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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的幸福人生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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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第1页)

“你说啥子哦陈淑芳,你男人借了我的钱,我不找你?找谁?。”陈发达从地上捡起欠条。陈淑芳一脸的淡然,让他有些心慌。

“说得对啥,刘建军借了你的借,你找我干啥子,他是我男人,可他是他,我是我啊!”陈淑芳大声的说:“这钱是刘建军打牌输的吧,我给你说,以后……不,就从现在起,刘建军他借的钱他个人自己还,我不会还一分。正好,你带话给胡大明、江长国那几个人,就说我陈淑芳说的,他们要借钱给刘建军打牌,莫要来找我,找刘建军去。刘建军明借的钱,我不会还,我也没有钱还。”

“等等……你这是要耍赖说。”陈发达脸狰狞了起来。

陈淑芳哪里会怕他,她指着陈发达的鼻子骂道:“耍赖,你妈才耍赖!你们他妈的裹起刘建军跟你们打牌,你们搞的那些鬼你以为我不知道!哼,也只有刘建军那个傻子才相信你们。老子给你说,刘建军借的钱老子一分不还,要钱?要钱找刘建军去!”

“敢!你敢不还!”陈发达举起了拳头。

“吖!你还要打人说。”陈淑芳不怒反笑,她笑眯眯的说:“打!你往老子身上打,你今天打老子一巴掌,老子明天叫齐我弟弟打断你的手!”

“你你你你……你以为我黑(吓)你呢说……”想起陈淑芳那几个长得牛高马大,一脸凶恶的弟弟,矮小的陈发达有些怕了,但这种心情他又怎么能表现在脸上呢,于是他手挥得越来越猛,如果是别的女人,恐怕早就吓呆了,可惜他遇到了陈淑芳。

陈淑芳往前一步,抬头挺胸,她抓住陈发达的手,放在自己的颊边,“打,你往下打,我给你打,我伸起脸让你打……”

“陈淑芳你不要逼人太甚……”陈发达气得全身发抖,但拳头就是不敢落下去。陈淑芳那几个如狼似虎的弟弟让他很是忌惮。

“老子逼你怎么样了!你敢打我吗?给你三个胆子你也不敢。”陈淑芳不屑的甩开他手,转身就走。

“陈淑芳,你们家欠钱不还……欠钱不还……我要去告你们……我要让所有的人都晓得你们家是无赖……无赖啊……”

“我豆怕你不说呢。”陈淑芳高高兴兴走了。

听墙角(上)

“陈淑芳,你们家欠钱不还……欠钱不还……我要去告你们……我要让所有的人都晓得你们家是无赖……无赖啊……”陈发达喊声是震天,但他没像他说的一样去警察局告陈淑芳一家,算不上不敢,只是为了五十块钱丢不起那个人,虽然丢不起那个人,但钱还是要收回来的,陈发达先是找到刘建军让他还钱,刘建军口袋空空又哪里有钱还他,陈发达也不是真的急用钱,但一方面在陈淑芳哪里受了气,刘建军又不还他钱,他不敢在陈淑芳面前做什么,但在刘建军面前还是很能挺直腰杆的。

就在麻将馆里,陈发达当着刘建军、当着所有人的面,骂骂咧咧的说刘建军一家不厚道、借钱不还、赖帐、耍流氓……等等,陈发达骂得口水乱射,就算泥人都有三分脾气,刘建军立刻就表示马上还给他,虽然这么说,但刘建军确实没有钱,他想先借别人的钱,把陈发达的钱先还上,再还给别人,拆东墙补西墙——这是他没有办法的办法。刘建军表示借钱,可是放眼坐得满满、大多数都和他打过牌、称过兄、道个弟的人,竟然没有一个人肯借钱给他。刘建军的脸当时血红血红的,他对陈发达说:

“你在这里等着,太阳下山前,我一定会把钱还给你。”

刘建军拿着钥匙,开着小三轮在众人的哄笑声中走了。外面没有人借钱给他,父母、兄弟也不理他,又不能告诉老婆陈淑芳,现在到天黑就算他跑车拉客也赚不了五十块钱,刘建军的心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的团团转。

刘建军开车到村口,一边等生意上门,一边想办法,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四十几岁的男人背上扛着一包东西,右手边跟着一个眼睛红通通的八、九岁左右的小男孩。

男人对小男孩说:“别再哭了,等爸爸把这包谷子卖了,凑够了钱,就给你交学费啊!”

