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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悲剧:带我去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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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第1页)

传言后都感到义愤填膺,没人出来相劝,惠子只好灰溜溜的躲在房间里照顾宝儿。

一切结束后,李峰抱着母亲的骨灰,带着宝儿和春燕回了一趟老家,他要了却母亲生前的心愿带着儿子去看爷爷,并且把母亲的骨灰和早逝的父亲安葬在一起,让他们有个伴,从此不再孤单。

第十四章 惊人发现

数天后,回到海风城的李峰搬进了母亲的房间和宝儿同住,从母亲突然离世那天起,他再没和妻子说过一句话,所谓心死大概就是这样了,他悲哀的发现自已如尸走肉般昏昏沉沉的活着,不愿意去想任何事,累,那种发自内心深处的累无时无刻不在纠缠着他,有时,真想沉沉睡去永远都不要醒来,但母亲不在了,还得为宝儿努力的活着呀。他没有再和惠子提离婚的事,因为这个人在他眼里根本就已经不存在,既然不存在,离不离婚又有什么区别,何况,只要和她相关的任何一件事,他想起来就恶心,更别说再和她有任何言语、动作上的纠葛了,他下意识的逃避着和惠子接触。

而惠子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如果说婆婆刚离世那天丈夫像仇人一样对他怒目相向,破口大骂的话,至少还证明他的心里有她这个人的存在。可丧事办完后,他竟然连招呼都没打就带着保姆和儿子回老家去了,她敢怒而不敢言,要搁在以前那还不吵得个翻了天,可现在理亏啊,毕竟婆婆的离世和自已有着莫大的关系,那张该死的惹祸的大嘴巴,她狠狠的扇了自已一个耳光。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常常后悔那天为什么就那么冲动?该做不该做的全都做了,该说不该说的全都说了,就连顾思思她们事后也埋怨她做事太绝了。她是真心悔过的,为了弥补亏欠,她每天动手把屋子收拾得干干净净,亲自下厨做饭,希望能够得到丈夫的原谅,可他根本不领她的情,看都不看她做出来的饭菜,也不许春燕和宝儿吃,每天进进出出,就当她是一个透明人一般看也不看一眼,连春燕也有意无意的带着宝儿躲避她,宝儿本来就对妈不亲,经过那天的惊吓,只要看到她伸出手臂想要抱自已就吓得撇着小嘴大哭,这些天,她每天夜里都做恶梦,梦里总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徘徊寻找着,可又不知道在找什么,有时找着找着就会惊醒过来,一摸身边空落落的,黑暗像一层厚棉被紧紧的包过来,让人窒息。就算是阳光明媚的午后,她也会觉得家里莫名的冷,是那种刺骨的冰凉,也想过离开,可是离开,又能去哪里?离开将会是一无所有呀。时间呀,为什么就不能冲淡丈夫心底的憎恨,她向上天祈求着。

这天,小虎正和同事们有说有笑的聊得开心,李母的丧事在他的指挥下进行得堪称完美,彩朵和同事们都不似原来那般讨厌他了,都说他这个人虽然缺点一大堆,好吃懒做、爱侃大话等等,但优点也还是有的,讲义气,遇大事能扛着,做人还行,他也乐得和大家套近乎,这离乡背景的,多个朋友多条路嘛。此时,满脸惆怅的惠子突然出现了,大家互相对看了一眼很不高兴的散开了,小虎正口若悬河的聊到兴奋处,不免有些扫兴,“你来干嘛?”他问惠子,“心好烦,想找个人说说话。”惠子幽怨的说,“说什么?你不是有很多闺密吗?找她们去!”小虎一心想着赶快把惠子打发走,如今这种情况,老姐可是大家的眼中钉呢,千万别走得太近才成,万一被姐夫看到,指不定又怀疑老姐来找他谋划什么计策了,好不容易竖立的光辉正义形象可就毁了,这败家女人,硬是把自已的好日子给毁了,他恨得牙痒痒,看到小虎一幅不耐烦的样子,惠子嘤嘤的哭了起来:“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以前是谁给你们寄钱生活读书的,你能有今天是谁把你弄来的,现如今,姐姐落难了,做弟弟的不管不说,连听姐姐诉诉苦都不耐烦。”,惠子那个哭得伤心哟,还握着拳头边说边往小虎身上狠狠的打了几下。

