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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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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第2页)

“要真如你所说的那样,风儿嫁过去岂不是要受尽闲气。”只要一提起他那宝贝皇儿,他心底便急了几分,虽说皇帝的儿子不愁嫁,可即使是皇子,即使是正夫的身份,这一生的幸福也系是在一个女人身上,要是嫁得不好,那受的气吃的苦一样也不会少。

潘那琴看着她父君的神色,知道他是在为自个弟弟担心,忙安慰到,“父君怎么不这么想呢,任清她能疼爱夫郎如此,说明她性情温和,能对夫郎体贴关心的,这天下的女子又有几个,风儿若能嫁给这样的女子,那才是真正的福气呢。再说了,风儿那脾气父君又不是不知道,他看不上眼的女子他肯嫁吗,这不是好不容易有一个他看得上眼的吗。”

潘那琴分析的句句在理,喜贵君也无法反驳,确实,即使能找到比任清条件好的女子,要是自己那儿子不答应,什么都是白搭。只是,如今这样,即使自己皇儿那儿能答应,可还有一个人恐怕就困难了。

“琴儿,可你母皇那边恐怕不会答应吧,她怎么舍的将风儿嫁于一庶女,而且还是与人共妻。”

潘那琴抿了抿嘴,却是满脸自信,“这个父君就放心吧,那琴自会说服母皇的。”

圣旨

潘衍自那天离开清楚庄园之后并没有立即回京,而是在蒙平城待了五天,一来,她细心的在蒙平城布置了一番,留下不少人暗地里护卫他们的安全,虽说这里也有秦阁帮忙看着,可不是自己的人,她终究不放心。而另一个原因,便是她手臂上的伤,即使没有伤着经脉,即使用了秦阁的独门秘方“碧”,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好的,如果让人知道她一个王爷居然伤成这样,那必然又是一场轩然大波。

然而,正是因为潘衍在这儿耗费的这五天,京城里发生了她意想不到的事情。

那日,在离京城还有一日路程的一个驿馆里,潘衍接到了来自京城的消息。

女皇已经下旨,将六皇子安君潘那风赐婚给月桂山庄三小姐任清为平夫,并封任清为安岳侯,而那封圣旨已经启程往蒙平城而去。

潘衍读完密信,盛怒之下一把将信揉成粉末,没想到他们下手居然这么快,而且居然能下如此血本。

“水善,你带一对人立即去追圣旨,不要用强,但是尽量使其拖延,水建,你随我速速回京。”潘衍对着她身边的两女子吩咐完,翻身上马,沿着官道往京城方向飞奔而去。不管怎样,不管他们到底有什么打算,她已经负了任家人,她至少要保住她的女儿不再重蹈覆辙,但如今,她必须要先回京见她的皇帝姐姐。

任清的新婚生活平静而祥和,她跟她老公的新楼确实如她最先所想的那般,不让任何人打扰,即使是她爹爹一时兴起要去参观,也要至少提前半天跟她预约,而小桂他们,也是每日在任清离开之后才有少许时间进楼去打扫。

生活还需继续,好在任清的事情本来就不多,每日仍然跟着赵赏田间地头的转悠,任清在婚礼当天很有先见之明的与忠义寨的大当家谈好了关于农产品的批发收购协议,反正忠义寨这么多张嘴要吃米吃菜的,她清楚庄园正好供应。所以,现在任清也基本不为田间长出来的那些东西的去向发愁,日子自然过得更是舒坦。

随着任宜杭的到来,此间三人又凑成了以前的完美组合,好似又回到了月桂山庄西南角的那处小院,唯一不同的只有任清从她老爹的小院搬去跟她峦楚哥一起住了。

每日早上,任清仍然是睡得酣畅淋漓,而她身边的任峦楚仍然是天刚亮就爬起来,他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作为习武之人每天早上的功课那是绝对不能拉下的。而且任清为了睡觉没法去任宜杭面前尽孝道,他这个做丈夫当然要全权代劳。任清中午爬起来晃悠到主宅这边,一家三口一起吃个午饭,再顺道将自家男人从她老爹那接回去。

下午任峦楚睡午觉,任清有时陪同,但基本都会害得人家完全没法睡,更多的时候是跟着赵赏去尽点作为庄园主的责任,给劳苦大众送点冰镇杨梅汤什么的,顺便从地里面偷点菜,但是这个必须要在赵赏的指导下,不然她连偷回去的是什么菜都不知道。

