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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第1页)

“珊,我对刘飞的感情你不懂,不是三两句话能说清楚的。”

“我怎么不懂,你纯属单相思。人家对你怎么样,我想你心底应该比我清楚!”

“不,不是这样的,你不懂刘飞,你不懂!”朱蕊声音大起来:“我见过他,可是没有跟他上过床,但我知道他心底有我,否则他不会用那种伤心绝望的眼神看我,不会的。”

“哎,说你是猪,你真是头猪,既然这么爱他,又去看他,为什么不亲自问问他到底爱不爱你,爱你到何种田地?”

朱蕊哑然了。

“算了,朱蕊,你听我说,这人活着需要尊严,你这样爱他,一点尊严也没有,你知道不?”

朱蕊脸红起来。

“你想想,你现在何种境遇,人家呢?”

朱蕊无话可说。

“现实点,如果他在意你,就会像周局长一样全心全意的关心你。”

“我不希望周局长这样。”朱蕊义正言辞。

“朱蕊,别说胡话了,这世上什么最重要?你说说?”

朱蕊斜眼望着挚友。

“钱和权最重要,你当然懂!只可惜你什么也没有,你为什么不趁年轻充分利用资本,达到自己的目的?”

“珊,你什么意思?”朱蕊变了脸色:“你以为我在利用周局长?”

“呵呵,你别多心,我说你呀,周局长这么帮你,你为何不充分利用他呢?他有势,而你年轻,何不为自己的将来作想,难道要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你太看扁我了,珊,”朱蕊不高兴地说:“我只想有尊严的活着。”

“有尊严的活着?!就你?”珊上下打量着她:“什么叫做有尊严的活着?在这个社会有头有脸这才叫做有尊严,你懂吗?”她嘲笑起来:“我说一句非常不客气的话,你这叫做愚蠢的活着,窝囊的活着!朱蕊,我真是服了你了,你不想要人帮,靠你能站起来?难怪学校有人鄙夷你,你假清高,你!”

朱蕊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珊的话像别人用刀子捅她一样,捅到她的痛处,她可悲的自尊似乎被放进被硝镪水中侵蚀了,她感到自己灵魂也被刺伤,原来和珊之间的感情那么生疏,那样的脆弱,沟壑或许在她恳求珊给刘飞多次电话时候就发生了,她一直都被人鄙视着,她感到从未有过的伤心,压抑许久的结怨终于爆发了,朱蕊颤抖着嘴唇一字一句,闷雷般的吼道:“珊,我知道你看不起我,我是第三者,还是为人不齿的第三者!一直以来,你很鄙视,是不是?”

珊惊呆了,看着她的眼眸中射出一道犀利的寒光,冷漠而空洞,久久回不过神。

“是的,我是傻瓜,傻瓜!大傻瓜!天下最大的傻瓜!我,假清高!假清高!不过,我会自己独自站起来的!用不着求你,求你们!”

珊悻悻的不知从何说起,叹了叹气,直摇头。

“别对我这样!“朱蕊像头发疯的狮子:“我受够了!看不起我就走开!”

“你冷静,朱蕊,为什么突然发这么大的火,我说错了,行不行?”

“走开!”她使着性子,拽开她的手臂。“我不需要虚假的安慰和怜悯。”

珊想了想,头也不回走了,丢给同样冰冷的话:“朱蕊,你会后悔的!”

人走了,那话语魔咒似的包围着她,她的声音更加尖锐了:“我干嘛要后悔呢?如果要后悔我从出生的那一天就后悔了!”

珊背影已走远,朱蕊依旧自说自话:“我清高,假清高?!难道我非得靠男人,靠周局长这样的男人才能走出困境?珊,你太欺人了,枉自我们是好朋友!”说完“乒乓”一声巨响,水杯被这歇斯底里的女人重重的摔在地上粉身碎骨,

玻璃碎片上映着一张扭曲的、破碎的女人的脸在地面上晃动着。

作者题外话:希望大家支持我!

19

珊的离去对朱蕊是个不小的触动,她再三的恳请珊的谅解,珊不屑于跟她说话,她心底很难受,脑海里又涌现出童年的场景,胆小猥琐的站在墙角,一双祈求的眼可怜巴巴的望着欢快的人群,游戏中始终没有她,仿佛一出生就做了坏事,没人愿意跟她做朋友,她的肮脏的小手指一直含在嘴里,脸上露出渴慕、祈求、惧怕和孤独的表情,若干年珊来到身边,本应该好好珍惜,因为刘飞她赶走了珊,直到失去,她才意识到比丢失了一件宝贝还重要,她试图找回,但感觉就像隔了坐山,越走越远。周局长说:珊既然走了,旅途中总要与人相遇的,能够相伴一路走远是不浅的缘分,她选择离你而去,你大可不必斤斤计较

周局长的话有意无意的提醒她,刘飞已经离她而去,他的心中再也没留下她半点影子,他像珊一样不过是她生命里匆匆的过客,这样的结局是朱蕊不想要的,她的灵魂里早已经融入了他,离开他一切失去了意义。

而周局长却说:“朱蕊,你生命的意义在于让自己尽可能的活得快乐,活得比别人好,人生许多东西,要学会取舍,做人一样,做事也一样。”他要引领她走向另一条路,这是朱蕊看不到,无法预知的世界。他注定是在她生命里出现的,那个在十字路口相遇的人,他企图把他的思想一点点融入她的世界,用行动一点点感化她冷硬的心,使她走进他的世界中。

朱蕊不是麻木的人,周局长的好让她时常游走在感情世界的谜团里,时而清醒时而混沌,她渴望有人真心关心她,理解她、支持她、帮助她,周局长做到了,可是他的做法又让她万分的困惑和矛盾,她希望刘飞代替周局长为她做这些事,她的心思里只能容下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非刘飞莫属,她甚至把周局长对她的好有意无意的想到另外一码事上,他在利用她,至于利用她做什么她不知道,心底老是把那些陈年烂芝麻,然后自言自语的说:珊十几年的好朋友了,一下子失去,周局长呢?一个不了解的男人,凭什么要对我好呢?凭什么围着我转?

这一切都来自于可悲的童年,一直看不起她的女孩有一天突然的对她好,缠着她,说要跟她做朋友,还要送她一颗糖,这是天上掉下的馅饼,无论对友谊还是食品,在那个特殊的年代都是一个不小的诱惑,她犹豫着,渴望着,在挣扎许久后她同意和她作朋友,还吃了她的糖,理由是把脖子上的银坠子送给女孩,可坠子送出去,女孩对她白白眼走了,“我永远不会跟傻子做朋友!”女孩说。自然,她被母亲打得半死,银坠子再也没法要回来了。可母亲的声音一直长时间的咒骂着:“该死的短命鬼,你把保命锁都送人了,注定是败家子,扫把星!”那个黑暗的角落里,永远成了她唯一的避难所,每每受到谴责时,她恐惧地小声抽泣,暗想那吃不了,没用的东西,母亲为什么看得比她的命重?现在周局长不知道看上她什么东西,她的心惴惴不安起来,可她身上实在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她想该找一个合适的机会离开他。

说机会机会就到,就在周局长全心全意为她规划人生时,十多年来勤勤恳恳的乡下教师朱蕊,终于有了第一次出远门学习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