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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颂音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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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第1页)

细消息,心里清楚这样做的原因,可是他不能因为这数条人命和徽音杠上,比起已经死了的人,他更在乎还活着的人。赐婚的事是他们妥协的没错,但原因却是身为皇帝的他单方面的,徽音憋气是正常的,不让她发泄到别人身上,说不定就会找到他这里来。

康熙不敢冒险,因为他比谁都清楚,那个女子是逼迫不得的,也没有任何可拿捏的地方,而他却有。

比起这个,康熙更感兴趣的是那些藏的隐密的珍宝,查问后大略可知,小叶紫檀是很多人看见的,那些大大小小的盒子,郑嬷嬷也说了,古董字画、玉器摆件,应有尽有,每一样都是价值不菲的罕见珍宝,特别是珊瑚、玉石,几乎是较多的了。而字画……宋代名家的最多,以下各朝均有几件,数量委实惊人。

康熙是有些遗憾羡慕的,他早就想到若真是徽音所说的那般,身为盗墓后裔,又传承两百多年,那么家藏一定很丰富,所以才给了可带全副嫁妆的贝勒侧妻名分,想看看她能拿出多少东西来。好嘛,这下康熙知道了,但问题是即便嫁妆送到四贝勒府上了,别说他,就是老四都动不了,也只是能看看罢了。

惦记着宝贝,康熙有主意了,日后可以打着长辈的幌子让那丫头孝敬啊,可是他完全没想到,这天底下还真有人敢不买他的账,愣是没送过那些宝贝中的一样!

其实,知晓未来的四贝勒侧夫人从山里运了大堆宝贝回去,就有人去藏宝的地方探过,谁曾想竟连个宝贝渣也没留下,这下凡是消息灵通的就没有不好奇的,都等着四贝勒娶侧夫人的时候好好看看,嫁妆里到底有些什么。同样,四贝勒府的女人也很关心此事,巴望着出个大盗,把那些传闻很丰厚的嫁妆偷个不剩才好。

而嫁妆的主人---徽音,毫不在意外面的事情,她只是在打家具的时候,从须弥境的东山里弄了些下等玉石出来,命他们需要镶嵌宝石的地方通通换成玉石,图纸必须由她拍板后才能打制,旁的就什么都不管了。要问她到底窝在房子里干什么,那就只能问须弥境了。

经过一番细致的查看后,除了和修仙有关的之外,徽音将须弥境所有的地方全部了解清楚了,知道东山里遍地是矿产,活火山口里还有一种集至热之气的晶体,似血玉一样红的纯粹,但拥有一种二十摄氏度的辐射波,无害人体,可调节温度。而雪山绝顶的冰洞里又有与这种晶体相反属性的晶体,透明如水晶般美丽。燕子坞崖下还有一处盐田,海里还有各种水族、蚌类,许是须弥境时间法则的缘故,随便捞起一只蚌,只要打开后有珠子,就没有年份短的。

须弥境可称得上遍地是宝,徽音深知,尽管她现在是须弥境的主人,也万不能随意取用这里的东西,不影响天道自无大碍,如果有碍天道,必得不到好下场。所以,除了那些暂时充嫁妆的宝贝,她还没有多拿出去什么,东山的玉石也只有一点点,算不得多,她有自制之心,是以不再操心这码事了。

可徽音万万没有想到,有些事,并非会如人所愿地那般发展。

……

诗情悄悄推开徽音的卧室门,边放重脚步边柔声唤道:“姑娘,姑娘,该用饭了!”今日她最机灵,自告奉勇地来请姑娘用饭,否则还要继续受郑嬷嬷念叨,想到临走时诗韵几个哀怨的表情,她就忍不住想笑。

转过屏风时,卧床那边都没动静,诗情有些不解,她皱着眉走过去一瞧,立时慌了,再看了一下床上女子的情况,顾不得别的,赶忙冲到门口,高喊道:“诗韵、诗语快来,姑娘病了!诗涵快去寻大夫来!”