“嗯。爸爸最好了。”小男孩揉着眼睛,小脸笑开了花。

谷子!米!粮食!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刘建军一拍大腿,取下车钥匙,鬼鬼祟祟的回到了家。女儿刘晓兰上学去了,老婆陈淑芳没在家,隔壁的刘爷爷、刘奶奶也不知道去哪唠嗑了,刘建军开了门,找了一口麻布口袋,装了满满一口袋稻谷。他用一根废弃的短绳把口袋头子扎好,提起试了试,大约六十几斤的样子。

刘建军小心的避开在坡上、田里干活的熟人,偷偷地把谷子用小三轮运到了回龙街上。回龙街上一共有二个打米、打面的地方,他去了平常很少去的那处。老板当着刘建军的面将谷子倒进打米机里,十几分钟后,雪白的新米和黄色的谷糠分了开来。刘建军把米、糠直接卖给了老板,米一共卖了四十八块六毛,糠也卖了十五块三毛钱,共计六十三块九毛钱,刘建军还了陈发达五十块钱,还剩十三块九毛钱。

陈发达见刘建军在太阳落山前还了钱,心想自己真是太冲动了,如果刘建军真的跟他有了间隙,以后又怎么与他同桌打牌,不能同桌打牌又如何赢他的钱呢,陈发达心里后悔,他连忙拉住刘建军陪了个不是,说了两句好听的话。

刘建军一直挺生气的,自己什么时候欠钱不还了,什么时候占过别人一分便宜了,陈发达好歹和他认识好几年,怎么能这么诬蔑他呢,当时,刘建军没有搭理陈发达,可是陈发达也不是被拒绝就消停的主,他一方面对刘建军热情的打招呼什么的,另一方面又让江长国、胡大明为他说好话……也不过二、三天时间,刘建军气就消了。

牌桌子上无父子,更没有仇人——一群赌徒,都是来打牌的,哪管有什么恩怨不恩怨的。

刘建军和陈发达算是合好了。

自从有了卖粮食作赌资的办法后,刘建军越来越少的开车做生意了,家里的稻谷、小麦、玉米都被他偷偷拿出去卖过,由于内心还是惧怕陈淑芳,所以他的动作很小,每次卖的粮食一般就三十斤左右。每次陈淑芳开柜子舀谷子、玉米喂鸭子的时候,刘建军的心总是被提的高高的,担心到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陈淑芳早就通过刘晓兰这个埋伏在刘建军身边的谍中谍知道刘建军的所有动向,她对着慢慢减少的粮食没有动一分声色,刘建军自以为瞒过了她,心里又是愧疚,又是高兴——愧疚的是对不起妻子,高兴的是又有钱打牌了。他知道自己不对,可是,三天不搓麻将,他心就慌,如果世界上有一种吃了立马讨厌打牌的药,他绝对二话不说抓起就往嘴里塞,可是世界上没有……

刘建军就这样卖了粮食跑去赌博,时不时装模作样的跑跑车,他的日子过的并不好,赌博的日子并不全是幸福的。他是牌桌上的常客,也是输钱的常客,卖粮食得来的钱,往往都是一天就输完了,粮食不能天天卖,他也没心思跑车赚钱,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周围人看他不时拿钱出来赌博,所以认为他还是有些钱的,所以他没钱的时候,大家都愿意借点给他,其中以陈发达、江长国、胡大明三人为了最,因为刘建军的钱大半都是输给他们的,为了勾住刘建军那条笨鱼,他们有时候也会洒些鱼饵进去,可是渐渐的他们就不借给刘建军了,因为他们发现刘建军是真的没什么钱了。刘建军天天输钱,又没有稳定的收入,口袋一日比一日消瘦,最后他连卖粮食来打牌的事情,不知道被谁知道了,很快在赌徒中传开了。

人们认识到一个问题——刘建军的钱被他们赢到只能卖粮食了,他是真的没钱了。

陈发达当时把陈淑芳说不帮刘建军还赌债的事,闹得人尽皆知,在赌徒门眼睛,陈发达就是一个顶聪明的人了,连他都没在陈淑芳面前讨到好处,别人就不用说了……于是乎刘建军没有了钱、也没有人借他钱、也没人同意他在牌桌上赊帐……一瞬间,刘建军被赌徒们疏远了,他们不愿跟没有钱的刘建军打牌了。

这个时候,其实已经十月底了,陈淑芳在屋头数着日子,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头天晚上她和女儿刘晓兰商量过了,时机已到,该是他们出手的时候,刘晓兰举着小手想跟着母亲一起去,却被陈淑芳训斥,‘那有孩子看老爸出糗这么高兴的,如果你在那里,你爸爸还有一点尊严吗!’,刘晓兰很想说赌徒都没尊严,但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对父亲刘建军最后的开炮的机会,如果真让她看见刘建军痛哭流涕、一脸悔不当初的样子,恐怕她自个也受不了吧。

第二天一大早,刘晓兰吃过早饭上学去了,陈淑芳拉着一脸不知所谓的刘建军来到了村头的麻将馆。刘建军不知为何陈叔芳要拉他来这里,而且他心里也有鬼,他闪闪躲躲的不愿进去,陈淑芳又启能让他如愿。她敲开了麻将馆的大门。

听墙角(下)

听墙角(下)

“谁啊?大清早的!”一脸睡眼惺忪的李老太打开了大门。

“李姨,是我们。”陈淑芳客气的说。她恨刘建军打麻将,但对开麻将馆的李老太一家却没有丝毫的不瞒——人家开门做生意,没有强迫谁,去或不去都是自己愿意,所以她对李老太从不黑脸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