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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握虎符，但却名不正言不顺，一旦宇国内乱的消息在军中传开，慕容乾裕再登高一呼，那些表面顺从她的大将军们肯定就趁机反扑，到时候，她的命运就堪忧了。

“奴婢明白。”紫玉认真的点点头，半晌，她像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一般，开口对糖糖道：“太后也一切小心。”

“我知道，紫玉姐姐，谢谢你。”这是糖糖第二次叫她紫玉姐姐，她发现她越来越喜欢紫玉了，今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她都一定要护着紫玉。

紫玉听到糖糖这样叫自己，脸色微微一怔，末了，朝她露出了一个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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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都给哀家立正　60

紫玉走出凤辇，发现莫言并没有在外头守候着，她心下有些奇怪，抬眼望去，却看见莫言不知何时已经下了车去，在一旁跟着车队缓缓行走着。

她随即也跳下车，然后三两步走到了莫言的身边，两人并肩而行。

“你怎么出来了？不在太后跟前伺候着？”莫言看到紫玉也下了车，她脸上似笑非笑的问道。

“紫玉出来，自然是有事情要跟莫言姐姐说。”

目光看着前面的道路，紫玉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说话的声音很低，却刚好能传到莫言的耳朵里。

“你这声姐姐我担当不起，现在大家都知道，你是太后身边的红人。”莫言似乎并不大想更紫玉说话，她只冷冷的回道。

“如果姐姐是因为紫玉在太后面前略微受了些宠所以心里不好受，那紫玉只能先跟姐姐告罪了。不过，难道姐姐就不奇怪，为什么太后会突然宠信起紫玉了？”

脸上依旧是保持着淡淡的笑容，紫玉并没有因为莫言的冷漠而改变自己说话的态度。

莫言听了紫玉这话，眉头突然挑了挑，转过头看向紫玉。

“紫玉想问姐姐，您心里的主子，是清仁公主，还是宇文佳荣，或者是靖国的太后？”紫玉不动声色的说着这听起来是那个奇怪的话。

清仁公主，宇文佳荣，靖国太后，这不都是糖糖一个人吗？她这样问是什么意思？

莫言闻言，低头细细揣摩着紫玉的话，半晌，她猛然抬起头看向紫玉。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什么，莫言姐姐心中已经很明白了不是吗？姐姐只需要将答案说出来便可。”

轻笑一声，紫玉转过头来与莫言冷冽的目光对视着。

“我效忠的，自然是……”

“姐姐知道我问这话的意思了，所以，答案要想仔细了回答。”紫玉眼看着莫言就要吐出答案了，她立刻提醒道。

“莫言自十三岁进宫，打小公主出世便服侍左右，公主待我向来亲厚，信任有加，若非公主抬爱，莫言怕是到现在还不过是宫中一名普通宫婢罢了，若要问莫言心中的主子是谁，自然是清仁公主。”

莫言很认真的回答着糖糖的这个问题，虽然她还没想太明白，为什么她会问自己一个这么奇怪的问题。

第2卷　都给哀家立正　61

“是么？原来，莫言姐姐效忠的不过是宇文佳荣的那个公主身份啊，看来，是紫玉高看姐姐了。这么说来，倘若哪天宇文佳荣不是公主了，莫言姐姐怕是要背她而去了。这可真真让人心寒啊。”

莫言的这个答案显然让紫玉有些不喜，她眉头微微一皱，随口讽刺道。

“你这是什么话？清仁公主跟宇文佳荣本是一人，你为何非得分成两人说？”紫玉的话让莫言有些恼火，但更多的是不解。

“莫言姐姐莫急，紫玉只问姐姐一句，清仁公主不过是一个头衔，而宇文佳荣则是个人，换言之，若是哪天宇文佳荣不是公主了，又或者说，宇文佳荣变成了平民，甚至更奇特的身份，姐姐还会继续效忠吗？她有可能，跟从前的清仁公主完全不是一个人哦。”话说到这份上了，紫玉转过头定定的看着莫言。

“你的意思……难道说？”猛然回过神来，莫言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向紫玉。

“莫言姐姐想的没错，只不过，现在的太后，肉体依旧是宇文佳荣没错，只是性情大变了，相信之前姐姐也领教过了她的智慧，不知姐姐现在是作何打算的？”滚滚的车碾声音将二人的话悉数掩盖，紫玉的表情依旧是带着淡淡的微笑，处变不惊。

接下来对时间是莫言良久的沉默。

紫玉知道她心中在狠狠的纠结着，是继续效忠，还是将此时揭露出来？确实很难抉择。

“既然你现在敢跟我说这话，怕是也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太后能在那么多宫人中间选择你来做她的第一个心腹，果然是独具慧眼。”

好半天的时间，莫言才缓缓抬起头，语气有些无力的说道。

“所以，姐姐此刻便做选择吧。”

紫玉说这话的声音也有些森冷。就在中午的时候，她已经做好了替糖糖收服莫言的准备，如果说莫言拒绝合作，那么摆在她面前的，便是死路一条。她当然不会留下这么一颗定时炸弹留在糖糖的身边。

不过，如果莫言答应了效忠糖糖，那么今后她有了她的配合，要做任何的事情都会变得非常顺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