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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荆州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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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第1页)

其实说句实话,这事跟孙策没有丝毫的关系,主要都是吕范自己做的主,在吕范看来,像虞翻这种半路投降来的人根本不会被自己正眼相看的,只不过鉴于现今正在用人之际,他这才会勉强自己顺手将虞翻给救走。

而如果用珍贵的粮食来换虞翻的话,就算是一千斛他都不想答应,这不是因为虞翻在他心中的价值不值这些,而实在是现今粮食短缺,他根本不愿意轻易动用任何一粒粮食,更何况是动辄成千上万斛的粮食?

虽然这只是吕范本身的意思,可是在虞翻眼中这就是孙策的意思,所以虞翻认为自己日后将不会在孙策那里拥有多么美好的前途的,更加为自己对他的忠诚而感到不值。

而就在这时候,吕范虽然不知虞翻心中的变化,但还是还是不甘心虞翻真的就这样投靠刘琦,便开口说道:“虞仲翔,你可要考虑好了,是否真的要归顺刘琦,背叛主公?你苦读经书,所学无非忠义二字,却如何能够失去大义,气节不保?”

“这…。。。”虞翻被戳到了最敏感的那根神经,不由得犹豫起来。

毕竟他已经变节过一次,在故主王朗失败后投奔了孙策,如果这一次再变节的话,天下读书人应该怎么看待自己?作为一个名士,钱财官位可以不重要,但是名声绝对是比性命还重的东西。

就在这时,刘琦忽然张口说道:“虞仲翔,我且问你,读书做学问当以何为重?”

虞翻一怔,脱口说道:“《礼记大学》有云:‘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故,我辈士人当正心诚意,修齐治平。”

“何谓正心诚意?”刘琦毫不犹豫,继续追问道。

“知既尽,则意可得而实,发于心之自然,非有所矫饰,自能不欺人,亦不自欺,故知至而后意诚。意不自欺,则心之本体,物不能动,而无不正,心得其正,则公正诚明,不涉感情,无所偏倚,故意诚而后心正。”

虞翻对儒家经义不仅熟记,更能深入理解,所以刘琦一发问,便能信手拈来。

刘琦点了点头,又问道:“如何才能正心诚意?”

“我刚才已说过了,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正心。”虞翻再次脱口而出,熟练的回答道。

“然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怠矣。请问天下学问何其多?你如何能够做到知至?”刘琦咄咄逼人,直视着虞翻说道。

“这……”虞翻一时竟然不知该如何接口,不由得头冒冷汗,他没想到自己自问学富五车,满腹经纶,竟然被刘琦给问住了,无奈之下只好说道:“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却听刘琦呵呵笑道:“那你就永远不可能正心诚意,修齐治平,且记住我一句话,我被读书人,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我辈读书人并非是书痴愚顽之辈,更非是愚忠墨守之徒,当以天地万民天下太平为业,当以继往圣绝学为业,何必在乎那一点名声呢?”

虞翻闻言浑身一震,喃喃的重复着刘琦“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四句话,脸色不由变得缓和起来,之后便是越来越坚毅,对着刘琦恭敬的做了一个长揖,然后缓缓说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今日翻受教了。将军方才之言令翻茅塞顿开,翻从此之愿意誓死追随将军,为实现将军所言之事而竭尽所能,还望将军不弃。”

刘琦连忙扶起虞翻,呵呵笑道:“承蒙仲翔不弃,愿意辅我创业,我又如何敢嫌弃呢?相信只要有了仲翔的辅佐,我刘琦定将如虎添翼,仲翔,我欲拜你为典学从事,与华子鱼一道辅助王粲建立郡学州学,公开招录豪门与寒家弟子,传授经学,不知仲翔可愿帮我这个忙?”

