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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第1页)

在一样。

“小萍的恋情还没开始就失败了,的确蛮可悲的,不过她却从中得到了勇气和智慧,这可比获得爱情更重要。正如相对论的原理,事物都有正反两面,你说这件事不好,换个角度它却是好的。就像这个舞台剧,教导主任一直说它如何不好,但是身在其中的人却觉得它好,因为它让我们从中获得——至少比把这段时间花在上课、做习题上——更多的东西:友谊、团结、互助、勇气和智慧,这样怎会叫不好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你不该因为害怕失败就失去勇气。失败并没有你想象中的可怕,更没必要为此去铤而走险。那样做会有什么意义呢?能得到爱情吗?是问,谁会喜欢一个总是躲在暗地里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阴险又懦弱的家伙呢?”

“你……你在胡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周宏恼羞成怒地叫道。

“没什么,说着玩的。”梅茜笑了笑,“我只是在担心乐乐的脚,不知道她撑不撑得过去,要是演到一半时突然又复发了怎么办?”

“不是早就好了……”话说一半,他突然想到什么立刻住了口,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他抬起头,眼里充满惊惧和慌乱。

梅茜露出那种常乐乐最不喜欢的笑,“你怎么会知道常乐乐脚受伤的事?我记得她从没对别人说过,为了不让人知道,还特地请我帮她编了一个到外地奔丧的故事。”

周宏开始发起抖来。

“你以为一切都做得天衣无缝吗?你喜欢秋曼姣是吧?”梅茜呵呵笑道,“别问我怎么知道的,你暴露了很多痕迹呢,象皮夹上的照片啦、任何时候眼睛都跟着秋曼姣转啦,当然,大多时候你只是在偷瞄她。”

“你……你……”周宏脸白了。

梅茜没理他,自顾自地说:“因为你喜欢秋曼姣,而秋曼姣喜欢任廉治,你不仅不敢告白,还嫉妒任廉治。任廉治参加了舞台剧,你就用尽一切手段想让舞台剧流产。

“你先是写了第一封告密信,收信人是一直与剧团作对的学生会会长,也就是区区在下。但是这封信如石沉大海,没有反应。于是你又写了第二封告密信给教导主任,不过当时你不知道教导主任又去了成都,所以那封信一样没动静。无奈之下你只好加入剧团,伺机报复了。

“正好,音乐教室就在化学教室旁边。某天排练结束,你与大家分手后偷偷溜进化学教室,企图弄破实验瓶制造实验事故。你是理科班的尖子生,上月月考还考了全年第一名,做这个是轻而易举。我想你一定在调查任廉治,所以那么清楚地知道他做实验的时间和所用的桌子。啊,其实这也没什么难的,任廉治的粉丝那么多,随便找一个来问问就能知道。只是你万万没想到常乐乐因为忘了英语笔记又倒回来拿,碰巧又听到了你不小心发出的声音。不过她人高马大,却是个怕鬼的胆小鬼,你利用这点假装猫叫,混过关,当然也看到了常乐乐被灯砸的一幕。这就是你为什么知道她脚受伤的原因。然后你为了怕别人发现是你干的,就借着常乐乐被处分一事,把那些事推到我头上。谁知常乐乐非但不信,还替我说话,这让你很不爽吧?”

“你……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吗?”梅茜笑意更深,眼里却仍然冰冷一片,“刚刚已说过了,你暴露了很多痕迹,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我还知道很多事,比如你正在策划的下一次阴谋。”

周宏不停地抖,全身抖得像片被狂风吹起的落叶。他的声音也在抖,像一个晚期的癌症病患一样,上气不接下气。

“你……你根本没有证据!就算我知道常乐乐的脚伤也……也不能说明我到过化学教室。你的这些话只是推测,算不得数。我是恨任廉治,非常的讨厌他,恨不得他去死。但那又……怎样,你没有证据!”

“我是没有证据,”梅茜冷冷道,“但就因为这样,你的良心就能安稳了吗?上次的实验事故还好没有人受伤,你也可以不用为常乐乐的脚伤感到不安——那毕竟是她自己犯蠢——但是就因为这样,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你能确定继续报复下去,真的弄出个伤残、死亡什么的后,你还能抱着枕头快快乐乐地去睡觉?警察不抓你,噩梦都会把你毁了。良心是红的,如果你非要把它染黑,那你也只能承受一颗黑心带来的后果!”

她缓了口气,声音放软了:“其实,在你心里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行为到底对不对了,不是吗?否则,你早就可以把在礼堂排练的事写成信告到教导主任那里。你没写,说明你心里也在犹豫,你也被他们的精神感动了,正如我当初一样。”

她恢复了平常的笑,眼里也没了那股让周宏害怕的神色。

“我不是以学生会会长的身份来的,而是以剧团朋友的身份来提醒你:放弃还是继续,是当妖怪还是做人,就看你自己了。”

梅茜走了。

周宏在那里站了很久。他依然发着抖,抖到最后,他不得不双手交叉抱着胳膊,好像温度突然降了十几度,冷得他牙齿都在发颤,冷得背脊都发痛了。

他的脑海里翻江倒海,思绪如万千河流交相错叠,却无法找到一个汇入口。他的心如鼓,小萍和梅茜的话仿如鼓棰,不停地敲打着,重重地震荡着他的灵魂。

他该怎么办?他又该如何做?是放弃还是继续?他像哈姆·雷特一样喃喃自语。在那几个小时里,在走廊上,在风里,他的人生似乎起着某种化学般的变化。

第9章(1)

下午6点35分,排练终于结束,这时距离开演不足半个小时了。礼堂里坐满了人,舞台上打足了灯光,上方挂着红底黄字的一长排字幅:光华中学××年元旦文艺汇演。四周还悬挂着彩带和气球,看起来喜气洋洋,十分有节日气氛。

梅茜从舞台一角往外张望,“局长还没来吗?”

“线报说还在开会,估计很快就完了。”胡涛在她身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