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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妃作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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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第1页)

“是关于沈大人和爹爹的情况?”西风的面色立刻激动起来,走上前和江晚一起看那奏折,只见上面详细叙述了沈明阁和柳明枫到扬州之后的种种作为。洋洋洒洒近万言。江晚和西风这才知道沈明阁和柳明枫从到了扬州之后,所经历的何止是惊心动魄四字能够形容的。

“这些扬州的盐霸和官府真真都该杀了。”江晚看着那奏报,只气的咬牙切齿。却听西风沉声道:“放心,总有杀他们的时候,只不过现在,时机却还是不成熟,皇上稍安勿躁,你看爹爹和沈大人如今在扬州已经站稳了脚跟,这就十分难得了,往后他们做起事来,必然更加容易。”

江晚点头叹气道:“只能这样期待了。”又对风鸣鹤道:“侯爷看看是否需要加派人手去江南,务必要保证沈大人和先生的安全。”他这次因为达天卫在保护沈柳二人和为其打探消息做开路先锋的事情上做的十分出色,不由得连带着对达天卫的印象也有了改观,竟空前的对风鸣鹤和颜悦色起来。

西风在旁边看的暗暗好笑,心想知道人家对自己有用了,就又摆出这幅嘴脸,再看风鸣鹤,果然激动的面色都变了。这老侯爷是什么样的人物,存心敷衍和发自内心的情感他能分不出来吗?

“是,老臣必不负皇上所托。”风鸣鹤激动的拜伏下去,忽听外面一声高唱:“太后驾到。”

江晚和西风面色都是微变,知道自己两人这每日到御书房的事还是让对方起疑了。独有风鸣鹤立在一旁面色如常,实在是因为他以前是先帝的心腹,心腹到和皇帝一起每天出入后宫。在他眼中,只有柳明枫是个人才,其他那些失宠的妃子,他何尝放在眼里。尤其太后掌权后,便联合了江晚把自己架空,他心中又怎能不恨?但从前是没办法,现在这太后大权旁落,他自然也就不屑一顾了。

太后未等人通报就昂首走了进来,穿着打扮都极尽华丽,西风看了不觉暗暗好笑,心知太后这是因为自己下令在后宫中开源节流,所以故意和自己唱反调,打扮的异常华丽就过来了。结果本来她的容貌是极为雍容的,现在却显得俗不可耐,好像在一串兰花上镶了金箔什么的,弄了个不伦不类。

不过她自然也不肯好心的指正出来,反正太后是不会感激自己的。和江晚两人见过礼,就见太后向那御书房的奏折上轻轻一瞥,冷笑道:“怎么容妃也在这里?御书房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么?岂是你这后宫嫔妃应该涉足的?”

西风盈盈一礼,然后笑道:“回太后的话,臣妾不过是来给皇上送些点心莲子汤,恰巧风侯爷进来呈上沈大人和我爹爹的奏折,也是臣妾一时心急爹爹的情况,才留在这里看了看。说完却见太后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伸手道:“哦?是沈大人和柳明枫的奏折,拿来给哀家看看。”

“母后,朕已经亲政了。”江晚淡淡说了一句,意思很明显,朕都亲政了,你还管个什么闲事?

太后面色一变,冷哼道:“是么?你亲政了,难道这些奏折哀家就看不得了嘛?你连容妃都让看,哀家却不能看,你还记得这些年朝政是谁帮你处理的吗?”说到最后一句,声调猛然高了起来。

西风就好像是被她吓了一跳似的,忙对江晚道:“皇上您怎么这么死板,是太后娘娘,看看又何妨?虽然臣妾是因为爹爹才看了一眼,然而臣妾如何和太后相比?太后可毕竟是垂帘听政了许多年,代皇上处理了许多年的国家大事的。”话音落,就听风鸣鹤在旁边也不冷不热的哼了一句道:“皇上,便让太后看看也好,不然这些年朝堂上全是一片歌功颂德,太后哪里知道下面那些官员欺上瞒下的龌龊手段?”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太后猛的转身,恨恨等着风鸣鹤,心想先帝都不在了,你还在哀家面前狐假虎威,呸,个老不死的东西,若非哀家让皇上亲政,此时哪里有你站在这里的份儿?因越想越气,胸膛也不住起伏起来,只恨不得将风鸣鹤拉出去砍头。