虞翻闻言,纳头就拜,恭敬说道:“下官必定竭尽全力,为我扬州士子尽一份力。”

第七十五章 柴桑之失

吕范见虞翻竟然就这样答应归顺了刘琦,心中暗暗叹息了一声,同时也深深鄙夷虞翻的为人。他知道既然虞翻已降,自己留在这里已经变得毫无意义起来,便向刘琦辞行:“既然虞仲翔已经叛降。末将留在这里已经没有什么意思了,末将准备现在就辞别将军,离开南昌,还请将军准许。”

没想到刘琦哈哈笑道:“吕子衡,汝估计现今汝主孙策的军队离柴桑城还有多远?”

刘琦问得很是突兀,吕范出自本能的回答道:“大概还有三……。”

随即吕范就回过味来,然后遮掩道:“将军这句话是何意?末将如何听不明白?”

“嘿嘿。吕范,你休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徐先生早已识破周公瑾之计矣。”刘琦单单看了一眼吕范,轻轻笑着说道:“你想借用与我谈判来麻痹本将,然后率军偷袭我军重地柴桑,从而割裂我军与江夏的联系,不知本将说的可对否?”

“什么?没想到这个刘琦果然识破了公瑾之计,并且还知道公瑾之名,看起来果然是个难缠的对手,我当立刻返回,将这一消息通知主公。”

吕范心中震撼不已,但表面上仍然是镇定自若,缓缓摇头说道:“末将不知将军在说什么?末将告辞了,将军,希望我们有机会再见。”

吕范说完之后就辞别刘琦,准备立刻离开南昌城,把对方已识破己方计谋的消息报告给孙策,却见刘琦呵呵笑道:“子衡何必急于离去?不如在我南昌小住几日,让本官尽尽地主之谊吧。”

刘琦说完之后一挥手,便见是几个身强力壮的亲兵立刻围了上来,阻住了吕范的去路,把吕范“请”到了他之前居住的那件客房之中。

“可恶,这个刘琦竟然如此蛮横,把我强行留在南昌,实在令人气愤不已。”吕范愤愤的骂了几句,但还是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毕竟自己现在被对方软禁,想要逃出去实在是千难万难,看来自己只能盼着主公尽快打败刘琦,把自己救出去了。

“可是既然刘琦已经看穿了公瑾之计,又如何不会做好防备呢?如若他们将计就计,反而对我们设伏,主公岂不危险?”

想到这里,吕范不由得浑身冒冷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恨不能现在立刻就逃出南昌城,把刘琦已有准备的消息告诉孙策。

可是刘琦的亲兵轮流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让他根本无法有任何的逃生机会,这让吕范不由得有些绝望了。

最后实在没有任何办法的吕范只好冒险,在熄灯之后乘着夜幕的掩护,在早已准备好的一片木简上刻下了“刘琦已知主公之计,情况有变,请速变计。”几个小字,送给了自己留在这里的唯一一个随从,对他附耳交代了几句,令他乘夜间挖地道,务必将消息及早的送到主公孙策手中。

三天之后,地道已经挖好,吕范对随从郑重的交代了几句,便令他立刻离开开此地。

那名随从倒是非常忠诚,提出自己留下,让吕范乘机逃走,却不料轻轻吕范说道:“不必,我这一次留在这里正可乘机麻痹刘琦,让他以为我军五倍,从而有利于我军取胜。”

那名随从对吕范的英勇献身精神感佩不已,只好对吕范郑重的说了声保重,然后与主人洒泪而别,通过地道逃到了府门外,然后在夜色的掩护下悄悄离开。

那名随从本来以为自己的事情做得天衣无缝,却不成想早在他第一天开挖地道的时候,就已经引起了门外监守的注意了。

因为他们总是看到那个随从在白天里呼呼大睡,而且他的鞋上总是沾带着一些新土,所以他们便已经料定定是此人在屋中秘密挖掘地道,于是便立刻将自己的推断上报给了中护军刘式,而刘式也不敢怠慢,立刻将消息报告给了刘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