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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亡群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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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止戈之剑(第1页)

沈黎知道来这里并不仅是所谓的观光,却依旧沉浸其中,截然不同的城市规则与秩序,比原野上原始蛮荒的血腥味更让人能够接受,这一切不属于他,但至少还可以感受,随之望着一旁的花馨安,那走走停停的模样,愈发透露出难以琢磨的古怪。

“你到底要不要带路了?要不我们还是找个地方歇着吧。”

其实看着花馨安这个样子,沈黎并不想提醒,甚至想着借机溜掉,可现在并不是时机,就算暂时离开了眼前,前者也会让冶金流烁给他抓回来,沈黎毫不怀疑花馨安会这样做。

“不,我们很快就到,带你去认识一下现任的冶金流烁,说不定也会成为你的,朋友?”

“现任的冶金流烁?我与他有什么关联?”

知道了花馨安的目的后,沈黎反而疑惑更深,原先只是猜测这里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没想到就这么简单?走这么远就是带他认识一个人?

“并没有什么关联,而是你需要他的帮助,你离不开的那种帮助。”

“我离不开的……”

沈黎有点懵了,如果要是说离不开的帮助,那只有力量一词,沈黎太过于缺乏安全感,唯有这个,才真正的离不开,可是,事情会是沈黎所想的那样,亦或是别的,出乎沈黎意料的一种帮助。

花馥馨安也没有多作解释,一下子勾引住沈黎的好奇心,要知道,冶金流烁可是当今的神壳创造者,他会给自己的神壳升升级?还是别的什么?沈黎暗自决定,无论如何,见到冶金流烁时,一定要提出这个请求。

尽管看着面见冶金流烁的流程很繁琐,但花馥馨安带路就让这一切化繁为简,也不算等的太过枯燥,两个小时后,二者才走进了冶金流烁的府邸。

入眼只有灰色的金属在灯光下泛着光泽,室内面积宽阔的同时显得单调,除了桌椅板凳之外几乎再无别的事物,简单的摆设又透着一丝沉闷。

看得出来,这里的主人,应该是个无趣的人。

“很高兴认识你,我是现任的冶金流烁,也可以称呼我的名字,齐恒。”

原本背对着二人的齐恒缓缓转过身来,嘴上说着很高兴,但话语中听不见任何情绪波动,始终保持着一种压抑而厚重的感觉。

“你好…我叫沈黎…”

在看到冶金流烁是个这样的冷面人物,沈黎本来也不善言辞,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毕竟他还有点小私心。

“放轻松,我和他都是老熟人了,不必见外……我要你做的东西弄好了吗?”

花馥馨安看着沈黎磕巴的样子宽抚了一下,又走向齐恒说出二者才明白的语言,这种感觉,对沈黎来说就像蒙在鼓里,很不妙。

“…做好了。”

齐恒话音刚落,手中就多出一把外观细长之物,其上包裹着枣红色的银坠外壳,沈黎从未见过这种东西,甚至难以形容,只能从外观上,感到一丝古朴意味,不由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

“其形取自上古神话,物名为剑,以此为神壳的空间载体,而其中承载的神壳,我命名为武神壳。”

齐恒看着这把被他称为剑的事物,眼神流过一丝哀惜,却又止不住的道:“在上古神话天之子中,从天而降的神明带来了文字,种子,器物,种种,随着时间的流逝,大多付与岁月的长河中,剑之一名,就来自神明所带的器物之中,以此为载体,更多的是想追古忆今。”

对于这个上古神话沈黎闻所未闻,也理解不了齐恒的想法,要是从前,沈黎也懒得搭理了,在一旁默不作声就是,可现在对人家有所企图,看着他对这个神话如此着迷,也试着和齐恒混个熟络,于是道:“那这个名字是不是也和神话有关?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神话。”

“也是,毕竟旧周之前的典籍都大多毁于帝君之手,平常途径你是看不到的,就算是我看到的一些,也仅是残篇。”

齐恒喃喃过后又为沈黎解释这个名字的来历,他本身很喜欢研究旧周以前的历史,也很难抗拒沈黎那求知若渴的眼神,再度说道:“在神话中,天神降临之前,世界处于一片混沌,混沌中的人们处于血腥与争斗,天神为了教化他们,于是武之一字便出现了,取止戈之意,让先民从不断的流血交战变成了点到即止的分出胜负,这也是我造出这具神壳的初衷。”

“那天神真的可能存在吗?”

齐恒还未回答,一旁的花馥馨安就发表了自己的看法道:“我觉得存在啊,从天而降,带来知识什么的,那不就是天神吗?你说呢,齐恒。”

“嗯……”

齐恒听到花馥馨安突然问向自己,有种情绪不太好的回应了一声没有反对,随后走向沈黎将这把剑交给了他。

接过剑的沈黎神情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齐恒,他原本以为这个神壳是给花馨安的,没想到居然落在他的手中,一时心脏砰砰作响,难掩喜悦的道:“这是几级算力的?”

花馥馨安看到沈黎难得的喜悦,也有些玩味的道:“拥有专属名字的,你说呢?”

得到花馨安认证过后,沈黎有些麻了,瞬时感到自己活在梦中一样,出门白捡一个八级算力的神壳,这是不为人知的第四具,可随之而来的就是恐惧,之前的七级算力也只是开胃菜,如果那时候真就膨胀了要离开,下场一定十分悲惨,那现在一定也不例外。

毕竟第四具都出现了,看来世界要比沈黎想的还要黑暗。

花馥馨安没有回复此时冷汗直流的沈黎,因为这也是计划的一部分,之后在齐恒安排人给沈黎找个地方住下后,在室内只有二者的情况下,齐恒突然跪倒在地,难过带着沉默,而站着的花馥馨安,冷漠无情的合成音响起:“我无法脱离神壳,因为我不能接触氧气,你会理解,但我不希望下次你再流露出这种情绪!别忘了,是谁让你登上了流烁之位,可怜的,流水工?”

“知道…了。”

齐恒不敢表现内心的不甘,也承认前者嘴上的事实,失去花馥馨安,他什么也不是,可几十年过去了,人总是会成长,也总是在变,现在摧毁自己心血的人,就在眼前,却也只能这样,且听且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