上继续往死里锤。六子更逗,和我商量说,‘我要是去告诉老师,校长也经常看,老师会不会给我买他两斤糖?’我说,‘操,别去,校长要是知道了,把你开除了咋办?’六子没去告诉老师,那个夏天他的秃脑亮让我没少摸。后来老师的肚子慢儿慢儿的鼓起来了,放了个暑假肚子又没了,生了,儿子。孩子被柱子抱回家去,让他老婆养活,他老婆不干也没着儿(没办法),要是柱子把她甩了她更惨,只能养着,现在孩子挺大了。

我:那你老师呢?

表弟:嫁到外村去了,那家的老婆得病死了,要不也不能###老师啊。其实老师人挺好的,又漂亮,白瞎了,照我说,她他妈的脑袋就是有毛病。唉!老师知道我说话算数,说好了不讲出去肯定不讲的,再说我学习又好,又是班长,没咋地(没把我怎样)。我们几个有时候不做作业,老师也很少罚站,呵呵哈。

表弟:偷看老师那年我上三年级,我姐上六年级,下学期刚开学我爸就不让我姐上了,说小姑娘上什么学,学了也没用,白他妈的花钱,让我姐回家干活种地。我姐哭着退学了,她学习好,爱上,没办法,老子不让上,哭死也不好使。

我:是啊,可惜了。。。

表弟:正常,我们村儿小姑娘能小学毕业就不错了,能上完初中的少的很。老窑将家老大,和我姐一样,也回回(每次)考第一,她家穷,她上初中的钱还是她大姑供的,中考全市第一,那全市多少人啊,大哥,牛逼吧,考上一中了,省重点,一中高考百分之###十都能上大学。没上成,她大姑搬回关里家了,老窑将没钱让她上,上高中的话得住校,学费生活费多的是,哪有钱啊?真要是考上大学了还是个愁儿。不过她要是个小子的话,可能她爸能想办法让她上,没长把儿,白###扯(没办法)。没办法儿,和我姐一样,回家种地了。。。

我:(叹气)以后会好些,以后农村九年义务教育不用交学费了。

表弟:是吗?我怎么没赶上好时候?操,大哥,照我说,也没多大用,我敢保证还是有很多人没法儿上学,我们那儿就是这想法,小姑娘上学没用,学出去了嫁了人都是人家的了,还不如早点下来干活种地挣钱实在,要是考上大学嫁人走了,一分钱都弄不到。嫁到村里或外村,不算别的,彩礼钱就四五万,现在年年涨,娶个媳妇儿也不容易啊。有的家,小子也不让上,说上学没用,白花钱,考上大学也供不起。靠,大哥,这些当爹的,上学没钱,打麻将抽烟都他妈有钱,你说咋回事儿?再说了,如果以后学费真的不要了,那书费呢?住校的住宿费呢?还得吃饭吧,这钱谁出啊?有的人家年头不好,辛辛苦苦忙活了一年还得赔钱,能挣也就挣个过年钱,哪有钱上学啊?大哥,肯定没用,没屌用。

我:呵呵,那你说咋整?

我半开玩笑的问表弟,其实表弟说的很有道理,我虽然从农村出来很多年,也偶尔回去探亲,北方农村残酷的社会现状至今印象深刻。封建家长制仍然在延续,愚昧落后的思想根深蒂固,如果真要保证农村的孩子人人有学上,只单纯的免除学费是远远不够的,学费只是所有费用当中很少的一部分而以。

表弟:咋整?我有办法,上学的给钱,不上学的罚钱,肯定行。你看计划生育,多生一个罚那么多,不交罚款就不给地种,你看现在基本上每家都一个。也有例外,极少数想要儿子的才不停的生,我大爷家为了生六子生了五个姑娘,你看那家伙(感叹)罚的,我大爷家欠了十多年的帐,硬是给生穷的,这两年养了蜂子(蜜蜂),嫁了几个姑娘,好不容易缓过来些。要是管不上学的也象管超生的那么厉害,你看谁家敢不让(孩子)上(学),这###玩意儿,就看当官儿的想不想管了。上学的你给他钱,别管多少,哪怕一年给个三五十块儿,也行,那家长一看,不上要罚钱,再一看,上的话还他妈给钱,肯定乐意。

我:(笑)

表弟:我们是农民,什么四个现代化,什么为了国家为了民族,你讲那么多大道理没###用,来点儿有用的,实惠儿的,你不用逼他,他自己就去做了。等农村上学的多了,想法儿活了(思路开阔了),肯定不会是现在这样子,夏天种地,冬天打麻将推牌九搞破鞋,整个儿冬天五六个月,没有几个说想点什么办法多挣点钱的。要是连着赶上几年不收庄稼(灾年),都他妈得饿死。

我:没错,只有上学才能提高人的素质。

表弟:素质?大哥,你说上过学了素质就高吗?

我:呵呵,那也不一定。

表弟:我从工地回来,坐了两趟车,第一趟是终点站,我有座。后来车上上来很多人,有的拎着包,有的背着包,一看都他妈穿的水光溜滑的,就我一个灰涛涛(脏兮兮)的。上来一老头儿,挺大岁数了,走道儿直哆嗦,他要是坐牛车,牛放个屁能把他嘣车底下去。

我:(笑)

表弟:从车头走到车尾,就他妈没有给让座的。这要是在我们农村,车上的人早就抢着让了。你说这素质?唉,反正我是看不明白了。我喊他,‘嘿,大爷,过来,坐这儿。’老头儿瞅瞅我笑了,哆哆嗦嗦向车后边走,坐两边儿的人还是他妈的跟瞎子一样,装没看见,站着的人都躲着他,生怕被他碰到。我一把扶住那老头儿,生怕车开的不稳再给他晃倒了,我让老头儿坐下,站他边儿上,周围的人看我埋汰(脏),我一说话都知道我是东北人,都躲着我,操,躲的越远越好,我能宽敞点。你说上海是大城市,咋能这样呢?倒了第二趟车,过了两站,又蹭到个坐儿。坐我前面的象是一对学生,象是高中生,又搂又抱的,一会儿男的上来啃(KISS)女的,一会女的上来啃那个男的,还他妈的嗞嗞带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