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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天际之一朵桃花(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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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第1页)

“刘禹锡。”沈心语心下不舒服起来,只淡淡地回道。

“刘禹锡么?我怎没听说过呢?”那男子本要呵斥刚才多嘴的小侍,却又接了沈心语的话。

“乡野无名之辈,原就登不得大雅之堂的。”沈心语未曾向前走上半步,只是微抬脸,回答着矮坡上人的问话。

那男子似微微思索了一下,莫名地笑逐颜开,竞如这四下的桃花、又如那菟丝花,稳稳地缠了上来,分外的妖娆,“那是否可以请小姐,以此诗赠在下墨宝?”

沈心语心里却计较起来,不知道这赠与不赠可有什么区别,自己不想有什么不经心之举惹来什么麻烦,越发恭敬起来,淡淡地笑道:“让公子见笑了,在下的字,登不上大雅之堂,万万不可。”

“小姐客气了。”见沈心语万分推却,心下越发想得到她的手迹,只微微向身后瞟了一眼,身后另一俊俏小侍柔声道:“所谓宝剑赠英雄,我们主子是如此地欣赏小姐,还请小姐赐教为好。”

沈心语似不经意漫声道:“在下的字,只能算是商人本色,倒是在下夫婿的字,很是有点造旨,只是不知他到什么地方去了?”着意四下张望,隐隐额头似有汗滴。

“心儿,在干什么呢?”在沈心语听来,乔飞羽现在的声音真是天籁呀,而惑略了连称呼都已变了。

“乔飞羽!”沈心语扭头心喜惊呼,另一棵树下一身银白的乔飞羽,面有笑意,沈心语一路小跑,飞扑进怀,抱着他的胳膊,微噘着嘴,“你们都到哪去了?我都找不着呢。”

乔飞羽微低头,揽人入怀。不知是着了什么魔,一直跟着她,看她被搭讪,心中酸酸的,看她不动如山拒绝,心中又暖,看她似无计可施,便出声解她围,再看她如小鸟飞扑而来,竟由不得不张臂揽她入怀,听她软软娇娇微微撒着娇,心柔软得似那一池的春水。

萧夜听得她一声欢呼,人却扑入另一个男人怀中,仰着脸,若有似无地娇嗔着,那样欢笑着看那个男人,自己却被她眼角遗落的桃花击中,心,在一瞬间遗落。

22意外收获

沈心语和乔飞羽告了退,两人挎着胳膊,顺着春江河岸慢慢向上流走去。两人静默着无声,只是相依相偎地挽着胳膊,慢慢地迈着步,风轻轻地吹过来,吹在面上润润的,滑滑的;空气中有股清甜的味儿,淡淡的,有花也有草的;吵杂声也越来越远了,即使有声音,那也大都是情人之间的低低的呢喃了,静静的;偶有花瓣随风飘落,轻轻的,风过似无痕。

许久,乔飞羽似漫不经意地轻轻低低地道:“刚才那位是左御使萧大人的小公子萧夜,“京城四公子”之一,以饱读诗书和容貌出众而出名的。”

“哦,怪不得老是问我,是谁的谁的诗呢。”沈心语漫应着,又好奇道,“他不认识你吗?刚才他都没和你打招呼哎。”

乔飞羽涩然道:“男人多是应该养在深墙大院内的,他们的聚会我没兴趣,从不参加,宫中的相亲宴与我无关,我亦不参加,他怎会认识我?”

沈心语心微微揪了下,淡淡地笑道:“我不相信你会在乎那些个聚会和宴会。”

乔飞羽微微怔了下,才微微勾起嘴角:“是呀,是不想在乎的,然而是人总是有七情六欲的吧。”

沈心语微歪了头看他:“有点受伤了?”

乔飞羽微垂眼睫瞧她:“说受伤,似乎不像,心中没那么难受,说不受伤,也不像,但心中总有些不是滋味,很矛盾吧?”

沈心语挽着他的胳膊紧了紧,笑容灿烂:“我能理解,人么,得失之间总是这样的左右为难的。”

突然先前那随风飘来的古朴的歌声又传进耳来,距离却近了许多,越发的激扬奋进了。两人都站住了脚,面向春江河,向上流看过去,正有一队船队顺流而下,两边的船帮前后各有一名艄公,支着长长的船篙,起起落落间,水花四溅,船尾撑舵的,不时地看向前后、左右,辽阔的歌声就是由她嘴中发出的,似感激、似祈求、似赞美、也似思念。

站了会,看着船队从眼前经过,向下,向远处驶去,渐渐地歌声远了。沈心语才轻轻地问:“唱的是什么呢?我一句都听不懂。”

乔飞羽微眯起眼:“那是船上人家的一种歌谣,已经存在很久很久了。古时候是用于祭祀的,由一个专门的种族控制的,后来祭祀这种职业慢慢消失后,这种歌也就渐渐被人们淡忘了,而这个种族的人很善于御水,后来多以船为生,这种歌谣渐渐转变为水上人家的一种歌谣。”

沈心语没想到他会懂这种很古董的事,微偏了头,好奇地问:“都唱些什么呢?”

乔飞羽淡淡地笑道:“多唱些感谢上天、祈求上苍、思念家人朋友亲戚之类的。”

沈心语微蹙眉:“这不是象那些吟游诗人传唱史歌一样吗?”

乔飞羽微微愣了下,才轻笑:“差不多吧。”

两人又站了会,想着那激扬的歌,无端端沈心语心不能平静下来。两人又顺着河岸开始走,忽然,乔飞羽脚顿了下,被挽着的沈心语也被拖着一顿,脚下不免跄踉,急急地道:“怎么啦怎么啦?”

乔飞羽漫声道:“没什么。”声线却有些些僵。

沈心语才不信,四下里张望着,顺着乔飞羽刚才视线的方向,眯着眼看过去;不远处右手边两个小丘之间,几棵粗壮的桃树掩映下,各各只露出半边身子的两个人,一个半低着头,喃喃地不知说着什么,另一个则霞飞满面,不知所措地绞着衣角,恨不得将头藏进怀里才好,不正是青青和子轮。

沈心语兴味地“嘿嘿”笑了几声,高挑了眉,嘴角越勾越高,低低地轻笑道:“耶,我说呢,两人有点怪怪的哦。”

乔飞羽有丝丝鄂然道:“你还笑?”

沈心语抬头看他微微苍白的脸,吃了一惊:“你要棒打鸳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