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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帅帅的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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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第1页)

活儿,这些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少爷请放心。”

“哦……”阿木这样突然拉开距离的举动,让我刚刚还很热呼的心一下就凉了下来,竟然有种拿热脸贴了人家冷屁股的感觉。他还在为了昨天骂他生气吗?

阿木似是也感到刚刚的举动有些伤到我了,变得不自在起来,看他这样,我又不忍心说什么重话了,毕竟在一起生活了这些天,哪还能像那天那样骂他呢。

阿木讲话的语气平淡,从表情上也看不出他所说的比苦力还累的活是什么,但他提到鞭子我便想到我们初次相见时他被人凌虐鞭打的情景,那好像是上辈子的事,又好像就发生在昨天。不想让气氛继续尴尬下去,我便假做不在意的继续问道:“真的没事?要是挨打了可得告诉我,真那么不好干,咱就不干了。”

阿木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我,半晌方微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做声。

见他这样,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天已全黑,便与阿木收拾炕褥,又倒在了一处。

这年头没有灯、也没有电,人们都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我来这儿也有近两月了,本来已经有些习惯的,可不知怎的,今天就是睡不着,直到半夜也全无睡意。

“少爷有烦心事,睡不着吗?”我以为只有我这样,因为阿木的呼吸平稳又均匀,却没想他竟然也没睡。

“呃……也不是,只是突然就睡不着了。”我纳纳的答道,知道他没睡着,便不好意思靠得太紧,轻轻的将身子挪开了一点。

又是一阵沉默,阿木突然说道:“少爷,阿木嘴笨不会说,但工地上的活儿真的不是您能干得了的。我一个人去,一天挣七个铜板回来,全都给你,我一日三餐都在工地上吃,其实也是不错的,若您非要去,我……我边干活儿还要担心您的状况……我……”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也不是非要去的。”我有些闷闷的说着。突然脑中灵光一现,支起半个身子问道:“我说,你刚刚说的什么鞭打什么的,是不是也是为了吓我才说的,其实根本没那回事儿对不对?”

在黑暗中我看不太清阿木的表情,但很明显他被我问得愣了一下,一脸慌言被拆穿的表情,但仍解释道:“也不全是,是有人挨鞭子的,但……没那么重就是了。可是,再不重也是鞭子啊,那打在身上怎么能不疼。”

虽然知道他刚刚是有意要骗我,但想到他这样做也不过是不想我去吃苦罢了,心里还是满甜的。假意的轻哼了一声,倒回他身旁。心想着,原来有一个人这样在乎着自己的感觉是这么好,我的眼睛竟有些湿了。

我即已投降,阿木便没再说话,寂静中,想到他以后每天要做那么辛苦的活儿,我又忍不住嘱咐起来:“那……你上工时小心些,别太累着了,反正干多干少也就那些钱,咱不比别人干得差也就是了,啊?”。

“嗯,我知道了,少爷不用担心。夜深了,早些睡吧。”阿木的声音很轻,听起来是柔柔的,还特意伸出手将被子往我这边拉了拉。

我也没再说话,只轻轻的靠着他。

第十章

那天以后,阿木便每日到工地上工,早出晚归。但除了第一天以外,他便再也没有与我讲过工地上发生的有趣事儿,即便我问了,也只是只言片语就打发了我,我也只好识趣的不再问了,谁叫我是跟一个木头一起生活呢!再说,如今他肯出去挣钱,我已经阿弥陀佛了,总好过最初那样我养他吧?再说他一边挣钱一边还学会了修补屋瓦,这个家在他的整修下,也更像个能遮风挡雨的窝了。人也不能太贪心,不能要求太多不是。

而我呢,每隔几日便随他一起进城买些便宜的菜蔬回来,自己吃一些,再留一些夜里给他当夜消,毕竟他现在可是这个家的主要经济来源,应该要照顾好的。

我们的生活变得越来越好了,阿木也在一天天的劳作中变得精神奕奕起来,有时看着他我都已想不出与他第一天见面时他是什么样子了,很难想像这样的他会被折磨得那样不堪。

一切都向着好得不能再好的方向发展着,生活也变得越来越有奔头儿了,只除了一件事,每每想起都让我揪心不已。

阿木每隔四至五天就会毒发一次,每次毒发就像打仗一样,阿木在与自己打仗,我就与阿木打仗,因为每次他都不肯乖乖的吃解药,而且就好像是怕被发现毒发而被喂药一样,他每次都会强忍痛苦直到再也瞒不住为止。然后我还要使尽浑身解数与他的嘴巴拔河,直到他难过到几近痛不欲生我才能将药塞进他嘴里,结束这场战争,却还不能完全解除药效对他的折磨,他还有一夜要熬。

不知道是药的作用,还是因为一整夜的辗转呻吟,总之阿木毒发后的第二天就如被抽走阿木体内全部的力气一样,都只能躺在炕上,似乎连呼吸都成了他沉重的负担。虽然现在有了些银钱,可以饱腹的阿木恢复的会很快,但他这样总不是长久之计。几经思索,在阿木第五次毒发以后,我便特意进城向一家药铺的掌柜询问了关于这毒和这药的事情,得出的结论如我猜侧的一般,而一些内情也更让我心惊。

据那老板说,这毒是从外海而来,所以非常贵重且稀有,一般的百姓家即便有银俩也是不容易得到的,能有此毒者皆是权贵公卿。而这毒也不是什么仆人都要服用的,一般会被喂食的,均是身怀绝技对主人有莫大的用处却又心怀异心的武仆,主人即不愿杀之又不好操控,所以才会以如此之贵的药毒加以控制,使食毒之人不得不听命于主人。

除此之外,我还在药铺老板那里意外的听说了一件事,那就是凡是习武的仆人,必在身体一处烙有主人家的烙印,以做身份的证明。而一般武仆是不会异主的,所以一生也就烙那么一次足矣。

但阿木……阿木显然是异过主的,他的身上已被烙过不只一次了吗?!

夜里,阿木回来了,仍旧与往常一样将挣得的铜板交给我。今天,只有四个。我看着钱,表情有些发木,一时间脑子里乱做一团,有很多话想对阿木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