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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四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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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路上行人精神足39(第1页)

李国庆、沈玉飞和卢艳芳带着两个侦察班的战士前往安顺府,一路上卢艳芳很是兴奋,这个时代她是第一次出远门,以前一直呆在黄草坝营没有出去过,这对后世喜好旅行的一个精致女生来说,实在是有点憋屈,所以这次她死活硬泡要出去,幸好这次他们是坐在新研制的四轮马车上,不用受那行走之苦,不过卢艳芳每到一个地方都要下去游玩,而且整天让李国庆和沈玉飞抱着,也不肯怎么下地。

两个男人都叫苦不叠,说什么下次怎么都不带她出来了,特别是沈玉飞,本来就觉得有点委屈,卢艳芳又老是取笑他,好一阵都是阴沉着脸,无论卢艳芳怎么逗他也不说话。卢艳芳觉得没趣,自去找毛延庆派往安顺府的一个掌柜求抱抱,并问东问西的,这个掌柜名叫孟小春,原来是在安顺这边开了一个小茶楼,不过生意不好,也没什么背景,经常被一些衙役、地痞给敲诈,茶楼也开不下去了,他有一个亲戚是一个逃亡军户,寄信过来说黄草坝营这边好讨生活,想了想就把茶楼给关了干脆全家搬到了黄草坝,毛延庆听说他开过茶楼,把他要了过去准备培养他当个外派的掌柜,这次要在安顺府发展,就把他派了过来。

孟小春在茶楼里迎来送往,虽说生意做得不咋的,但这秘辛逸闻倒是听了不少,他的嘴皮子又利索,说得卢艳芳聚精会神的听着,就连沈玉飞都吸引过去了。其实孟小春说的也只不过是一些市井传言,譬如梅家长房长子喜欢兔儿哥,整天跟一个俊俏的戏子混在一块。又比如潘家的二少爷喜欢上了安顺翠红楼的花魁李月儿,每天都要在翠红楼呆上几个时辰,害得他夫人带着一群家仆追到翠红楼,差点把李月儿给打杀了。还有什么土酋沙氏到安顺采买货物,被典史大人发现有违禁品,不但货物没收,还罚了他20两金。

沈玉飞是知道安氏将乱,到时各处土司群起响应,贵州兵祸连年,但他也想到土司造反总是有原因的,恐怕其中最大的原因应该也是没有安全感和盘剥过甚。作为世袭土司,家族的传承大于一切,为此不惜愚民、苦民,其本身的生产力低下,占据的又大半是穷山恶水之地,一受到流官的盘剥就可能存在生存困境,当中央政府控制力下降的时候,自然而然就会反抗,就会堵一把,反正从历史经验看,最终朝廷还是会朝廷招抚,只要服个软、低下头,还是当自己的土司,最多破点财。

贵州地无三尺平,所谓的官道也只有丈宽,而且都是绕山的盘山路,两边或是高山或是深谷,虽说路上风景还是有些原生态的,初始看看还行,看多了也就这么回事,很快卢艳芳就失去了兴致,直到抵达盘江渡。盘江渡是去往安顺府城的唯一通道,虽然在永宁州境内,但渡船却是由普安州鲜希黑营负责,由于运力有限,两岸都建了一些客栈供商旅歇息。众人歇了一晚后,卢艳芳对客栈的住宿条件大加鞭挞,但也无可奈何,毕竟这次是自己要求来的,只能算是自作自受,抱怨了几句也就歇了。

江面其实不宽,目测也就不到100米,但水流却急,渡船两头都系有绳索,这边放那边拉,船行于波涛之中好象随时都要倾覆一样,还好最终有惊无险,还是顺利到达对岸。卢艳芳的小脸已经变得苍白,显然受了点惊吓,过了江后,对李国庆说:“李哥,这风险也太大了,万一纤夫拉不住,我们可能都不知道飘哪去了。还是让延庆哥哥造个铁索桥吧,这也太危险了而且效率也不高。”李国庆笑着说;“等我们占有的地方路桥都修好后,当然也会在这里修个桥,现在可腾不出手来。”

