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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第1页)

师爷跟在丁县令身边多年,闻言立时就知他已经打好如意算盘,拱手道:“那小的就恭祝大人心想事成。”

丁县令似乎已看到白花花的银子堆在跟钱,抚掌笑的格外畅快。

却说江老爷在石家领了翠香翠云两个来家,不直接回赏梅居,而是问明老太爷不在,方领着两个丫头直接去了赏梅居见老夫人。老夫人看儿子身上的伤还未好利索,就又领了两个如花一般的丫头来家,气的差点背过气去,灌下一盏茶,好不容易才扶着椅背坐稳。

但想到老太爷归家后定要大闹,只恨得将手边的茶盏顺手就朝儿子丢过去,“记吃不记打的东西!”

论起挨打,江老爷经验丰富,见茶盖飞来,轻轻抽身便避过,笑道:“我这也是为娘亲着想,娘亲身边没有清影,到底不方便,如今有这两个在我身边,我立马就可以将清影与娘亲送回来。”

老夫人恨儿子这般凉薄,完全不将女子当回事,骂过一阵,道:“清影被你拉到床上睡过,你再送回来,她哪还能有心思当差?你若真孝顺,就在这两个丫头中留一个与我。”

方才母子两个的话听在翠香翠云耳中,翠香还罢了,翠云心思活络,知江老爷是毫无良心之人,跟着他定然没有出路,还不如跟在老夫人身边保个干净身子将来好嫁人,待老夫人话音一落,就跪在老夫人跟前,道:“奴稗愿意服侍老夫人。”

江老爷心中如何舍得这翠云这唇红齿白、掐一把都能出水的丫头,但抬眼看老娘在气头上,心想若是此时不顺着她,一会老父亲回家,没有她打掩护,却是极难混过去,倒不如先应下,逮个时间再将翠玉拉到床上去就是了,于是笑着应承下。

老夫人见儿子顺着她,气消了几分,挥手让他出去。待厅中只剩她与翠云两个,她才细细看起翠云来,看过一阵,心中一动,使云嫂子去唤桅子来。

江白圭不敢再将笔墨摆在搁架上,寻出箱笼就要一一收起,他哪是会做事的人?倒越收拾越乱。只得唤桅子来帮忙,桅子看他竟要将得意的笔墨收起,知必有缘故,追问两次江白圭也不作答,便猜到与江老爷有关,遂闭口不再提。

云嫂子来时,她正在书房,听得老夫人叫她,她暗付老夫人等闲不搭理她,这时叫她去定然没有好事,回房重新系了一条纱裙,妆扮的无可挑剔,才随云嫂子去颐养居。

老夫人等了桅子许久才见她款款而来,心头不悦,但想到一会要说的话,忍下怒气,破天荒和颜悦色的招呼栀子坐。桅子诧异不已,礼数齐全,才在一张椅子上坐了,道:“孙媳在房中帮相公收拾笔墨,所以来得晚了,还请老夫人莫怪。”

老夫人笑道:“倒不曾想你这般辛苦,正好,今儿你家老爷买了两个丫头来家,你领一个去。多一个人在白圭身边服侍,你自然就轻松了。”

桅子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自己嫁来才两月,老夫人就着急往孙子房中塞人!她伸手在袖中掐了自个一把,方才忍住未立时起身暴走,只装糊涂,道:“谢过老夫人好意,只是孙媳房中并不缺人使。再说,老夫人夫人身边只一人服侍,孙媳身边若多出一人,却也不合规矩。”

老夫人面上的笑容僵住,哼了一声道:“从前二丫在,你怎不讲规矩。”

桅子道:“不瞒老夫人,孙媳正是觉的不合规矩,方才放了二丫去呢。”

老夫人被堵得说不出话,斥道:“这样说来,你却是不领情了?”

桅子脸上再挤不出笑来,道:“孙媳听夫人讲,厨房短人使,老夫人不如将她派到厨房去罢。遭了,孙媳才记起灶上还做着菜,只怕快糊了!老夫人恕罪,孙媳须得先走。”说罢,起身行了一礼,不与老夫人开口机会,一阵风似的旋出门去。

老夫人气的面上青一阵白一阵,瞪着翠云道:“你是死人啊,还不跟着少奶奶去!”

翠云如何看不出这位少奶奶不待见她,她自知此刻跟了去自然不会才好果子吃,出门来,在门口想了一阵,记起桅子说是去厨房,而老夫人又让她跟着去,装糊涂的就去了厨房做活。

桅子回房,灌了桌上一壶凉苯,方才将火气压下去,心想自个拦得住一时,拦不住一时,这事还要江白圭自个拿定主意才行。心念一转,就坐到妆台前,使粉扑子在脸上嘴唇上俱搽了一次,远远看着,倒真像满面病容,方唤了夏欢来:“去请少爷来,就说我身子不舒服。”

夏欢不知她装病,忙扶她躺下,又倒了一杯热水与她。桅子不敢喝,怕激出汗来浸花她精心化出的妆容,只催夏欢快去。

江白圭在听闻桅子不舒服,撩了袍子几步就跑来房中,见桅子气若游丝似的躺在床上,不疑有他,问:“可是着了凉?”

栀子软声道:“我无事,只是有点乏了。”

江白圭在床沿上坐了,拉着桅子的手道:“你这几日忙进忙出,想是累了,我使端砚请个大夫来与你瞧瞧。”

桅子道:“不用,躺一下就好了。”叹了一口气,又道,“方才老夫人也是这般说,还说怕我再受累,要送一个丫头来服侍你呢!”

江白圭今日失了心爱之物,偏变得迟钝,并未听出桅子话里的意思,只道:“除过清影,家中哪还有丫头?”

桅子见他不往自己设好的路子走,气结,紧咬银牙道:“老爷今日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