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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观镜实在是忍无可忍,直接叫人将张素蝉和唐萱芷请了出去。唐萱芷在离开之前;冲着门口冷笑一声。
“你们会后悔的。”
唐萱芷离开后,秦悠也没兴趣去看小乞丐;心里堵得慌,也不知道想干什么;只能一个人望着屋子里的兰花发呆。
那兰花是相当名贵的品种;一直都是云观镜负责打整;最近这段时间因为他不在;紫色的花有些蔫吧,边缘都泛着漆黑。
等等,不对,就算花谢了,也应该是枯黄,怎么会是漆黑呢?
秦悠凑近,手指刚触到那朵兰花,那花就像按了快进键之后,在秦悠眼前一寸寸化作黑灰落到了地上。
心脏急速鼓动,激烈的快要跳出胸腔。
“悠弟,晚饭可想吃……悠弟,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白?”
推门而入的云观镜看到秦悠如同触电一般转过身,身子遮遮藏藏。
秦悠脸色不但发白,还满头大汗:“没没……”
云观镜温和笑了笑,并不拆穿。趁着秦悠不注意,瞟了一眼。
哦,原来秦悠想挡住的是那盆兰花啊!
兰花娇贵,需要经常打理。他不在了半个月,那花已尽奄奄一息,这也没什么奇怪,秦悠干嘛一副惊恐的模样。云观镜想不明白,不过是一盆花罢了,死了一盆他可以再买一百盆回来啊。
“想二哥了吗?”云观镜伸手摸摸秦悠的头,刚抚摸上,就发现掌心下的人在发抖。
“怎么了?”
“那个唐萱芷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云观镜颇感诧异,心道是否是白天之事惹到秦悠,便解释了一下来龙去脉。
原来,云观镜是在赶回白云堡的途中,遇到唐萱芷的。彼时她正处于昏迷中,偶然被村民发现。她出现的地方是当地有名的“神仙难回”,经常发生人畜失踪的案件。这种迷信重的地方一般都信奉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的原则。总之,云观镜赶到的时候,唐萱芷已经在火刑架上挂着了。
认出是普渡斋的弟子后,云观镜就将她一并带回了白云堡。之后忙着调查,就疏忽了唐萱芷。堡里的人一看唐萱芷是少堡主带回来的人,就以为是自家少堡主的意中人,便对唐萱芷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等到万管家无意中提起这件事时,云观镜才觉得不妙。
这个姑娘对雏鹏太上心了。
不,上心都不足以形容,着魔更贴切。
唐萱芷将白云堡里有关雏鹏的资料全都搞到了手,然后忽然一夜之间对云观镜的结义兄弟秦悠感兴趣了。
万幸的是轻蝶虽然见过秦悠,但她却是一个有主见有魄力的姑娘,无论唐萱芷如何讨好卖乖威逼利诱,轻蝶不露分毫。见轻蝶这边行不通,唐萱芷这才开始纠缠云观镜问东问西,听说他要回江州,还想办法跟了过来。
“这个唐姑娘挺有意思的,有些时候有点像悠弟。”
回程的路上,表面上虽然是唐萱芷缠着云观镜,但其中未必没有云观镜的意思。他觉得这个女子在说谎。
她虽然自称失忆,但行事作风一点不像失忆的人。有时表现出的主见、特立独行让云观镜叹为观止,这个时代的女子哪有那么大胆啊!
不过唐萱芷的确在有些地方神似秦悠。
和古板的文人不同,也不是行事癫狂之徒,却偏偏富有见解,什么事都能说得头头是道。
不过唐萱芷在院子里吼出自己才是雏鹏时,云观镜的确有些惊讶。历史上从来没有同期出现过两个雏鹏,心里不放心的他还是理科给国师发了一封信。
云观镜本来以为自己的坦诚相告会让秦悠安心,没想到听完之后秦悠的脸色更加苍白。
“怎么了,悠弟?你的脸色看起来真差……嗯?”云观镜皱起眉头,“悠弟你最近换香料了?”
秦悠本来不喜欢香料,因为鼻子特别敏感,奈何富贵人家穷讲究多,衣服被褥都用了熏香。而云观镜最不缺的就是钱,连续换了百余种香料后,终于找到一种不让秦悠那么反感的香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