过得河去,只见山路上的纤夫都赤着脚,光着上身,肩上垫了一块布。脸色腊黄,身上倒是肌肉虬结,这很明显是透支身体才产生的,或许这些人的生命会终结于40岁左右,沈玉飞上去跟他们聊了一下,他们有汉有土,在这里听从鲜希黑营的调配,每日间能拿到30文钱,勉强能在自己吃饱的同时拿个一二十文回家,也算是帖补家用。正说着,一个管事的人又在那里叫:“又一艘船来了,你们这些淹赞货快点拉!”纤夫们赶紧扯起绳子往前走,绳子渐渐繃紧,纤夫们喊起了整齐的号子,个个繃紧了肌肉,缓缓向前走去。

李国庆说道:“把这么好的人力用在这种地方真是浪费了。”卢艳芳接口说道:“是啊,这些人付出了超出身体极限的劳动,得到的报酬却是少得可怜,我们还是应该尽快来修一条铁索桥。”沈玉飞说道:“虽然报酬很少,可是你看这个时代的人连这样的工作机会也是很难得到,归根到底还是就业机会太少了。如果我们现在就建铁索桥,那这些人就要失业了,可能他一家子都得挨饿,所以在解决他们的就业问题之前,桥都不能造。”“或许我们那里的劳动力缺口可以从这些人中想想办法,我们应该加大宣传力度,整个贵州的人力目前是不缺的,只不过我们还没那么有名,来投的人也不够多。”李国庆若有所思的说道。

三日后,几人终于来到了安顺府城,安顺为黔之腹、滇之喉、粤蜀之唇齿,地处中原与云南交通要道,且安顺气候温和、土壤肥沃、地产丰富,故此安顺府城商贾辐凑、闾阎櫛比,却是黔境商业重镇。

卢艳芳饶有兴趣的看着街道两边形形色色的商铺,孟小春在旁边一边和一些熟识的商家打着招呼,一边给卢艳芳介绍各个店铺的特色,碰到一些特色小吃卢艳芳还会去买一些来尝尝,味道不管怎样,毕竟都是原生态的产品,一条街没走完,倒把大家都喂了个饱。

正走着,突然前方一阵喧哗,陆水根示意一个战士上前察看,其余人把李国庆等三人围在了中间。过了一会,那个战士跑了回来,说道:“前方税吏在刁难一个仡佬人,据说是说那个仡佬人卖的烟叶没有交税,要没收他的烟叶。”

李国庆和沈玉飞后世都是烟民,每年要为国家贡献不少烟钱,来到这里后倒是从来没有抽过烟,平时也看过本地人吸旱烟,不过太呛人,两人抽了一口后就再也没有抽过,这时听到烟的名字,喉咙不觉有些发痒,两人对视一眼,苦笑了一下,心里都想到看来这心里烟瘾还真是难戒呀!

“这烟草可是后世最大的国有公司,李哥要不要试试水?”沈玉飞说道。李国庆想了想:“是啊,这是后世利润的最大来源,陈博其实已研制出卷烟,只不过被我压了下来,我想还是等我们的粮食能自给自足之后再开始种烟草,现在看来我们也可以先收购一批,以后再慢慢扩大,回去我眼你刘姐商量一下,她以前就对我抽烟卡得紧,现在看我戒了就更是坚决反对,先过了她那一关再说吧。不过这东西对我们的发展还真是很有利的,我想办法去说服她,大不了咱就真的戒了。”

这时前面传来一陈哭喊声,几人凑上一看,只见一个衣衫襤缕的仡佬人拉着一个大背篓不放,几个小吏模样的人正企图把这背篓抢过去,其中一人抡起一脚踹了过去,那仡佬人一闪,踢了个空。那小吏气得哇哇大叫,旁边几个人也围了上去,对着那仡佬人拳打脚踢,冲突中烟叶散了一地,这时一个童声响起:“住手!”

