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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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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第1页)

王夫人摔了茶器,看着地上的碎片又是心疼不已,往常若是摔个杯子碟子的,那也都是看着不值钱的,可这套茶具可是好东西……

听见声响,彩云急忙进屋,看着一地的碎片,小心的觑了王夫人一眼。见王夫人一手撑着桌面,一手抚着胸口,便急忙上前扶住王夫人道:“太太这是怎么了?”一边儿说着一边儿便朝外喊人道:“快叫大夫!”

王夫人本要斥责她咋咋呼呼,转念一想又压了下去,心道:称病也不错,省的还得到那老东西屋里受气。如此王夫人便顺着彩云的力道软了下去。

彩云一边儿喊人,一边儿扶着王夫人在炕上躺了下来。如此一来等贾政再进来时便看到,王夫人精神萎靡的靠在引枕上,不由想到或许之前自己摔门而出,真将她气着了,心里到底有了两分愧疚。

又命人拿了他的帖子去请了太医来,太医细细诊脉后道:“政老爷不必悬心,太太乃是急怒攻心,老朽开张安神的方子,吃上三日便无大碍。”太医的话,隐隐印证了贾政之前的猜测。

再送走太医后,贾政难得的坐在王夫人床边儿上,想了想温和的道:“我知太太疼爱宝玉,但老太太的安排未必没有道理,林如海即将执掌翰林院,将来于宝玉也是一大助力。”

听贾政如此温和的与自己说话,王夫人也不计较贾政说的什么,只一味的听着。当贾政说完,王夫人才低下头,过了好久才说道:“珠儿当初便是听了你的,宝玉的婚事,老爷总得让我挑个称心如意的。”

第二日薛姨妈与宝钗听说王夫人病了,便一大早用过早膳便赶了过来,又见王夫人还算精神的靠在床头,便都放下心去,娘仨就在王夫人床头边儿说笑起来。薛姨妈与宝钗自然是一味的劝解王夫人宽心。

而当王夫人说起昨晚之事,薛姨妈却当即变了脸色。扭头看了看身旁的不动声色的宝钗,到底将嘴边儿的话,咽了下去。

薛姨妈的神色,王夫人自然看在眼里,遂笑着安慰道:“妹妹放心,我跟老爷说过,宝玉的婚事,定是要挑个我称心满意的,我啊就瞧着,”说到这里王夫人隐晦的瞧了宝钗一眼才继续道:“好,别的谁也是比不上的。”

得了王夫人如此保证,薛姨妈又与王夫人说笑了一阵才从王夫人屋里满脸喜色的出来。回到梨香院还一个劲的说道:“我儿到底是福厚,有造化的。”说着还上下打量着宝钗,羞涩宝钗跺了跺脚躲进了屋里。

薛姨妈这里高兴,贾琏那边儿也很是开心。一上午都乐呵呵的,云保州见了凑上来问道:“文仓兄这是乐什么呢?又好事儿也不说出来大家伙乐呵?该不是嫂夫人……?”说着还对着贾琏一阵的挤眉弄眼。

贾琏没好气的拍了一下他道:“行了你小子,瞎扯什么呢?”说到这儿,贾琏顿了一下又笑道:“不过,倒真有好事儿,回头散了学,哥哥请客!”说完也不理会云保州是什么神情,又笑呵呵的走了。

晚间,贾琏自然是要兑现承诺请云保州好好喝上一顿的,只贾琏那酒量实在不怎样。回去时还是隆儿跟兴儿二人架回去的。

王熙凤一见贾琏醉成这样回来,一面让平儿打水给贾琏洗漱,一面吩咐安儿去煮了醒酒汤来,待屋里只剩下二人时,王熙凤却是立马变了脸,上前两步,揪起贾琏的耳朵笑道:“爷上回怎么跟我保证来着?怎地这才几天功夫,就全丢脑后了?”

被王熙凤这一揪,贾琏也算是疼得回了神,急忙道:“奶奶松手,奶奶快松手,这耳朵快掉了!”见王熙凤不但不松手,反而加大了力道,贾琏又解释道:“我这不是迫不得已嘛,真不是有意的。”

贾琏这话让王熙凤气乐了,不仅没松手,反而更是用上了两只手,冷声道:“爷倒是跟我解释解释,怎地个迫不得已?是那个不要脸的拉了你灌呢?还是勾了你的魂儿去了?”

