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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亡群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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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苦难流于纷争(第1页)

临行前沈黎去与齐恒道别,是他提出了这个请求,也说服了沈黎,只想当着齐恒的面来回应,他不是一个自私狭隘的人。

遗憾的是,这个小小的愿望未能实现,只是在通讯中寥寥数语后便结束了,也许齐恒又突然开始忙了起来?稍显失落的沈黎终是离开了这个城市,这次无人作伴,自由中带着落寞。

处在流烁府邸的齐恒面色苍白,面对着花馥馨安痛苦的跪倒在地,汗流不止,颤抖的全身不断蜷缩,另一个庞大体型的神壳脸部的仿生眼球闪烁着绿芒。

“齐恒,你也算是我们多星议会的一员,可是在执行炽的计划时,你似乎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你想暗示什么?还是说,你对我们有所意见?”

脑中阵阵的撕痛让齐恒受尽苦楚,可身前的二者并未放过他,花馥馨安反而颇加嘲讽道:“前些天我警告过你,可总有人记性不好,怎么样?苦难重生在你身上寄生的小家伙滋味还不错吧?哈哈。”

另一者苦难重生却道:“他感觉怎么样我不知道,只是我的孩子并不喜欢它的味道,那其中弥漫着脏臭味,呵呵。”

“那就尽量减少一下时间,毕竟特意赶来只为教训这个不听话的虫子,简直浪费生命。”

“天啊,我们一起浪费生命中的将近四百万分之一,这太可耻了,哈哈哈…”

“……”

星州,清烟拂过云层,这里已然沦为战场,顾知意身为前任总将,自然想先拿下未来系再辐射四系,可经过了这么长时间,却一直陷入胶着局面,在庞大的战争基数面前,个人的单兵作战能力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仅剩下一种心理上的威慑,至于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在四系层层派兵布阵下难如登天,更何况,对面有个空神壳坐镇后方,去了也是无回。

不过顾知意并不为前景担忧,联合邀请的其他组织,加上大多数愿意跟随顾知意在未来系的旧部,150万对190万,三个半月,双方在装备和战斗技巧都不落后对方的情况下,在运用战术策略的对拼中,也没有出现惨烈的战损比,一直波动维持在1比1,现在更多的只是在消磨双方的意志。

毕竟作为前任总将的顾知意,战术上远比四系高明的多,更何况失去他的未来系,总将也一直处于空置状态,由其他四系代为共掌,而冶金系未参加,未来系还有60多万归冶金系掌管的兵力未投入这里。

四系之中的内部构成是未来系组成兵力,其他三系提供的部分人员,却更像是监军,因为新周联盟初始就是未来系才被许可拥有大规模的兵力,这也是前任总将一度控制四系的关键所在。

“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哎。”

身为现任律因前任副官,海中基地明面负责人的李异,现在变成顾知意手下的副将,虽然是直属于总将,没有在之上的职位,但这种副将,目前有上千个,李异对此并不满意,想着远处可能会有昔日的同僚,有些不是滋味,但也只能上了贼船,就凭01脱逃这个罪责,就算十个李异都不够死的,现任律因的恐怖手段都给前者留下了阴影。

“想那么多有的没的,这种刀口舔血的日子习惯就好。”

看着李异长吁短叹,涂名却是嗤之以鼻,相反他的心情很不错,或者是这些日子一直如此,报仇心愿已了,似乎再也没什么值得如此挂怀的事物,未来只有听从楚钺的指派,完成一场场对自我而言的考验,就再无其他,只是唯一遗憾的是,让唐煜活了这么久才死去,令他有点小小不爽。

“虽然我很想说我与你并不一样…算了,我们现在也算是一条战壕的战友?呵呵…”

如果是以往,李异是看不起涂名这种组织上的孤客,可现在这等处境的自己,又有什么可嘲讽的,引起无端生出间隙的事情,往往才最愚蠢。

“那没办法了,看来以后也要委屈你和我一样了,哈哈。”

涂名听出李异话语中的别扭感和无奈妥协,有种格外的舒适感,那种讨厌自己却要妥协自己的扭曲愉悦,也算是战前的一种寻求放松的调侃,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

习惯鲜血与能够接受死亡并不意味着无知无畏,看着远处列阵而来的神壳军队,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李异也懒得和涂名拌嘴,新一轮拼杀即将开始,他们要做的,是要消耗对面的有生力量,达成逐渐推进的目的,真要拼个你死我活,双方都没什么好下场。

在未来系的第四城市护龙,也是四系后方指挥之所在,一座灰色的40层高楼上,一个身姿高大略显肥胖的中年男子责问着一旁黑色锦衣大褂的中年男子“沈夜明!都多长时间了!调用遥星系的卫星就那么困难?还是说你对现在的战况并不上心?”

“这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虽然我身为遥星曳光,可也不像你命启大人那般,言出即随。”

沈夜明嘴上刺了能源命启一句,讽刺他独断专行,可心里其实并不好受,至少命启说的是对的,调用卫星十分困难,就如同人要接回一只断开许久的胳膊。

“觉甫哥,也许曳光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呢?谅解一下嘛。”

“谅解个屁!虞,你少在这里装好人,要是能遥控地面的话这仗早打完了,何苦在这里遭罪!”

秦觉甫听着身为现任生物律因的虞给沈夜明说好话,气更是不打一处来,闹了半天,他还受反对了?自己可是能源系的命启,掌管整个新周能源技术所在,现在不重要了是吧?

这也是气头上想想,如果四系间不相互支持发展,直接就内部瓦解了,对谁也没好处,也未打算有何举动。

“觉甫哥,话可不能这么说,那顾知意什么角色?你没吃过他的罪?要不是我们一起努力,估计都没法像现在这样。”

“那以前是以前!现在他是什么?断脊之犬罢了,哎……好吧,我看也就这样吧,也许天意如此吧。”

怒不可遏的秦觉甫,看着二人平淡的神情,感觉自己说的再多,就像是在他们二人面前卖弄情绪的丑角,算上不参与的齐恒,这一个个的,别真让顾知意死灰复燃,就算活了,也是这帮烂人活该!

自觉在此地待不下去的秦觉甫大步离开,他只怕气死在这里,可也没有办法,意见达不成一致,谁也无法命令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