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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第3页)

栀子并不在家中,而是在鱼塘瞧新买的鱼苗下塘。

二丫一路寻来,背过人将端砚送来婢女婆子之事讲与她了,栀子听罢,想也不想就道:“让端砚将人领回去。”

二丫不解:“大娘子,江少爷一片好意,为何不收?”

好意不好意的,这时可不好判断。送婢女婆子,这般显眼之事,江白圭如何能瞒得住江家长辈?栀子不愿授人话柄,更不愿家中今晚吃了什么饭,明早就被传到江家去。这话不好与二丫讲,只道:“你只说家中人手够用,无需再添。”

二丫瞧栀子坚持不肯收,自去与端砚回话。不多时,她又回转,一脸为难的与栀子道:“端砚不肯走,说大娘子不收下婢女婆子,他不敢回去,怕受责罚。”

端砚倒并非真的不敢回去,而是没脸回去。与江家交好的人家,中秋节礼自有江夫人预备,但江白圭也有须得应酬的师友,江夫人就将银子拨到他的院中,由他自己安排。自去年起,这事就由端砚负责,前日他拟好今年送礼的名单,拿与江白圭看,江白圭瞧名单上第一位赫然写着“兰家大娘子”,觉的不妥,只让端砚将名字删去。

可在端砚看来,这是自家少爷向栀子表示情意的难得时机,就是守在书房不走,好一通劝说,说到最后,江白圭倒笑了起来:“哪有你这样的,巴巴的让自家主子给人送礼?要是人家守着规矩不收,岂不是让我没脸?”

端砚赔笑道:“大娘子若是那步步必按规矩行事之人,又怎会约见少爷?”

“妄议主子,就是越矩!”江白圭赏了端砚一个爆栗,不过到底还是被他说动了,恰好想起栀子说过想学识字却又没有时间的话来,就道:“买两个粗做的婢女并卖身契一起送去,然后再替兰家大娘子请一个先生。”

端砚不解,自家少爷为何会送人如此奇怪的礼物,但额头还隐隐作痛,不敢再问,自拿了礼单准备礼物。

婢女易买,可先生却不好请,一听说是去乡下教授一女子识字,都认为这是有辱斯文之事,无论端砚出几多束脩钱都无人肯来。端砚无法,只得去寻了一个识字的婆子送来。

他却没想到,被自家少爷言中,栀子真的不肯收下。他若将人领回去,自家少爷一定会责怪,是以才不肯回去。

栀子决定要嫁与江白圭,对于他身边的人,便不好过分与人没脸,听端砚不肯走,遂决定亲自去与他说。

端砚瞧见栀子走近,施了一礼,道:“大娘子,我家少爷担心你身边人不够用,命小的买了两个粗做的婢女送来,又命小的与大娘子请一个先生……只是,小的觉的先生在家中走动,到底不方便,小的就自作主张买了一个能吟诗作画的婆子送来。”怕扫了栀子颜面,端砚不敢说先生不肯来。

栀子先前只以为婢女与婆子是江白圭从江家挑选的,所以才一口回绝。这时听闻都是临时买的,一天也未在江家呆过,而那个婆子又是来教授她识字的,心头就有意将这个婆子留下——若是这个婆子来家,那她识字之事倒可以就此漂白,以后不用遮遮掩掩。

端砚是个机灵的,瞧见栀子犹豫,又道:“虽说是个下人,可小的查过,她生在富贵家,从小家中就请了先生与她启蒙,后来夫家族亲犯事,牵累于她,才落到与人为仆的境地。”

栀子意在借此公开自己识字之事,对这个婆子的才学身份并不在意,便道:“家中人多屋少,多出三人无处可住,这个婆子还可以勉强安排住下,但那两个婢女实在是……你回去替我好好解释一番,免得你家少爷误会了去。”

收下一人,回去也有个说道,端砚赶紧应下,笑道:“我家少爷最是通情理之人,又怎会误会?大娘子多虑了。”又问,“大娘子,人还安顿在城中,我何时与你送来。”

栀子道:“过两日也无妨,这事我还须与娘亲商量。”

端砚知机,点头应下,栀子将随身带着的二十文钱与了他,道:“天热,拿着路上买水喝。”

端砚谢过,方才回城去。

待端砚走远,一直未开口的二丫一脸羡慕:“大娘子,江少爷待你真好。”

栀子给了她一个爆栗,嗔道:“看你还敢不敢浑说。回去以后,不要与人说起那个婆子是江少爷送的。”

二丫抚着额头,道:“奴婢省的。”

栀子心想,江白圭还能记起自己半年前说过的话,记性倒还不错。

回到家中,墩儿娘已离去,吴氏瞧见女儿,便道:“墩儿娘说,邻村有人卖地,问我们买不买,若是要买她就去问问。我还没回话,想问问你再定。”

栀子嘱咐二丫去灶间做中饭,然后在吴氏身边坐了,迟疑道:“有点远,自己无法种,只能赁出去。”

吴氏道:“我晓得那块地,原来的主家在旁边挖有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