湖心岛上陷入了一场忙乱,诗语医术学的不错,给床上的主子把了脉后断不出结果,急得都要哭了,诗情、诗韵后宅阴私听多了,不自主地检查四周,没发现任何不妥,她们完全忘了,这是自家府上,又是只有她们出入的湖心岛,怎么可能出现那种事。诗涵出岛找大夫,顺便派人寻了李生回来,第一次觉得心里很慌。

四贝勒府:

胤禛坐在书房里,公事已经处理完了,他的生辰也过了,再过半个多月就要娶侧妻入府,兄弟们都在贺他不仅抱得美人,还挖了个宝藏,可他们哪里知道,那个女子是怎样的危险,皇阿玛又是怎样的防备?因为徽音,他第一次认识到,皇阿玛的宠爱有时候也许不是喜欢,而是防备或者其他的什么。

嫁妆的事胤禛也听说了,说他没点什么想法,那几乎不可能,但是他心里明白,即便有什么想法,也必须放下,否则单皇阿玛那里就不太好过。这桩婚事,不简单啊,无论是对谁来说,都不简单啊!

将手中的书往脸上一扣,纸张味吸入口鼻,遮去了他的苦笑。

“爷,小汤山来人了,要求见爷!”高无庸在书房门口禀报,语气里似有些异样,“爷,好像是即将入府的侧夫人出了事……”

“前面去看看。”胤禛大步出去,待见了来的李生后,换了身衣服就打算进宫去。没成想刚走到府门口,康熙身边的传旨太监就到了。

气喘吁吁的太监顾不上抹汗,迅速行完礼道:“皇上口喻,命四贝勒领太医两名前去小汤山探病,定要已赐婚的四侧夫人病愈,四贝勒方可来交旨。”

胤禛跪地谢恩,让人给乌喇那拉氏说明情况,这才依口喻行事。

第37章 奉旨探病

带着太医策马赶到小汤山的那个别院,同行的李生连忙在前引路,径直将人带到了湖心岛,划了小船上岛。两名太医被迎到二楼诊脉,胤禛留在小厅里等消息,如今他们婚期渐近,奉旨探病已是皇阿玛破例了,再进去的话与礼不合,他不愿落人口实。李生和徽音男女有别,今天也是第一次离她的闺房这么近,平日只有六个丫头才能进出那间卧房,便是秀娘和树树兄妹,都是没进去过的。

“你就是李生?”胤禛宽宽茶叶,抚摸着手中青瓷的茶盏,眼皮不抬的问道。

“回禀贝勒爷,小的正是李生。”觉察到主位上姑娘未来夫君的身上流露出压迫力,李生依汉人礼节行礼,垂着头恭敬地大着胆子开口,“小的斗胆,敢问贝勒爷有何吩咐?”

“今日之事,详细说来。”胤禛面色冷淡,一副尊贵不可冒犯的皇子气派。

“回禀贝勒爷,小的也不太清楚,只是姑娘身边的丫头寻了小的,说姑娘忽然病了,请来的大夫把了脉只说准备后事,小的一急,就想着找贝勒爷试试,兴许能救姑娘一命。”

“你……”胤禛有些说不出话来,这人连情况都没问清楚就找到府里,是不是太胡闹了?难道不晓得婚嫁规矩吗?

“爷,情况不太好,您是不是进去看看?”高无庸是太监,所以随着太医进去了,等着诊了脉知晓结果后出来禀报的。

见高无庸脸色不太好,胤禛心里“咯噔”一下,顾不得李生,也顾不得规矩了,赶忙起身往卧室而去。

进了房门,无暇关注其他,两名太医上前告罪,胤禛绕过屏风走到床边,坐下来细看了床上女子的容色变化,对守在床边的六个丫头、一个嬷嬷视若无睹,声音很冷地直逼屏风后的太医:“到底怎么回事,给爷说清楚!”

“回四爷的话,这、这……这脉相似有若无,气息也微弱不可闻,臣等实在诊不出其他的啊,臣以为恐怕……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