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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第1页)

么?”待想起吴江爱慕江白圭之事,她紧张起来,该不会是来吵闹的罢?

一旁的夏欢笑道:“新人进门,自然应该出来见见亲戚。”

栀子听她说的在理,暗骂自己草木皆兵,吩咐秋乐将人领到厅上吃茶,她自己则换了身见客衣裳才去厅中。

第一百零四章

客厅中,吴江与杜依依并排,而坐两人见栀子进门,齐齐站起来,笑着与栀子行礼。

栀子看见吴江,神轻一下紧硼起,来回了个半礼,请两人坐下,她口中客气着,眼角的余光却不敢离开吴江身上,才几句话的功夫,身上己经浸出密密匝匝的细汗。

吴江面无表情,一句话也不讲,更不像往常一样追问江白圭的去处,栀子见他不像要闹起来的样子,略微放松了些,再转头悄悄打量杜依依。杜依依皮胀白皙,五官精致,举手投足间,总有一股淡然如风的神韵,与吴江坐在一处,很有几分金童玉女的感觉。

栀子一时防着吴江做出不当举动,一时挂念熬糖作坊,虽尽力与杜依依闲话,但到底带出一两分焦灼,杜依依不知是不是有所察觉,只坐了一阵,便要告辞离去。

吴江面上闪过一丝不舍,与杜依依商量道:“难得来一次,还未见着表兄,再坐一阵罢?”

该来的还是来了,栀子叹了一口气,但早有防备,真等吴江说出来,她反倒一点也不慌张,做出诚心留客的样子来,道:“江表弟说的是,相公与人吃酒,估计转眼就能到家,表弟妹再坐一阵罢。”她敢这样讲,却是因为看出杜依依绝不会同意。

但她却猜错了,杜依依只眉眼含笑的看了吴江一眼,一句话也未多说,倒是吴江,立时就改了口,与栀子道:“咱们两家相隔不远,改日再来见表兄就是。”

只需一眼,就能让吴江乖乖听话,栀子在旁看得心中称奇,她虚留几句,吴江俱坚持称改日再来,栀子将两人送至门外。

杜依依来时,栀子不曾看见,离去时,看杜依依双肩一上一下的起伏,不禁暗自替她惋惜,如此一个美人儿,偏右腿有足疾。

回转时,夏欢道:“少奶奶,吴家二少奶奶送来的两匹织锦如何处置?”

栀子此时只盼着江白圭早早回来,根本没心情理会这些,道:“收入库中。”

夏欢抿着嘴,道:“少奶奶,你将这两匹织锦入了公帐,将来回礼,却要从你的私帐上出,少奶奶岂不是吃了大亏?”

栀子不想扯着这个问题不放,想她说的也不无道理,道:“那就依你所言,锁入我房中存放衣料的大箱子中罢。”

将晚,江白圭来家,栀子心急如焚,但看他一身酒气,还是先去替他绞了一个热帕子递上,问:“可探听出什么来?”

江白圭并未吃醉,混乱擦了一把脸,气道:“吃肉喝酒一个都不含糊,但问他们甘蔗下落,却支支吾吾,相互推诿,没一句实在话。若是我将来领了缺,手下也是这样一班人,看我不好好收拾他们!”

栀子也很失望,但看江白圭气的双颊涨红,又有些不忍,安慰起他来:“你领了实缺,手底下的胥吏衙差哪个敢敷衍你?这起子人敢这样敷衍,还不是因为你虽也是知县,却不是江陵知县,管不着他们头上去。”

江白圭虽气愤,却不得不承认栀子说的在理,长出一口气,转过头来劝栀子,道:“娘子先别急,我明日再想办法打听。”

栀子点头:“只能如北。”

夫妻两个在房中对坐发愁,夏欢拍门道:“少爷,门外有位差爷要见你,马六问是不是放他进来。”

江白圭疑惑:“衙役寻我何事?”

栀子眼中一亮,道:“快去,有人送消息来了!”

江白圭也反应过来,“是了,方才人多,是以才无人多嘴!”说罢,起身就要开门出去。

栀子拉住他,开箱取了两个银锭子,塞入他的手中:“方才无人肯说,还有一重原因,怕人多讨不到赏钱。”

江白圭接下,骂道:“真就没一个好东西!”

不多时,江白圭就回转,这次有银子撬口,自不会空手而回,他道:“方才那个衙役说,前几日晚间,他当差回家时,看见有人将几十车稻草运往城外的一处空宅子,觉的奇怪,悄悄跟过去看了一眼,原来稻草下盖得全是甘蔗。”

栀子凝眉道:“他可曾说那宅子是何人所有?”

江白圭沉默了一时,道:“不消他讲,我一听地点就知,那是杜家的产业,姐夫在世时,曾轻带我去玩过多次。”

杜家?栀子想过许多可能,唯独未想过是杜家从中捣鬼,除了因杜家与江家有姻亲关系,还因杜家历代积累,家资丰厚,虽顶着耕读传家不曾张扬,但江陵稍有见地的人都知晓,杜家是江陵首富。这样的人家,怎会顶着骂名,与亲戚家抢这门不算太赚钱的熬糖生意?

但,甘蔗却运往了杜家空宅子。

江白圭想了想:“那处宅子本是杜家的别院,但自从姐夫过世后就荒废下来,如今卖与他人了也不可知。”

栀子想不明白,只得点头道:“在家中猜想也无益,还是再去打听打听再说。房舍买卖,要在县衙盖印信,县衙的人都识得你。你反而不便去打探亲戚的产业,让候二阳去问问书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