那小吏停了下来,转头一看,却是一个少年士子怀中抱着的一个小女孩出声喝止。这时李国庆走上前去,拱手说道:“这位差爷请了,这位小哥欠了多少税金,就由我来代缴如何?”那小吏看了看沈玉飞,见他穿着秀才的服饰,心想这么年轻的秀才可是少见,嘴里却说道:“100文。”李国庆拿出一块碎银,大概值得半两,递给了那小吏,说道:“多出的就请各位差爷喝茶。”那小吏垫了垫那银子,满意的笑了笑,自带着几个跟班扬长而去。

那仡佬人倒在地上,李国庆上前扶起,却见那人年约十五六岁,便问道:“小哥这些烟叶怎么卖?”那人却也懂得汉话,回道:“回大人的话,这烟叶5文一斤。”李国庆说道:“你这里有多少斤,我买了。你们那里种烟叶的多吗?每年有多少产量?你挑着到客栈,到时我再付你钱。我们边走边说吧。”

原来那少年名叫杨秋娃,今年14岁,是一个叫蒙浪寨的地方来的,听说种烟叶能卖大价钱,所以寨里很多人都种了烟叶,但也正是因为太多了,所以价钱也卖不上去,往年能卖5文,今年商贩来收只肯出2文,他家种了两亩烟叶,收了300斤,这样还不如种粮食收成高,明年就不想种了,但今年的他听说安顺城里价钱能高点,背着烟走了50里山路过来,在城门交了10文钱,没想到到了城里还要收他100文,他背的烟叶都不值这点税钱,以后他也不敢再来卖了。

李国庆问他他们寨里大概还有多少烟叶?杨秋娃回道他们寨今年恐怕还有几千斤烟叶,现在正是烤烟的时候,他家也是第一批刚烤出来的,地里还有不少。他们旁边的几个寨子也差不多是这种情况,但偏偏今年那商贩说他收不了这么多烟,所以收烟的价格就直接掉了下来。

李国庆盘算了一下,按后世的计算方式,一斤烟可以卷600支卷烟,以20只一包算,那一包烟的烟叶算上运输成本也就0。2文,这里面的利润空间实在太大了,农民一亩旱地的收入大概750文,按现在的米价大约也能值个两石,所以对农民来说还是有得可图的,想到这里,他对杨秋娃说;“秋娃,我们来做个生意如何?我给你6文一斤的价格,你去把你们周边寨子的烟叶都收过来,运到官道上,我们会在那里设一个收购点,怎么样?”杨秋娃惊喜的喊了一声:“真的!”看到李国庆点点头,他高兴的点头哈腰的说;“谢谢大官人!谢谢大官人!”

李国庆叫跟来的一个班长陆有春跟着杨秋娃去看看在哪里设置收购点比较合适,刚好到达客栈,李国庆把500文烟叶钱交给杨秋娃,杨秋娃千恩万谢的带着陆有春走了。

安顿下来之后,李国庆让一个战士送拜贴去徐朝纲府里,此行大约十天,也是把众人累坏了,只有卢艳芳嚷嚷着要去市场看看,不过李国庆只是不许,卢艳芳却是去磨带队的侦察排长陆水根去了,陆水根哪经得住卢艳芳的水磨功夫,只得自己带着两个战士抱上卢艳芳上街,不过他也不忘叫上孟小春。

几人沿着街道由西向东而行,孟小春对安顺甚是熟悉,一路介绍前行,安顺由州升府也不过几十年,城墙也没有扩建。城内有两山一河,西边为白虎山,东边为青龙山,桥有八座,城内官署众多,有府署、卫署、布政分司署、道署、察院、税课、仓蓄等,商旅主要是在南门,而东门外则是牛马市。

卢艳芳一听到牛马市,两眼放光,她早就想买一匹小马来玩了,可是在黄草坝众人都觉得她太小不让骑,趁着这个机会自己去买一匹小马驹来,先养着培养培养感情,稍大一点就可以骑了,她马上要求几人去东门,孟小春说道:“东门外那味道不好闻,而且那里还有人市,那些人都是些穷汉,没的冲撞了小娘子就不美了。”

