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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第1页)

栀子笑着拉她起身,道:“这几日就要动身,你也赶紧去收拾一下罢。”待夏欢出门,她又唤来端砚,将方才列好的单子递与他:“将单子交到留香居侯管事手中,让他照着买。让他不用走留香居的帐,我另支银子与他。”

端砚也识字,粗粗看过手中的密密匝匝的两张单子,咂了咂舌,方才出门。

午饭过后,老太爷与江白圭才回转。

栀子闻见江白圭身上泛着酒气,皱眉道:“你怎会跑去吃酒?”

江白圭看栀子难受,怕自个熏着她,坐的远了些,笑道:“丁县令非要留我与祖父吃酒,我们却不过情面,只得与他吃了几盅。”

栀子取了一套衣衫与他换,道:“丁县令留你们吃酒,想来是有心拉拢。”

江白圭道:“娘子猜的不错,丁县令果真是听辽王爷前日歇宿在我家,方才着急示好的。今日他收了谢礼,却又回了礼,我方才与祖父捡出来看过,柳木箱子中装的俱是名家笔墨,比我搁架上收藏的还齐全。”

打听清楚江白圭喜好名家笔墨,出手又如此大手笔,丁县令如此示好,倒让人不好打发他。栀子凝眉道:“丁县令任期还有几年?”

江白圭想了想,道:“就是不再连任,任期也还有两年半。娘子是否担心他作怪?”

栀子笑了笑:“暂时倒不会作怪。”

江白圭道:“辽王爷虽影响不到朝中大局,但在荆州这一亩两分地上,还是说得上三两句话的。丁县令只要认定我家还在辽王爷跟前说的上话,他就不敢乱打我家主意。”

栀子第一次听江白圭分析人情世故,不免惊奇,抬头看了他好几眼,方才道:“但愿辽王爷不要再来江陵才好。”

两人说着话,夏欢来报,说二丫来了。栀子有日子没见着二丫,听说她来,以为留香居有事,忙唤她进来说话。

二丫与江白圭栀子问过安,方才道:“奴婢听说少爷要进京,就特地来问问少奶奶,可有事要差遣奴婢的。”

栀子笑道:“你如今不在府中当差,不用一口一个奴婢的,让人听着起疑。”

二丫笑着应了,又道:“少奶奶差侯管事买的东西,差不多都已买齐,侯管事怕少奶奶着急,让我先送了过来。只是,因不到季节,狐狸皮的长袍还未寻找,可能还要几日才能办好。”

第七十九章 双生子

江白圭插口道:“娘子若想穿狐狸皮袄子,不用到街上地寻,我去问娘亲要两张皮筒手自个做就是。前几年我看她跟一个猎户买了十多张皮筒子,也没见着她做袄子。想来还收怎库中未用完。”

栀子还未开口,二丫已抢了话头,道:“少奶奶可舍不得穿狐狸皮,是给少爷买的,好让少爷带了去京城呢。”

江白圭闹了个大红脸,讪笑着去看栀子:“人有一件羊片袄,不用再做。娘子如今是双身子,还是娘子自个做一件罢。”

二丫性手本就爽直,如今又在留香居做糕点师傅,历练了一月,比起从前的率直,又加几分泼辣,看两人你推我让的,打断道:“少爷与少奶奶休要客气,留香居生意极好,多做一件狐狸皮袄子的银子还是有的。”

栀子拍了二丫一掌,嗔怪几句,与江白圭幸首:“夫人收着皮筒子自有他用,我还是自个去寻罢,虽不好找.但一两件还是寻得着的。京城大气极冷,不比江陵,一件皮袄袄可过冬,还是多带一件换着穿才是。”

江白圭担心银钱不够,但二丫在.他张了几次口,到底没讲出来。

只借口整理书籍,起舟去书房。

二丫收了笑,从怀中取出一本账册与栀子看,“这半月还是夫人饼卖的最好。开铺才一月,整个江陵就无人不知咱们留香居的夫人饼。

还有相邻几个县的夫人专程差人来买呢。”

栀子看账册上绿豆糕红豆糕这两样兰月只卖共十斤,就道,“这两样太平常,杂货铺手有卖且不说,许多人家也会自做,卖不上几斤到占地方,不如停了罢。”

二丫应下,栀子看账册上最后两行写着伙计的工钱.似平少算了一人,抬头问二丫;“这一处是否算错?”

二丫张望了一眼,道:“侯管事将二黑赶了去,没有与他工钱!这二黑太不识好歹,不好好在柜土招揽生意,时时寻借口住厨下钻,不是说耍帮忙和面,就是说帮忙端烤盘。初时我可未觉察有异,但他那日帮我端夫人饼,旁敲侧击的问我饼中包子的是馅料,我就警觉起来,说与候管事听。侯管事不动声色,只悄悄留意他,果默见他接连几日都与街尾秦家杂货铺的掌拒在一处吃酒。侯管事看出他想偷方子,要开除他,他还狡辩,说本就与秦掌柜相厚,在一处吃酒没程桃剔。他哄谁呢,他一个伙计,人家是杂货铺的东棠,无事人家会日日请他吃酒?”因气愤,二丫洁白的俏脸上泛起两团缸晕。

栀子早知会出这事,倒没有诧异,只是没曾想是秦家。秦家娘子她见过两次,是那指甲往内抠的悍妇,若不是有所图,哪会舍得每日花几百文钱请一个伙计吃酒?侯管事肯肯定没有冤枉他们。

“开门做生意,这样之事在所难免,你生气作甚?以后倍加小心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