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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第1页)

江白圭想起栀子的父亲,看栀子前目光中,尽是疼惜,他将栀子拥在怀中,道:“别去想这些事了,你还未吃中饭,想是饿了,我让人送饭进来。”

栀子点头:“好。”

用过饭,栀子让夏欢将上午买的物件儿搬进来,捡出买的两刀素笺,递与低头沉思的江白圭:“喏,给你的。”

江白圭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的素笺,不敢伸手去接,他用惯名家笔墨纸砚,这两刀素笺的价值,除过文具铺子的掌柜,再无人比他清楚:“你买的?”

栀子瞪了他一眼:“不是我买的,难不成是我抢的?”

江白圭道:“娘子不是讲,笔墨纸砚能用就行,买名家的只是浪费钱财吗?”

栀子不理他,低头捡看其他的物件儿,夏欢笑道:“少爷奶奶专意去文具铺子买给少爷的,少爷用就是了,哪有这么多问题?”

听得是特地买给自己的,江白圭心中欢喜,很想将栀子接在怀中亲一下,可碍着夏欢在,他只得暂时歇了这心思。过一阵,他突然道:“咱们买一份礼物,去拜谢辽王爷相助之恩罢。”

夏欢只知辽王相助之事,倒没绝有甚么,可栀子却晓得辽王不过是演戏,听江白圭这样讲,只当他说胡话,并不接话。

江白圭借口要吃街上的果子,将夏欢支了开去,关上门道:“我想了半日,若是辽王爷有惧怕之人,那非老王妃莫属,我记得小时在辽王府陪辽王爷读书,辽王爷稍有错处,老王妃必定重罚。辽王爷在外如此胡闹,想来老王妃并不知情,不然也不会由着他去。”

栀子不以为然,若老王妃真的管得住辽王爷,辽王爷也不至手如此胡闹,她想了想,道:“世人都知江家与辽王府的关系,你上任途径荆州不去拜望,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但辽王爷在外胡闹,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老王妃不可能一点风声都不曾听见,咱们还是不要去管这闲事罢。”

栀子父亲惨死辽王手下,江白圭是晓得的,辽王贵为王爷,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五品通判,没有能力为栀子讨回一个公道,他上有长辈下有幼女,不能为这个公道不顾一切,他能做的,只是让辽王吃一顿责骂而已。

“不管老王妃是否知晓,咱们只当不知劫匪是辽王爷手下所扮,直接备了礼物上门拜谢,若老王妃不知,自然会去查,若是老王妃知晓,咱们只是上门拜谢,谁也挑不出错来。”

第一百一十六章     李知府来访

这话不无道理,梔子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点了头:你一个人去,还是你我同去?”

有梔子父亲之事,江白圭根本不愿梔子去王府,毫不犹豫的道:“我一人前去就可,在老王妃跟前,就说受了惊吓正病着,她也不会怪罪。”

只要不去与一个陌坐人磕头,别说称病,就是诈死梔子也愿意,笑着与江白圭商量起要带的礼物:“王府里什么珍奇物件儿没有,咱们箱中这点子银子,就是全用来备礼,只怕也入不了老王妃的眼。”

江白圭见梔子费劲心思为老王妃备礼,只觉心酸,低头道:“礼物不在贵重,只在心意,娘子随意捡两件就是了,哪用的着特意准备。”

梔子与老王妃从未见过面,谈不上任何情谊,她费心思备礼,不过是让江白圭面上好看,这时见他浑不在意,她乐的省下备重礼的银子,从箱中捡出怀巧巧时打发时间绣的一副百花图,道:“你看这幅图可拿的出手?”

江白圭看也不看,哼声道:“就这个罢。”

梔子哪里晓得江白圭此时的心思,只觉他不耐烦理这些俗事,无奈的摇了摇头,唤来夏欢,把了二两银子与她,让她去街市上买一个像样的盒子回来装百花图。

梔子装好百花图,送江白圭出驿馆,看他坐的青布小轿消失在街角,正要转身,瞧见驿馆大门右侧不知何时一顶轿子,从轿中走下一位五十上下的中年男子,那中年男子望一眼立在门首张望的梔子,一时拿不准她的身份,没有随意开口,倒是他身后的一个长随模样的人道:“我们老爷是知府李大人,来寻江通判议事,烦你通禀一声。”

李知府曾有意将女儿许给江白圭,梔子想过好几次,这李知府是何许人也,这时见到真人,她反倒没了探究之心。她笑着福了福身:“相公方出门,坐轿走的,想来还未走远,大人请进来坐一坐,我这就叫人去追。”不等她吩咐,身后的秋乐巳轻追出门去。

“相公”二字入耳,李知府与长随顿时知晓梔子的身份。李知府与江白圭,亦师亦友,因此知眼前之人是江白圭的妻子,不免好奇,多看了一眼。

梔子看出李知府并无进门的意思,拿不准他是想避嫌,还是有要紧事寻江白圭不愿耽误时间。不过倒正解了她的为难,驿馆只拨了几间卧房与他们,但并无厅堂,若是李知府愿意进来吃茶,她还真不知将他引到何处。

江白圭确实未走远,片刻之后,秋乐便将他追回。

两人见礼后,梔子称不妨碍两人说话,转身回了房。

江白圭左右看看,寻不出一处合适的待客之所,面露尴尬,道:“学生方才瞧见前面有座茶楼,请大人移步那里说话,可好?”

李知府也知驿馆格局,根本没有让两人说话的清净处,随江白圭去了茶楼,两人要了个包间儿坐下,李知府开门见山的道:“我特地来寻你,是想请你帮一个忙。”

江白圭忙道:“大人有事,只管吩咐,只要学生能做到,定不会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