卢艳芳哪里肯听,在陆水根怀里扭着身子,嗲声嗲气的求了几句,陆水根无奈只得带着她向东门走去。

东门的正式名称叫朝天门,出门不远,一阵臭味传来,远处牛哞马鸣声,不过要到牛马市还得先穿过人市,只见人市上站着不下上百人,大都面黄肌瘦、篷头垢目,那伙计说道:“这都是家里人太多,养不活了,父母不得以把人卖了,让他们也有个安身之所,而家里也得到些许补贴。”卢艳芳愤怒的说道:“养不活生下来干吗?既然生下来就要想办法养活,哪能一卖了之!这是严重的不负责任!”

这时跪在地上的一个妇女抬起头来,说道:“小娘子此言差矣,如能求活,谁愿意把子女发卖。跟着我们也是一个死,卖了说不定还能遇到个好人家,能吃饱饭,小娘子求你把我家宝儿买了,只要赏给她一碗饭吃就行。”说完在地上磕头不止。

卢艳芳看向那妇女旁边的小孩,也辨不清是男是女,头大身小,显是长期缺乏营养造成的。掏出一块奶糖递给他,小孩接过奶糖,却不知道那是什么,卢艳芳又掏出一块,剥了糖纸塞到那小孩嘴里。那小孩一下眯了眼,他把手里的那块糖递给那妇女,说道:“娘吃,甜!”“他叫什么?”“张宝儿。”“女孩?多大了?”“女的,8岁了。”看着这个看上去只有四、五岁的小孩,卢艳芳感到一种深深的悲哀涌上心头,这正是上小学的年纪,后世都是当公主一样的养着,现在却显然只吊着一口气了。那女孩两眼望着卢艳芳,眼眸中充满了求生的渴望。卢艳芳不忍再看,对孟小春说道:“全都买下来,这里所有的人都买下来,陆排长,你回去找李国庆拿钱。”

陆水根答应了一声,转头就跑。卢艳芳对好妇女说:“听你的口吻,好象读过书?”那妇女惊骇的抬头看了一下卢艳芳,低声说道:“小时认得几个字,现在也差不多全忘光了。”卢艳芳说道:“好了,我又不是查你什么,只不过告诉你,我们那里招教师,每月一两,包吃住,有兴趣可以跟着一起去。”那妇女吃惊的看了卢艳芳一眼,瞬间有点心动的感觉,但很快又笼罩了一层提防。

李国庆和沈玉飞正在跟回访的徐天龙在寒喧,看见陆水根匆匆跑来,欲言又止,不禁笑骂道:“有话就说,吞吞吐吐的干什么?”陆水根说道:“小娘子想把人市里的人都买下来,让我回来找李总拿钱。”

沈玉飞笑道:“这小宅女又滥发好人卡了。不过我们正要招人,如果可能这也是一大来源。”李国庆点点头,对徐天龙说道:“见悔兄,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如何,我们那边正缺劳力,如果安顺这边有民愿意过来的话,还需要令尊大人高抬贵手啊!”徐天龙倒是也好奇,就答应了下来。

几人匆匆来到人市,其时已近黄昏,但人市这边的人都在等着,毕竟那个小娘子虽说要把所有人都买走,但毕竟是小孩子做不得数的,还是要等她家大人过来。见到李国庆他们过来,一个中年男人率先走了上来,对着三人拱手道:“在下是牙行经济刘光才,听这位小娘子说官人要把这里的人都买走,价钱自是与卖家谈,但要立契约还需交纳一成的牙钱。”李国庆对这个牙行倒是一无所知,旁边徐天龙低声说道:“这是行规,其中也有一部分是交给官府的。”李国庆点点头,对刘光才说:“如此,你跟着孟小春去跟卖家谈价钱,还请沈经济到时一并办理契约。”

刘光才应了下来,自与孟小春去与卖家谈判。徐天龙说道:“李兄悲天悯人,给了这么多百姓一条活路,其功不小。”李国庆摆摆手,说道:“此各取所需尔。我们那里办了些作坊,正缺工人,想在安顺招些人,还请见悔兄跟令尊大人说说,给予一些方便。”徐天龙愕然道:“如此小孩,如何做得了工?”