同事们远远的站着看热闹,还有脸哭,这种女人落到这下场真是活该,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想着。瞧见这阵势,小虎自觉颜面顿失,他思忖着还是先哄好老姐再说,否则的话还不定给人看多大的笑话呢,便立刻换了一幅亲切的表情,装作关心的把老姐搂过来:“姐呀,不是我不管你,你自已说说看,现在能管吗?咱得淡定呀,先让姐夫冷静一段时间,然后我找他谈谈,要实在过不到一块,得帮你争取到家产再走是不?咱俩可是同胞姐弟呀,不帮你帮谁?你说,帮谁?”他一幅深谋远虑的样子,这些话都恰到好处的说到惠子心坎上去了,她哭得更伤心了,许多天来,还是第一次听到如此安慰人心的贴已话,关键时刻还是娘家人好啊。“不是,你说你,女人嘛总该干点女人该干的事,温柔点、勤快点,把老公伺候舒服了,能有现在这事吗?”看到惠子的神情稍有缓和,小虎的成就感又来了,开始上纲上线的教育惠子:“有现在来这扯淡的闲工夫,回家去拾掇拾掇,煮煮饭,带带宝儿,比到处找人诉苦强吧,昨到现在头脑还是这样不清醒!”他说得滔滔不绝,“我又不是傻子,这个用得着你说吗?我现在什么都做了,人家一点都不领情!”惠子无限委屈,“也是啊覆水难收啊,事情出都出了,看来没办法挽回了。你也就这点出息,猪脑子啊,一个男人因为听说老情人的消息,心情一郁闷喝点小酒,闹点小脾气,你哄着就过了,也不看看什么情况,还洒泼犯横,闹出大乱子来,你昨这么笨呢你?!”,“什么老情人的消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说清楚。”惠子闻言惊得停止了哭泣不停追问,糟了,小虎发现自已说漏嘴了,他偷偷瞄了四周一眼,发现彩朵没在,惠子又追问得紧,只得悄声把那天听到阿妲嫁到海风城的事情详细的诉说了一遍,当说到姐夫当时也恰巧经过听到,然后就喝了个大醉,可把惠子气得个半死,我说那天发什么羊癫风喝得烂醉非要和我离婚呢,原来是因为那个领舞的“捞妹”呀,不是早滚了吗?干嘛还回来,没地嫁人了啊,干嘛非得嫁回海风城来,惹出这么大乱子,枉这些天来自已时时生活在愧疚中,承受来自周围人的白眼和敌视,却不知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另有其人呀!惠子从来就是一个很自我的人,凡事喜欢把责任往别人身上推,这时,她又用那套荒唐的自私逻辑偏执的把所有的责任都统统推到了阿妲身上,而一旦这样偏离正常轨道的想法形成,她委屈的发现整件事情中自已才是一个可怜的受害者,想到这里,她开始愤怒,这种愤怒使她几乎要燃烧起来,她坐不住了,铁青着脸拎起包就往外走,不是,这女人也太情绪化了吧,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招呼也不打一个,小虎无奈的耸了耸肩打趣的冲着她喊了一调子,“慢走,不送啊!”,她仿佛没听到似的,一会儿就没了影。

第十五章 “暗夜”里的温暖

她茫然的一个人在街上走了很久,不知道累、不知道饿,心中有的只是失落和愤怒,茫然四顾,不知道要去哪里,能去哪里?那个所谓的家,没有人在乎她回不回去。有时也会想,自已若是有个什么不测,是不是要等到尸首腐烂才会被人发现呢,而李峰永远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最近发生的一切像在做梦,是一个永远也醒不来的恶梦,每夜都会被那些血淋淋的情节纠缠得哭泣着醒来,睁开眼睁,偌大的屋子里只有自已一个人,这时,好想有个人伸出温暖的手臂抱住她,温柔的安慰她,但那一切似乎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那时候,家贫吃不饱、穿不暖的,总是穿着打满补丁的衣服上学,同学们嘲笑她、欺负她,回到家里特别想像其他孩子一样对着妈妈撒娇,可是妈妈是个哑巴,听不到也不会说,看到女儿流泪,她也只能啊啊的叫着,伸出手臂把她揽在怀里用粗糙开裂的手轻轻帮她拭去眼泪,那样的温暖已经好些年没遇到过了。遇到李峰后,她以为终于得到上天的垂怜,却一度面临失去危机,于是搅尽脑汁终于正式的成为了李太太,可是内心深处依然没有安全感,于是她用强悍来掩盖内心的脆弱,慢慢的,慢慢的另一个极端走去,直到婆婆突然离世。可这一切悲剧的发生自始至终都是因为米妲的出现啊,她才是真正的始作蛹者,凭什么,却没有一个人指责她呢?

