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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第1页)

“是啊,丁县令夫人难道不知吴家恨她入骨?怎会突然想起结亲之子来?”栀子方才只顾生吴家的气,并未想起这一茬来,听江白圭一说,也是满心的奇怪。

两人一时想不出所以,栀子道:“罢了,咱们过两日就起程去成都府,理会这两家的事情作甚?”

夫妻两个遂丢开这事不理。

却说丁县令夫人别过栀子,回到县衙后宅,还未进房,便被二儿子丁浩接住,问:“江通判夫人可愿意保媒?”

丁县令夫人甩手便敲了丁浩一记,道:“吴家哪有甚么三娘子?害我白白去丢了一次脸!”说罢,走进门去。

丁浩跟着进门,道:“错不了,我从云青寺一路跟着她的轿子,亲眼见她进了吴家前大门。”

丁县令夫人疑惑道:“难不成是那江通判夫人哄我?”

丁浩头点前如同小鸡啄米:“肯定是,娘请她保媒作甚,直接使媒婆上门去提亲就是。”

丁县令在门外,听得这样半句,进门便沉声道:“你又看中了哪家姑娘?我有言在先,那些不三不四的,你在外面混着玩玩可以,休要弄进门来败坏门风”

丁浩一点也不惧怕丁县令,先走到一旁坐下:“爹放心,这一次可是好人家的正经姑娘,说起来,爹也晓得的,就是江通判的姨母家吴家的三娘子。”

丁县令拾须半晌,想起吴家来,拍了一把身旁的桌子:“若是这个吴家,就更不可能!说起来真是晦气,都传吴家地下埋了几十万两银子,我使人去挖,哪知全是那些穷鬼的谣言,我只抱出小小的两坨银子,只得五百两,还不够下边的人分!”

听得吴家从前是被丁县令挤兑过的,丁县令夫人便歇了心思,与丁浩道:“你爹说得对,这吴家要不得。吴家三娘子记恨你爹,她进门来,怎能贴心与你过日子?”

丁浩一听事情不成,耷拉着脸,可又舍不下锦帕后那掐前出水的俏脸,道:“不能娶为正妻,那就像从前那些女子一样,使一顶青布小轿抬进门来做妾”

这一次,不待丁县令反驳,丁县令夫人脱口便拒绝:“她可是江通判的姨亲表妹,又不是小户人家的女子,你怎能强娶?”

闻言,丁县令心中一动,拾须笑道:“只消两日,我就能让吴家将自家闺女送上门来。”

丁县令夫人双眼大睁,丁浩更是觉得不可思议,好半晌,才喃喃问道:“爹可说真的?”

丁县令不理二人,转身去寻王师爷,将方才之事一讲,道:“都说江通判这个缺是无人肯去,才落在他的头上,这些人哪里晓得,在京城候差事的多如蝼蚁,一个主簿的位置都有十个八个人去抢,若不是他与鲁子问大人相厚,若不是他的文章得了首辅连大人青目,当着众人夸了几句,这正五品的官怎会由着他挑选?”

王师爷自是晓得丁县令想从这个位置上往上一步,却不得门路,是以宽慰道:“在钟天手下为官,一点油星子都见不着,哪比得上大人吃香喝辣?这三年,江通判有的苦吃。”

江县令想起自己库中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心中酸意顿减,道:“不管怎说,江通判不到二十就坐上正五品的位置,若是他会做人,将来定然是前途一片光明。吴家开罪他,他不方便动手,我替他拔了这根刺他承了我的情,将来与我相互照应,我也不必像现在这样如履薄冰。”

“大人说的是。”王师爷迟疑一下,“只是,这吴家虽开罪了江家,但与杜家却是姻亲,这杜家又与江家是姻亲,万一到时杜家出来阻扰,这可不好办。”

江县令笑道:“我自有分寸,我要让吴家有苦说不出,杜家也搭手不得。”

隔日正午,飘香接依日茶客满座,只因中间台上说书先生正讲到精彩之时,下面无一人闲话,皆全神贯注望着说书人。可就有那样一两个不长眼的,非在这时闲话。

“你可晓得我前几日在云青寺瞧见甚么?”

“云丰寺能瞧见甚么,左不过就是和尚呗!”

“我可是瞧了一场公子小姐私会的好戏!”

“真的?赶紧说说,那小姐长得可俊俏?”

“自然俊俏,不然怎引得县太爷家的二少爷神魂颠倒?那脸,那手,我看一眼就酥了。”

两人声音不大,只因这时太静,旁边几桌前全听得清楚,这些每日吃闲茶的,说书人开的再精彩,也听过几次,怎比得上公子小姐私会?旁边一人忍不住插嘴问:“长得那样美貌,是哪家前小娘子?”

先前说话前那人一脸贱笑:“说来你们几个都晓得,就是吴家,去年被一场大火烧掉的吴家。”

又有一人不信:“你怎晓得?难不成你见过这吴家小娘子?”

那人道:“见是没见过,但我听过那小丫头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