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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仲夏我在寒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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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第1页)

跟我通电话,我先出去啦!”她甜蜜一笑,捧着手机就跑了出去。

“是我太多心了,初中的时候,司楠不是也一样跟我讨论数学题嘛!”我对自己说。

然而,没有司楠的一个学期里,我却做任何事都提不起精神,只是勉勉强强地保持着我的成绩。转眼,高一就结束了,我正式升入了高二,成为了一名文科学生。同样升入文科班的,还有我的妹妹,沈夏歌。

成长10

走入文科班,顿时感到了极强的雌性磁场。女生们喳喳一堆,形成一组组亮丽的风景线。几个无辜的男生坐在角落里不知道聊着什么,我数了数——正好7个,7朵金花。

班主任刘老师是个老头儿,据说是返聘回来的,年纪虽大看起来却精神抖擞。在这个大叔恋风云的年代,年级组长派刘老头儿来领导我们这群小姑娘,还真是用心良苦了。

刘老头儿个子很高,身材适中,头发白的纯粹,腰板很直,据说还是气功协会的会员,颇有一副古装片大侠的样子。

刘老头儿教地理,可以赤手画出很圆的地球。

两年来,我和夏歌的成绩都还不错,这令爸爸妈妈很是放心。我的成绩不是很稳定,好的时候能到第三名,不好的时候却也跌不过第十名,而夏歌则是一直稳定在第十名的位置上。

没想到,在我无暇顾及感情问题的时候,我的“桃花运”却来了。高三上学期的某一天,我突然收到了一条匿名短信:“明天的月考要加油!”我被这短信吓了一跳,第一个涌上心头的念头是 ;“会不会是司楠换手机号了?”

当然,我知道这多半不靠谱,只是心底隐隐约约那个小小的希冀仍然没有改变。

我简单的回复过去:“谢谢你,你也是!”既然知道我们要月考,那肯定多半也是我们年级的人……搞不好是高一班级的某个同学群发了短信,我却没存人家手机号。

没想到,对方却又发了一条:“你不问我是谁?”

这句话的信息就明朗了很多,至少可以确定,刚才的短信不是群发,并且对方知道我没有他的号码。

我回复到:“那你是谁?”

“一个朋友。”对方回复到。

怪人。

我不是不会做白日梦,不是不会幻想浪漫的故事发生在我的身上。但是,高三的我是做不起白日梦的,再加上我可以九成确定这个人不会是司楠,所以就更不太放在心上了。

“那好吧,谢谢你,朋友。”我关上手机。

这个人,每次大考前都会给我发来信息,简单地祝我明天成功。偶尔,会提醒我考试时间和要带到考场的东西。我们从来没有聊过天,也没有再讨论过他的身份。而他,似乎也并不急于让我知道他是谁。

几个月后,为了全力准备最后的冲刺,我将手机办了停机,也终于中断了与这个莫名其妙的朋友之间的联系。

至于司楠——他的班级在二层东边,而我的教室则在三层西边,每天能够碰面的机会很少。偶尔遇到,也只是招个手而已——他从未为我停留过。

倒计时开始时,一切都变得愈加真实起来。我突然发现,其实人类的适应能力很强,无论多么险恶的坏境,都能够寻求一个办法生存下来。比如,即使是面对着高考这巨大的压力和每天三点一线的生活,我却还能每天让自己开怀大笑。

记忆犹新的是,那段日子,我和座位周围的几个女生建立了一种“战友”般的情谊。一到课间,就互相讲笑话。其实那些笑话也许并不可笑,但是显然,我们的笑点已经被几门功课的重复复习降到了冰点,所以很简单的一个口误甚至可以让我们笑很久——笑得人仰马翻,毫无淑女气质。

偶尔那么一瞬间,我觉得,不和司楠一个班级也是个好事——我终于可以不注意自己的形象——虽然,本来也没什么好形象。

时间一天天过去,高考,终于来了。

最后一门是英语,我清晰地记得,当铃声打响时,我深深地吸了口气——感受着没有高考压力的身体吸入空气的感觉。当我和考场里的其他同学走出教室的时候,我竟然突然感到格外的镇静。我以为,我会高兴到跳起来,却没想过,我会镇静如此,甚至不知道接下来,我该做些什么。

我这边过得无聊,沈夏歌那边却有了大新闻。

高考刚一结束,沈夏歌竟然和童正鑫分手了。

算起来,从初二到高三,他俩已经好了五年。虽然一直是异校恋,在我看来,两人却一直很甜蜜,这一点明显体现在沈夏歌一个月的手机费开销等于我三个月的。所以这次他们的分手,的确令我有些吃惊。

想想我们这对双胞胎还真是够可悲的,妹妹分手,姐姐不知道,姐姐的单恋,妹妹也不知道。

那个暑假,是我自幼儿园起过得最逍遥的暑假。虽然高考结果还没下来,但我并不想提前为将来的事担心。哪怕我没有考好,我也要抓紧这成绩没下来的几天,痛痛快快释放一下。这么多年,从小学,初中,到高中,学习,学习,还是学习,不就是为了这最后的一搏么?

每个中学的女孩儿都对大学有着格外的期待。听说,中学是女生最丑的时候,而大学,每个女生都会像褪去蛹的蝴蝶,翩翩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