任清的新楼是自带厨房的,而且后门外还有一个不大的自留地,任清早就计划着自己种菜自己吃。可想归想,对于种菜,任清完全没有天赋,又不愿意让别人进到这个院子里来帮忙,而且也没有耐心等着人家从发芽长到能被她吃,所以,最后任清便趁着巡视田间的时候,很猥琐的窜到田里将那正在茁壮成长的蔬菜给刨出来,再种回到自家后院的土里面,还美其名曰自己种菜。

但是对于下厨这,任清倒是做的有模有样,而且现在还带领着她家男人一起在厨房转悠。

只是任峦楚对于做饭这件事情就如同任清对于习武一样,实在是没有什么天赋,一般是他负责择菜洗菜,任清负责掌勺,可就算是这样,这位当家主夫基本上有一半的时间都在返工或者完全重新来过。好在他家就是种地的,别的不多,那田间的菜倒是要多少有多少,小院里的被摘完了,他老婆再去偷就是了,足够他糟蹋。

晚饭的时候,任宜杭大多会主动过来蹭饭,这也是新楼对他唯一固定开放的时间。就在任清的小院里,摆上一张矮桌,三个小凳,桌上几个家常小菜,每人面前一碗米饭。

吃过饭,任宜杭也知趣的很,闪得飞快,留下一堆碗筷。酒足饭饱的任清此时也懒了,边翻白眼边将碗筷全送到厨房里,等第二天小桂他们过来收拾。然后烧了洗澡水,拉着任峦楚一起洗个鸳鸯浴,最后再抱着洗得香喷喷的自家男人哼哼唧唧。

然而这种神仙般的日子,却在那个午后因为一道圣旨嘎然而止。

一家人都很奇怪,虽说任清属于皇室外流人员,可在这世间知道她身份的人前后加起来不到十个,而她现在的身份是这偏远的蒙平城南一安分守己的职业农民,跟那些够的上皇上发圣旨的达官贵人差的不是一个两个档次。

宣旨的是一位全身臃肿矮趴趴的自称伍其的女人,半迷着双眼使劲的瞅着屋里那几位处于震惊状态的人,心里却乐开了花,虽说这路途遥远再加上天热暑重,她拖着那身肥肉从京城走到这蒙平城实在是要了她半条命,可任清她虽说出生于月桂山庄,但再怎么也是一介平头百姓,能娶了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六皇子,而且还是平夫,一跃成为皇亲国戚,完全可以用天上掉馅饼来形容,那她作为宣旨人员,对方自然不会少了给她的谢礼,这任清虽说是月桂山庄的庶女,可月桂山庄呢,那可不是闹着玩的,随便打赏她个啥都够她睡着了都能乐醒的份。

然而正当她乐呵呵的宣读完圣旨盘算着对方会送啥来着的时候,万万没想到她的礼物竟是一还插着正燃着香的香炉,而且还是以飞的形式奔向她的脑门。

敢用迎接圣旨的香炉砸圣旨和传旨官员的,普天之下,恐怕只有任清一人。

跪在一旁同任清一起接旨的任峦楚,在任清手中的香炉出手时,已经一把将任清抱在怀里,制止了她的下一步动作,同时任宜杭也抓起一旁的茶杯,拦截了飞在半空中的香炉,使这位伍大人避免了一场撞击伤和很可能的烧烫伤。

“滚,拿着你那狗屁圣旨给我滚!”任清虽说被制住了身体,可那嘴还是能动的,充满了愤怒的谩骂声充斥着整个正厅。

任峦楚无奈,看了任宜杭一眼,见他微微点了点头,伸手迅速的在她身上点了两下,任清那半张着的嘴还没合上,就已经发不出声来了。

那宣旨的伍大人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身体直抖,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被气的,收了圣旨,指着一旁的任清半天才哆嗦出话来,“你,你……好,好……你胆敢抗旨,……还敢用香炉砸我,……你,你……”

女人哆哆嗦嗦的说了半天也就说出这几个字来,又转头看了看自己身后那一小队侍卫,过了半晌才慢慢平静下来,却又换上一副狠绝的表情,“你任清完全就是无君无母之辈,你胆敢抗旨,胆敢辱骂朝廷命官,我今儿就能告你个大逆不道之罪。”女人说着,冷哼一声,对着她生后的侍卫吼到,“把这抗旨之人给我拿下,我倒要看看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慢着。”任宜杭声音刚落,那女人身后的一干侍卫已经全部倒地昏迷,每人眉心都有一抹深红。而任宜杭再一偏头,一个眼色过去,守在门口的萧风和萧云已没了身影。

“你,你……”伍其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