天色渐暗,失魂落魄的她不知不觉走到了当地的酒吧街上,此时,她的双腿已经麻木了,整天滴水未进,人好似要虚脱一样,得找个地方坐坐呀,她向周围看了看,信步走进一家叫“暗夜”的酒吧,叫了一些啤酒,一杯接一杯的猛喝,一个单身女人独自到酒吧里买醉,这无疑给人一种暧昧的暗示,周围有男人走过去搭讪,却被她的歇斯底里吓得落荒而逃,她边喝边发泄般的狂笑着,直到眼角流出了泪水,“暗夜”这名字叫得多贴切呀,什么他妈的丑恶都被掩盖得严严实实,她渐渐变得语无伦次,没一会就醉得不省人事。服务生走过去试探着想叫醒她,却毫无反应,过了一会,过来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她抬走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进窗户,惠子醒了过来,这是什么地方?好陌生啊,她慌乱的从床上坐起来东张西望,头疼得像要炸开似的,脑袋里空空的,什么也想不起来。这时门开了,一个男人大笑着走了进来:“妹子,遇到什么事了,这么伤心。”,“怎么是你?”她惊得赤着脚从床上跳下来,来人竟然是差不多两年来销声匿迹的胡彪,“那么紧张干嘛?咱可是老熟人呀,你胡哥可是从来都帮着你的呀。”胡彪仰头大笑着招呼惠子坐下。

原来,一向靠混黑收保护费的胡彪随着年岁渐长,自觉在江湖上混的时日已经不多了,于是拿出血本来带着几个小弟盘了这家酒吧,没想到,生意竟然出奇的好。昨晚,他正和几个朋友躲在后间打麻将,听到小弟进来说有一个女人在酒吧喝得烂醉,不知道要怎么处理,于是出去看个究竟,没想到竟然是惠子,于是他招呼人把惠子抬到房间里休息。“听说,如愿做了李太太啊,还没恭喜呢。”胡彪从嘴里吐出一个烟圈打趣道。惠子不作声,此时,无论什么人喊她“李太太”对她来说都是天大的讽刺,更何况调侃她的人竟是胡彪,那是她以前不屑一提的人,可是现在如此落寞,能有个这样的人说说话也不错的了,她叹了一口气。“怎么?过得不舒心呐?这李老板就那么不懂得怜香惜玉,要是跟了你胡哥我可不得让你天天乐呀!”胡彪一幅暧昧的样子凑过来,“去去去,看不到别人心里难受呀。”惠子委屈得几乎就要哭起来。闻听此言,胡彪正了正身子,随手扔过一袋洗漱用品说:“先洗一下,呆会咱们去喝茶,有什么烦心事给你胡哥说说。”,惠子依言走进了卫生间。

