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卤汁凉粉（第1页）

骑行至北大街消防路段，俩人存车，步行进入。如果停在回民街，共享单车的调度费特别贵。

俩人的距离在拥挤的人群中，胳膊贴胳膊。隔着衣服，小美感受到小凡的身体温热。小凡似乎能够感受到小美怦怦跳的内心是多么的紧张。

没有和现实中的男人贴的这么近过。

小凡握住小美的手。小美没有拒绝。

“人太多，跟紧我。”小凡说。

“好。”小美应允。

他没有问她可不可以牵手，她也没有想过她会不会拒绝他的手。

穿过拥挤的人群。

“卤汁凉粉”四个金色大字在黑色的牌匾上苍劲有力的立着。像在宣告“吃我吃我，我好吃。”

队伍排了三五个人，外面摆着的小桌椅板凳也挤满了人。

“吃吗？”小凡问。

“来都来了，尝尝。”小美说。

她探头向内张望，看不太出碗里的东西什么样。也闻不到一点儿饭香味，反倒是隔壁的烧饼，快吧小美馋哭了。肚子咕噜噜都罢工不叫了。

下次还是早点儿起床，早点儿吃饭。小美心里告诉自己。

小美站在小凡身后。

小凡个子不高，只有一米七五一米七八的样子，小美从小营养不良，吃不好穿不好。个子倒不低，一看就不是本地人。俩人在一起，看着像兄弟，加上小美衣着休闲，运动衣运动裤，俩人肩并肩背影绝了。

排到他们了。小凡问小美：“一个鸡蛋，一点皮蛋，咱家一人一半，怎么样？”

“可以，你定。”

小凡对老板说：“两碗卤汁凉粉，俩蛋切开各一半。”

“要辣子不？”老板问俩人。

“不要。”家人异口同声说。

“还挺巧。”小凡笑着说。

小美脸一红：“我不太爱吃辣椒。”

“这个就不放辣椒好吃，放了辣椒把芥末味道都盖住了。”小凡一副行家模样说道。

“啊，还有芥末？”小美惊呼。

“你不吃芥末吗？”小凡心想遭了。万一不吃吃，岂不是糗大了。

“我挺爱吃的，好久没吃过。那边人走了，去那边坐吧。”小美说。

小凡这才稍微踏实了点，微微调整下，平复了心情。

俩人坐在简易桌子上，塑料圆片凳子。桌子看起来很古早，塑料纸豆破了。店里的墙粉一副刷不久的感觉，但还一股子老店的气息。墙上文人墨客提字的精致牌匾和简陋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

掰好馍，小凡拿着碗走到做卤汁凉粉的窗口。小美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等他。

“不要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