贾琏见王熙凤越说越不像样,再想着一会子丫鬟回来瞧着难看,便随口瞎掰道:“我这不是为了迎丫头吗?”这话,让王熙凤一愣,不由得就松了手,贾琏赶忙退开两步,不想王熙凤也不再追过来,反而很是疑惑的问道:“说说,爷怎地就为了迎妹妹喝成这样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回 歪打正着

贾琏见王熙凤那认真的神情,知道若是说不出来,怕是这耳朵还得遭殃,遂眼珠子一转,笑道:“我瞧着迎丫头年纪也不小了,这不到了该说亲的年龄吗?”

贾琏见说到这儿,王熙凤一挑眉,知道对了路,于是接着道:“这不就得物色物色,打听打听?”王熙凤却不吃他那一套,冷笑道:“于是爷就物色到酒桌上去了?还是爷到酒桌上去打听的?可打听到什么了?”

贾琏见王熙凤这般咄咄逼人,心中有些不喜,却也不想与她闹开,遂笑着继续解释道:“这不是我在国子监有个好友,学问人品都是不错的,想着配迎丫头倒是好,今儿请了他吃酒,就是想打听打听,他说亲了没啊。”

这下王熙凤是真来了兴趣,连忙上前一手扶着贾琏,一手往贾琏耳朵伸去,吓得贾琏就是一躲。王熙凤也知道方才自己过了,可贾琏这般躲让却让她有些下不来台,遂没好气的瞪了贾琏一眼道:“我好心给你揉揉,你躲什么躲啊?”

贾琏一听这话,遂腆着脸道:“奶奶也不早说,我还以为又哪儿惹了奶奶不高兴呢。”说着便又将脑袋凑了过去道:“奶奶快揉揉吧,耳朵都差点掉了。”王熙凤一边伸手给他揉着,一边口不对心的道:“谁爱给你揉谁揉去!爷越发的不要脸皮了。”

待平儿打来水让贾琏梳洗后,喝完醒酒汤。王熙凤便将二人都打发了下去。见贾琏已经躺到了塌上,也急忙换了中衣躺了进去。贾琏见此双眼冒光的笑道:“天儿不早了,咱们早些歇息。”正准备吹灯,王熙凤却是一把拉住了他。

贾琏不解的回头看向王熙凤,谁知王熙凤很兴奋的笑道:“还早呢,咱说会儿话。”见王熙凤那神情,贾琏突然有些背心发凉,总觉得有什么事儿要发生。

果不其然,王熙凤接着就问道:“你说的那好友,可是国子监的学子?是贡生呢?还是监生?姓甚名谁?多大年纪了?家中还有什么人?”

王熙凤这一连串的问题丢过来,贾琏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却又不得不回答,自己刚才说了请吃酒,是为了打听消息,如今若说不出怕是今晚不得消停。

贾琏不死心的最后挣扎道:“奶奶,要不咱明儿再说?”王熙凤却直接道:“不行,爷不说清楚了,我睡不着。”贾琏见此很是无奈,只得搜肠刮肚的回想关于云保州的一切。

想着想着,贾琏倒是眼前一亮道:“人品那是肯定没有问题的,就学问而言倒是比我还强些。”说到这里见王熙凤眉稍一挑却没说什么,贾琏笑道:“倒不是爷谦虚,爷说真话儿呢!他家老头子不过是个六品小官儿,全靠自己争气考上国子监的。”

听到这儿王熙凤更加有兴趣了,忙问道:“如今多大年纪?家中还有什么人?”贾琏这会儿也不推脱了,笑道:“家中还有什么人,我不清楚,他只说他排行老三,如今也不过十七。比我小两岁。”

听说比贾琏还小两岁,王熙凤觉得很是满意,遂又问了别的,贾琏自然是知无不答,如此夫妻俩倒是说到子时过后方昏昏睡去。

第二日一早,王熙凤既不抱春哥儿,也不等贾琏,便急急忙忙去了邢夫人屋里。看着往常都是一同前来的一家三口,如今只有王熙凤一人前来,邢夫人不由得问道:“可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王熙凤一听笑道:“可不是发生事儿了吗?不过啊,是好事儿!”邢夫人一听忙问道:“又有什么好事儿?瞧你喜得。”王熙凤忙把昨夜贾琏醉酒的事儿细细说了一遍,尤其说了那人还是贾琏的同窗兼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