风鸣鹤看见她气的这样,原本不想说话,心道好男不与女斗。然而眼角余光瞥到龙案上那些奏折,心中却不由的一凛,咳了一声,面上更换了不屑的表情,双眼望天道:“臣这话能有什么意思呢?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太后不待见达天卫,这些年达天卫早是名存实亡,也怪不得老臣不能为太后出力。如今皇上圣明,重新恢复达天卫的运作,老臣这才有机会向皇上进言,把下面那些藏污纳垢贪赃枉法的手段都禀报给皇上。太后若不信,觉着老臣危言耸听,何不去看看那奏折?也不用说天下了,只是这扬州一个地方,那些官员便把太后当小孩子耍呢,如今皇上亲政,他们以为还是和太后一样,还是如以前那样玩儿,这下玩出了皇上的火,派了沈大人过去,可不就是一个个都原形毕露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嘤,老妹要从北京回来了,这下我家孩子加上她家孩子,好嘛,我们家要热闹了。55555555555555,梅子尽量还能保证每天更新,但是留言只能挑着回复了,关键是有时候这评论还回复不上,唉!愁死人了!总之,就是请大家担待一二吧,哭……

第 97 章

江晚和西风互相看了一眼,都觉得十分奇怪,这风鸣鹤忽然东拉西扯了这许多,听上去倒像是故意激怒太后似的?这却是为什么呢?太后已经失势,何苦还要这样讥讽,真的惹怒了她,被骂一顿也是够灰头土脸的啊。

果然,太后听了风鸣鹤的一番话,不由勃然大怒,恶狠狠瞪了他几眼,冷笑道:“好好好……哀家听出来了,你这是责怪哀家治理朝政不力啊。皇上,哀家问你,以下犯上,这是什么罪名?”

江晚看了西风一眼,却见她向自己使了个眼色,于是江晚想了想,便对太后笑道:“母后,风老侯爷常年不在宫中,于许多规矩都生疏了。更何况,朕如今在朝堂上,也有许多老臣都是直言犯谏,朕心里也恼恨,可是事后细想想,父皇说的没错,忠言逆耳,越是明君,朝堂上越多逆耳忠臣。老侯爷和那些老臣们都是先皇时候的臣子,可说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看着大顺朝这几年由兴转衰,他们不明白许多复杂的情况,只是说出心中实话,倒也不必苛责。不过这以下犯上,的确是有错,有错就该罚,既如此,风侯爷,朕罚你三个月的俸禄,你可有怨言。”

“回皇上,老臣对皇上忠心耿耿,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只是区区三月俸禄,臣领罚就是。”风鸣鹤慨然回答,他之所以这样说,其实也是给太后上眼药:老妖婆你听见没?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算什么东西?皇上的话你敢不听?

太后心中不甘,然而也知道事到如今,自己的确不能继续胡搅蛮缠了。看向江晚,只见他风华高贵面色从容,正微笑看着自己。太后心中猛的就恍惚了一下:什么时候,那个在自己面前总是畏畏缩缩的男孩子,已经变成了这样沉稳俊美的一个青年呢?看他这一派帝王风范,想是先前自己竟大大的小瞧了他,如今朝政尽数还给他,岂不是放龙归大海吗?一时间,她只觉后悔不迭,再想想刚才西风,风鸣鹤和江晚对自己的态度,分明是联合起来对付自己,不由得更是万念俱灰,深深体会到了大权旁落,落魄凤凰不如鸡的滋味。

“三个月的俸禄,哼哼,皇上你处罚的果真得当啊。我堂堂一国太后,被冷嘲暗讽,竟然只值你臣子三个月的俸禄。罢了,既如此,你们看着办吧。”太后说完,便转身对身旁的太监道:“起驾回宫。”

待太后远去了,风鸣鹤这才站起来,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道:“好险好险,幸亏太后后来心神剧震乱了方寸,不然今日真是危险了。”言罢江晚笑道:“老侯爷怕的什么呢?便是母后在这里,我们正正经经的商议事情,她又有何话说?”

风鸣鹤苦笑道:“皇上,娘娘,你们没看到龙案上的奏折吗?臣子们没见过皇上的墨宝,但太后又怎么可能没见到?这奏折若是让她看见了,岂不是立刻就要穿帮?也幸亏因缘巧合,教过皇上的几位太傅不是告老还乡就是被外放为官,不然你们这套把戏,当真瞒不了多少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