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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人如老酒48(第2页)

景灵摇头道:“不怪子岸,就算他没有在此处,也会有各种各样的原因,导致劫难发生。”

血狼大祖眼睛微微一闭,知道了景灵的选择,有些不舍,有些难过,有些愤怒。“走了。”

景灵回望人世,“这么好的世界,为什么总是留不住人?修道千载,不过是黄粱一梦,梦醒了,一切自然烟消云散。十四境啊,也不过是蝼蚁罢了。我看到了未来,好像已经快没有墨水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这得多厉害啊!”

正午,一艘航海大船正在海上飞快行过,秦依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这艘大船上。

“听说了吗,毒教九公子在西岸又杀了不少人,整天以杀人为乐,丧心病狂,老天无眼,怎么不一雷劈死他?”

“听说毒教九公子可是毒教教主的关门弟子,现在已经是尊者圆满了,而且人家可是剑者,天才中的天才,深受毒教教主器重。”

“这个叫秦依的杂种,听说有一次杀了人,甚至把一片海给染红了,你们说说杀了多少人,不管老幼,一律斩杀。根本没有人性,简直就是畜生里的畜生……”

秦依坐在船头,哈哈大笑。有的人很疑惑,“朋友,你笑什么?有什么事情这么好笑?”

秦依大笑着说道:“我笑这里的鱼有顿口福了,今天人肉管饱,没我他们这辈子都吃不上这顿肉。你说说好不好笑?”

有人不解道:“这是什么意思?”

秦依没有理会人,继续说道:“你们听说了吗,毒教九公子要去南岸了。”

众人大笑,“那个畜生最好赶快去,南岸来了一个强者还有儒家的人,把毒教的人都杀光了,那畜生最好早死早超生……”

宋风宁坐在船边,望着秦依,宋风宁大概猜到了,这个人就是秦依,他是突然出现,只是许多人没有注意。虽然修为废了,感知却超出常人。宋风宁喝了口酒,轻声说道:“还没有去中土神州听故事呢。”

这是一条极小的航海船,防御力很差,几乎等于没有。而且船上也没有修为高的修士,所以结局注定了。

血染红了大海,无数浪花涌出海面,像红花般绽放,更像是血雨落在海上,无数鱼跃出水面,又扎入海面,开始争夺食物。

深夜,守守坐在岸边,桌上一壶酒,一本书。守守抬头看着月亮,双月旁边竟有了一丝月牙。秦依不知不觉间坐在了守守对面,秦依开口问道:“伤还有好?”

守守点了点头,“你是毒教的人?”

秦依笑道:“重要吗?”

守守也跟着笑道:“不太重要。”

秦依四处观望了一会儿,“我听说有个儒家的人,怎么没有看到人?”

守守拿起酒一饮而尽,“他一会儿就来了,不用着急。”

秦依点了点头,“我是毒教九公子,修为高,剑术高,听说你也用剑,可以切磋一场。”

守守呵呵一笑,“肯定会的。”

秦依自己倒了一杯酒,“这里确实不一样,比那边有意思多了。”

守守看出了秦依的戾气,这种戾气,不知杀了多少人,才会出现在一个人身上,近乎于无情,视万物如草芥。“你杀了多少人?多少无辜的人?”

秦依微微一笑,轻描淡写的说道:“十多万吧,没什么值得说道。”

守守先是一惊,一个人啊,就杀了十余万人,难怪会有这种戾气。“杀这么多人,你真能受得了?”

秦依点头表示无所谓,又反问守守,“你就不问我为什么?”

守守盯着秦依,“那你说说为什么?”

秦依眼中闪过一丝杀机,“因为他们该死。我听说过一个故事,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一个人做了一件大事,哪怕是死了,也会庇佑后代。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一个人做错了事,不是他死这件事就结束了,而是等到他这一脉的人都死尽了,这件事才真正的结束。你觉得他们无辜吗?我不觉得,先不谈论弱者就是错一说,也不谈他们是不是既得利益者。有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就有一人得罪,九族皆灭,这是一个道理。你说说,是不是?”

秦依继续说道:“记得小时候,家中十分清贫,但很开心,很满足。爹爹是城中有名的柴夫,专门替人砍柴挑柴。娘亲是地地道道的农户,天天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记得有时候,天时不好,可能还会饿几顿饭。有的年头可能添不上一件新衣裳,我爹呢,谈不上英俊潇洒,只是憨厚老实,是个实在人。我娘呢,谈不上倾国倾城,只是清秀而已,但我觉得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我记得呢,那户大户人家,有三个柴夫,规定了每日得砍多少柴火搬回来,其中有两个呢瘦小,力气是有,不过不大。每次呢都是他俩砍柴,我爹背回来。当时我爹就常常给我说,能照顾他人就照顾一下,他年少时也曾受过别人的恩惠,那人是这么给他说的,“也许此生我们不再相见,就只是匆匆的过客,如果你想报答今日这份不起眼的恩情,那么就请多多善待他人,若是能帮上一二,那就是报答今日恩情了。”我爹呢,没读过什么书,就只有这句话呢,一直记着,而且一直都在做。每次教书先生路过门口时,我爹都会拉他进来坐坐,有茶有酒,就希望教书先生能教我识几个字,懂几个道理。当时小,听不得他说的那些话,一说我就打瞌睡。他说的一句话我特别记忆犹新,原话我不知道了,但他是这样解释的,“也许我们像一粒尘埃,可能也像一只蝼蚁,别人只是一脚就能叫我们踩死,但这并不妨碍我们向前。人生,其实就像登高一样,艰难险阻都在路上,我们可能一辈子都到不了山顶,可有人一出生就在山顶,但这并不妨碍我们攀登。人生更像一条河流,会经过平平坦坦的大地,也会有蜿蜒曲折的山路,时快时慢,许多时候我们都不能左右自身,可我们只要一直走,总有入海之时。”他说的许多道理我都记不住,就只记住了这个。我从小长得高,长得壮,力气很大。我娘怕我欺负别人,天天给我说啊,告诫我不要随意欺负别人,我被别人欺负,她会很伤心,可我欺负了别人,同样有人会和她一样伤心,做人呢,就是要将心比心,良心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