胡彪仰靠在沙发里陷入了沉思,想当年惠子才到夜总会坐台的时候,他也在那看场子,一群坐台的小姐中惠子是样貌比较出众并且生性最高傲的一个,在那地方干活,这样的相貌和性格注定是要受到同行的排挤的,为此,她常受到其他人的刁难,但这小丫头特精,私下里主动找到胡彪哭诉一番自已的悲惨身世,并塞了一笔钱让他帮忙罩自已,有了胡彪的帮忙自此没人再欺负她,没过了多久她就被一个香港人看上包养了,后来更传奇性的因为一次溺水而被李峰救起后,随之两人同居,当感情出现危机时,她又故计重施找到胡彪帮忙,于是上演了迪士高伤人的一幕。胡彪身在风月场所这样的女子见过不少,却没有一个人像惠子这般值得他欣赏的,可是这女人昨看昨觉得过日子像在走钢丝悬得很呀,好久不见,又这般凄惨模样出现,搞不好又出大事了,不过,不出啥事能自动送上门来么,胡彪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洗漱完毕,两人来到一家酒店喝早茶,一碗热呼呼的皮蛋瘦肉粥下肚,惠子的思维复苏了过来,在胡彪的追问下,她详细的讲述了那天是怎样和李峰吵架的,李母又怎样受到刺激突然离世的经过,昨天又突然听说了怎样的真相,害她伤心难过,其中难免偏执的添加了诸多对阿妲的抱怨。胡彪耐心的听她讲诉着,时不时给她添点茶水,讲到伤心处再递张纸巾给她,这是多久没有受到的重视了,像一个长期行走在沙漠中喝不到水的人一样,胡彪的关怀无疑是惠子此时最想得到的,她贪婪的享受着。

第十六章 荒谬的会议

吴芳对周宁越来越反感了,放眼这个厂区,敢和她唱反调的人还真是屈指可数,这个周宁却为了一个新进厂的、没有任何背景的小丫头明目张胆的和她对着干。她讨厌米妲,从她刚来报到的第一天就开始讨厌了,说不出缘由的讨厌,原以为刁难几次她便会像其他几个一样滚蛋,结果却大大出人意料,这丫头就算被欺负得哭个稀里哗啦,第二天仍然来上班,再这样下去,自已岂不是每天都过得很不开心?于是,她拉拢了厂里的几个中层管理人员,准备在即将进行的中层干部会议上对米妲的转正问题进行讨论和投票表决,话说一个普通小职工的转正问题竟然拿到中层会议上进行投票表决,这在富农化肥厂还真是头一糟,黄伯忠在临开会前知道了这个消息,做为厂里负责人,他觉得这根本是一件很荒唐的事,实在不想掺和进去,便借口市里有个会议带着许山走了;身为副总经理的许云主要负责监管行政和财务,但却对行政上的事一直不上心,归根结底还不是为了避免和吴芳引起冲突,只要不是大事一般就睁只眼闭只眼的由着吴芳瞎折腾,她和黄伯忠的想法一样,不想掺和进这样一件荒谬的事情里去,碰巧税局要开一个工作会议,她也走了。这样,此次中层干部会议就由办公室主任吴芳组织召开。

会上,各部门主管照例依次汇报了近期的工作开展情况、存在问题等,吴芳装模作样的认真听取了各部门的意见,话锋一转就谈到了米妲的转正问题上,她严肃的列举了米妲进入厂区工作三个月来存的几个“重大”问题,第一、自从米妲来厂后,引起厂里纪律混乱,个别男职工经常有事没事出入办公室;第二、米妲曾经在整理一份给税局的资料的时候打错一个数据,给厂里增添了麻烦;第三、米妲进厂后太过清高,看不起车间里的员工,不和他们打成一片;第四……,她对着一个记事本认真的读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总结了阿妲三个月来工作中存在的18个问题,其中甚至具体到了米妲的穿着打扮上面,在说第一条的时候,她还特意停顿了一下,看了周宁一眼,周宁仍然是一幅面无表情的模样,慢悠悠的喝着茶。她事前拉拢的几个中层干部趁机在旁边起哄,一致要求不能给米妲转正。其他对此事毫不知情的中层干部,先是听得一头雾水,最后也明白了个大概,这些人中有的是站在黄伯忠一派的,看到他没来参会自然也明白了个大概,有的是周菊仙一派的,全看周宁的态度,有的则是许云一派的,不屑于与吴芳同流合污,全都保持沉默。周宁举着茶杯左看右看,不知道在想什么,看了半天,淡淡的说了一句:“可惜呀,通过的人没达到三分之二呀。”言毕,站起身就走了,其他的人见状也跟着散了,吴芳和她拉拢的几个人面面相觑的坐着说不出话来。

没过几天,阿妲也知道了中层干部会议上发生的事,心里非常难受,只是强忍着没在办公室里掉眼泪,她不知道自已哪里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