“见悔兄误会了,小孩是先去上学的,怎会安排做工。待他们16岁会再行安排,我说的是壮男壮妇,现在黄草坝营对此需求极大,还需要见悔兄帮忙。”

徐天龙对着李国庆一辑,道:“这两年安顺大旱,府库中又无存粮赈济,民间困苦,父亲大人也是每日忧心忡忡。李兄如能招些人去,父亲大人必会大力支持。”李国庆回了一礼:“如此有劳见悔兄了。”

徐天龙倒是对李国庆说的作坊感到有些好奇,问道:“李兄所说的作坊真能容纳这么多人?是什么作坊?”李国庆倒也不至于对徐天龙保密,说道:“我们建有钢铁作坊、制药作坊、玻璃作坊、家具作坊、家具作坊、营造作坊等等,后续还要建一些别的作坊。还建了几个学堂,需要延聘一些教师。黄草坝营人口太少,如果安顺有一些愿意来的人,我们都要,除了衣食无忧外,还会有一定的报酬,每月不少于一两。”

徐天华尚未回答,旁边那妇女问道:“大官人,不知要应聘教师需要什么条件?”李国庆一愣,回道:“认字即可,当然如果会算术那就更好了,我们可以出高薪聘请。”

那妇女说道:“女子可使得?”李国庆说道:“当然,男女均可。”那妇女又道:“真可衣食无忧?”卢艳芳快口接道:“那是自然,难道我还能骗你不成,你这样也没什么东西给我们骗呀!”那妇女赫然道:“那象我这样去当教师,每月可得多少银两?”卢艳芳说道:“实习期3个月,每月一两。3个月后定级,根据定级结果每月二两至五两,签订合同后可申请福利住房。条件就这样,如果有兴趣要抓紧。”那妇人磕头起身,却是身子一晃就要摔倒,沈玉飞上前一把扶住,待她站稳后不留痕迹的缩回了手,说道:“大婶应该是饿坏了,我们已经安排酒楼准备粥饭,大婶可用了饭再回去。”那妇女红着眼点头应了下来。

这时孟小春和刘光才走了过来,孟小春说道:“一共有87人,小孩65人,其中男17女48,大人22人其中男3女19,一共是637两银子。嗯,这个小孩没算上,不知这位娘子要多少价钱?”那妇女突然抱住那张宝儿,抽泣着说道:“我不卖了,这位小哥,我认字,我去当教师,我们一家人都认字,我们都去当教师,我现在就回去求我们家老爷。”说完她对张宝儿说:“宝儿乖,你跟着这位妹妹呆在这儿,妈妈回家一趟。”

这时天色已经发黑,一排灯笼从城门出来,老远就闻到了粥的香味。按理这个时候应该要关城门了,但徐天龙递了牌子过去,城门晚关一个时辰。一众人在门口喝了粥,明显大家的精神都上来了。李国庆大声说道:“不是我们不给大家吃米饭,就怕你们有的人饿得久了,贸然吃米饭会噎死,大家先吃两顿稀的养养肠胃,明天中午大家就可以吃白米饭了。还有一件事请大家帮忙,回去问下有过不下去的人家,可以到我们黄草坝营来,只要一人出力,全家衣食无忧。”那些卖孩子的家人听了,都是眼前一亮,其中一个胆子稍大的人说道:“大官人,可是到黄草坝这么远,我们也走不到呀!”李国庆说道:“我们在城西三十里的地方设了一个点,到时候大家可以到那里登记,登记后就可以吃饭,后面每隔五十里就会设一个接应点,也就是说,只要你们每天走个50里路,就可以吃饭、歇息。不过你们要来的话要等个五天,我们先要安排一下。五天后就可以来了,你们都回去跟乡亲们说一下,有愿意来的不但能吃饱,家里的小孩还可以入学,机会难得,不要错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