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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第1页)

是来偷腥的人整的,这下空气里的花香似乎也变了气味,很熟悉的。

33。…第三十三章  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两个人依依不舍分开的时候,太阳已经升到了当空,经过一番洗礼的天空此时万里无云,四下一片寂静,两人不敢在地上再呆多久,一番折腾后的衣服在已经润湿,混合着泥土的颜色,穿好衣服后两人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阿贵贴心替芬芳摘下了头上的叶子,谄媚的笑着,“怎样,比家里舒服吧。”

芬芳撇过头装作没听见的样子,“看,天又晴了。”心里的确乐开了花,是比家里的感觉有趣一些,就像是又回到了偷情的那段时光。

一路上打打骂骂,说说笑笑的就到了家里,阿贵他妈正在屋角削着黄瓜,此时正是吃黄瓜的季节,青幽幽的很是馋人,芬芳拐了拐阿贵,眼神指了指刚削好的黄瓜,意思在明显不过了。

阿贵他妈头也没抬,仍旧慢慢的削着很快就到了头,“妈,这黄瓜可真好吃啊,我也想吃。”阿贵走了过去在簸箕面前蹲了下来,像一个小孩子在讨要食物。

“恐怕是那个女人要吃吧,你要吃,妈喂你好了。”老婆子丝毫不吃阿贵这套,把嫩嫩的黄瓜头塞到了阿贵的嘴里,阿贵张开嘴咬了一大口,一条黄瓜头上的一点就全被阿贵咬了下来。

不过阿贵并没有吃,从嘴里拿出来后又递给了芬芳,吃着还带着阿贵唾沫星子的黄瓜,芬芳也没有想到阿贵竟然会来这招,故意把黄瓜要的嘎巴嘎巴的想,夸赞着黄瓜真嫩,心想就要气死你这老太婆,你说不给我吃就不给啊,你儿子可也还是我男人呢。

“阿贵,你脚下的鞋呢?”老太婆正要说阿贵没出息的时候就看见了那一双牛皮哄哄的新鞋,转口就问道。

阿贵本来就准备回来炫耀一下的,这下就更是得意了,围着中间的桌子走了好几圈,挑了挑眉,问道,“怎样,好看吧,芬芳才给我买的咧,可花了二十好几。”

老太婆对于花了多少钱不感到在意,反正又不是她的钱,再说了,女人给男人买双鞋不很是正常么,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但是那一双布鞋却不见了踪影,那可是她熬了好几个夜才做好的,很是结实,原来预计可以把这个夏天给穿完。

“那双布鞋啊,我直接就丢了,不过说实话,妈,你以后就别做鞋了。”阿贵丝毫不在意,想也没想就直接实话实话,原先没在意,现在想想都结婚了的年轻人还有几个穿他妈做的鞋的,于是也打算告别布鞋时代。

“好的哈,阿贵要是穿破了我就再给你买一双,下一次我再给你买一双别的款式,你换着穿,可别让我们阿贵穿一辈子的布鞋,丢脸啊。”芬芳接过话茬继续说道,老太婆此时使劲憋着怒火的样子,芬芳看了就觉得好笑,立马就要让火烧得更旺一些。

老太婆看着那个得意的像个小妖精的似地芬芳,儿子的话她不愿意去接嘴,那是心疼,你这个外来的女人,可管不了那么多,“胡扯,你这就是地主思想,阿贵他爹穿了一辈子的布鞋,也没有比别人少块肉,最近阿贵都被你给调教坏了,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啊,我呸,说你是地主思想还便宜你了。”

芬芳继续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黄瓜,看着阿贵他妈像疯子似地发飙,越是阿贵的爹妈骂的越凶,闹得越厉害,她芬芳就是越高兴,最好哪一天能够被气死,“阿贵,吵死人了,你陪我进去坐坐,肚子有些不舒服。”

“妈,我们先进去了,你先歇会儿。”阿贵也觉得他妈在无理取闹,也不管她在后面哭着喊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扶着芬芳甜蜜的回房关上了房间。

外面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老太婆一直就在干嚎给阿贵听,阿贵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心里就觉得真的悲哀气来了,看来古话说的不错,有了媳妇忘了娘。

这样下去可不是生不如死,上次和镇上的那个姑娘约定的时间也快到了,老太婆决定再劝劝阿贵,见见人家也好,总还是有一点希望,要是实在不行,那她就继续跑腿,这么多姑娘,她就不信了,找不到一个阿贵动心的女人。

眼下看着阿贵两口子如胶似漆,要是在阿贵正处于高兴情绪的时候去说,那是肯定不行的,看来不弄点事端阿贵是不回去的,老太婆拿出压在箱子底的那只通体透绿的镯子,就在想着怎样好好利用。

这只镯子是她在上厕所的时候看见芬芳埋在石墩下的,原本还以为是芬芳的存折,难怪阿贵一直找不到的,芬芳一进去老太婆就马上翻了出来,却发现是这么一只镯子,看样子也值五六十块。

老太婆一下子就想到了一些肮脏的画面,这镯子一定是芬芳的野男人给送的,不敢拿回家才藏在了下面,至于当时为什么没拿出来呢,是因为那个时候正在后悔那只镯子,加上没法交差,所以就准备占为己物,先给自己缓缓急。

现在她不这样想了,估计以后还会有雨下,况且要是老头子问起的话就说是给未来媳妇买了镯子,老头子再怎么生气也就只是抱怨几句,能把芬芳这女人赶了娶个好媳妇回来是她们一直所希望的,花五十块钱买一个也算是划得来的。

所以,老太婆思量再三,还是先把两人的关系搞僵,到时候再煽风点火,不怕她们现在关系好,有了主意以后,老太婆心里也舒畅了很多,就准备再去田里看看,到处溜达溜达,晚上回来等着看好戏。

高粱长的也有人把长了,叶子毛躁的要命,这个时期,就算高粱长的好一些了,耐旱,秧田里的秧苗黄不拉几的,再不抽水恐怕是不行了的,早上下的雨就像一点猫尿,滴了滴就没了,前天阿贵他爹就说要抽水,但是老太婆觉得再过几天看看,说不定就会下雨的呢,看今天这雨的可怜劲,再等下去,恐怕连最后的希望也没了。

抽水是按小时计算的,一小时八毛钱,可便宜死那个老不死的了,她也活了大半辈子了,也还没有听说水要钱的,这下倒还真是稀奇了,老太婆碎碎念地就来到了村长家,村长的家在村头,老远就可以看见,贴的是白色的瓷砖,两层楼房格外显眼,人家要是问村长的家在那里,就会直接说,那栋白色的房子就是。常常给人搞得莫名其妙,但稍后又会觉得豁然开朗。

和阿贵他妈一样的人还有好几个,都在讨论着今天早上下的雨,要么就不下,下就下大一点,滴一点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到最后还不是要抽水,坐在那里记账的就是村长本人,虽然表面上也还在同情的说,跟着他们一起骂老天爷。

可谁都不是傻子,钱都进了腰包,还有什么不乐意的,最苦的还是他们这些种田的,只有风调雨顺才会有个好收成,成天和老天爷打赌算命,有时要下雨,有时又要大晴天,可老天爷还偏偏作对,就是反着干,到最后就只求保个口粮。

轮到阿贵他妈的时候,老村长戴着眼镜使劲的看了看,才拿着铅笔在报纸的旮旯里眯着眼写上了阿贵家,都这些天了,阿贵家的就还只抽过一次水,还真熬得住啊,就打趣的问道,“阿贵家的没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