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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难为(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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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第2页)

“……母皇,您能别乱点鸳鸯谱吗?”

作者有话要说:  韩越:妻主,你答应过我的孩子呢?

苏消:唉,那姓萧的夜夜找我密谈,为妻也是有心无力啊~我们就先要这一个凑合凑合吧~

话说,突然好想写她们上一辈人的事啊~

☆、欲谈婚事心思多

萧容九岁被关禁闭,到现在整整五年了。他耍赖撒娇都没成,谁想到这下子萧旬逸突然放行不说,第二天就明面上给含心殿送了两个侍卫,一个叫顾良,一个叫顾程,甚至还让吴嬷嬷特地走了一遭说是让他多出宫走走,就比如白家。萧容想起昨天他母皇说的话,只觉一个头两个大,他明年及笄确实是可以嫁人了,可是母皇不是真要他嫁给那个臭呆子吧?

萧容左思右想总觉得萧旬逸就是这个意思,可到底不死心,下午的时候便去了凤栖宫想探探他父后的口风。只可惜话还没说到点子上呢,偏殿外头就传来了尖锐的唱喝声:“皇上驾到!”

萧容一听,猛地站起身来,侧身抬脚就要走。“父后,那我先走了。”王氏也跟着站起身来,“没坐一会儿怎的就要走了,陪你母皇——”他话未说完,萧容都到门口了,差点跟进来的萧旬逸撞了个正着。他赶忙往后退了两步,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朝着王氏挤眉弄眼了一番,匆匆忙忙地走了。

“容儿这孩子怎么了?”萧旬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的背影,“见了朕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王氏想起萧容方才使的眼色,笑着迎她进来,“皇上可是许他出宫了?他正跟臣君探听这事。”

“这孩子,当时关他的时候闹腾,现在放他了还不知足,反倒多疑起来。”

王氏让人重新沏了壶浓茶,亲自替她斟了一杯。萧旬逸坐在桌前,侧头看他。他如今也四十好几的岁数了,可每每见他低眉垂眸的样子,他好像还是那个温婉少年,一如初见。萧旬逸神色放松下来,眸色下意识地柔和了几分,接过他递过来的杯盏放在一边,将王氏揽进怀里,轻声道:“这几日事忙,朕也未曾好好陪你。”

王氏温顺地依着她,感受着一天里难得的温情,柔声回她:“皇上忙的是朝事,臣君怎会埋怨这些。皇上这么说是要置臣君于何地。”这么些年,她每次这么说这人永远都是一个回答。萧旬逸叹着气,只紧紧抱着他不曾再多言。王氏顿了顿,才问:“皇上,其实臣君也想不通。你当初说容儿这性子该要拘一拘的,怎的突然放他出宫了?”

“朕觉得芷阳不错。”

萧旬逸不过说了一句,王氏便明白了,怪不得前日那次诗会她还特地让萧茹倾带着人去。宫中如今适婚的皇子只剩下萧容一个,确实是该考虑起来了。而且她并非说白家如何,而是说白芷阳此人不错,可见萧容在她心目中的地方。他心中添起些许暖意,伸手抱住她的腰,“那臣君过几日把白家的三正君召进宫来,露些口风。”

“嗯,让这两个小辈多接触接触,容儿若是有意最好。若是无意,女子不愁娶,让芷阳晚几年成亲也无妨。”

“好。”

***

萧旬逸把白芷阳当成自家儿媳人选的时候,姚氏却是动作极快地去章家探了探。章家本来是有意想将章友盈和八殿下配在一起的,可几次“偶遇”人家都看不上,如今能与白家结亲,也算是个极为不错的选择。章家主和章正君一合计一下就答应了这门亲事。

第二天,姚氏上午接到章正君送来的消息,立刻就遣了媒人去章家提亲。那媒人前脚刚走,后脚王氏身边的公公也奉命来了白家请姚氏进宫去。姚氏笑着让那公公等在了偏厅,转而进屋却忍不住对今日正好旬休的白傅涵道:“妻主,你说凤后为何突然寻我了?”白家在京城名声显赫不错,但毕竟嫡女不出仕,除了白傅涵偶尔去学子监上上课,或者与翰林院一起编编书,跟官场完全没联系,他也因此不常进宫。

白傅涵手中拿着书头还低着,心不在焉地回他:“你进了宫不就知道了。”

姚氏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他在衣橱里挑了身衣服换上,走到她身前,一把抽出她手中的书。“这件怎么样?”白傅涵这才抬起眼,只一瞥眼神就亮了几分。她不知道在别人眼里自家夫君怎么样,反正她总觉得他不怎么会打扮,年轻时候穿些艳色的衣服就罢了,如今她们都老夫老妻了,他还老喜欢那种桃红色的布料。这么些年来每次见他穿素色的衣服,她就忍不住眼前一亮啊。

姚氏见她如此把书册又放回她手中,也不等白傅涵回答,得意地出了屋。

***

萧容想自由想了好几年了,可如今一朝心想事成反倒无聊得不知道该去哪儿。他久居深宫,虽然王氏定期都会叫些人进宫品品茶,可他也不常参与认识不了几个人,认识的人里头也就洛家的三公子洛源轻与他还合得来些。可人家整天就知道追着莫无沙跑,哪里有空理他呀。

寝宫里床幔被那微风吹得轻盈飘动,不远处的矮脚长桌前,萧容坐在软垫上,一手撑着脸,一手翻着本早就看烂的《三略》。一旁香炉烟蕴冉冉,他眼睑微垂,眸色淡淡,手指百无聊赖地画着书页边缘。看了没一会儿,脑袋一点,额头却抵上了书,大大叹了口气。

“……殿,殿下。”他那一声叹还闷在嘴里,耳畔却传来向竹略显迟疑的声音。萧容一顿,撑着脸抬起头。“怎么了?”

向竹行了一礼,恭敬道:“方才奴正好碰上凤栖宫的紫苑哥哥,说是凤后请白家的三正君和小公子进宫来了。”

萧容一愣,下一秒却猛地站起身来,“什么?!”他不可置信地看了向竹一眼,就开始一边点头一点焦躁地来回踱步。他那天就觉得他母皇绝不是心血来潮突然提起白芷阳,这几日也是特地让向竹注意着他父后身边的动静,没想到——

不是吧,真要他嫁给那个书呆子不成?

萧容顿住了步子,沉默了一会儿:“向竹,你去我父后那里,就说本殿上次与白公子一见如故,今日听他进了宫很是欢喜,想见一面。”

“是。”

对个男子而言,白家也许确实算得上是个好归宿。可他到底是九皇子,是他母皇的嫡子,嫁入一个只有清誉却无实权的人家对他母皇,对他皇姐未来究竟有没有益处这就说不好了。他这么好的一颗棋子母皇她难道不打算用吗?

***

那头姚氏屁股还没坐热,萧容就派人把白则伊给请了过去。王氏一直知道他这儿子心思深,却没想到人家这么快就得了消息,他余光扫了屋内几个下人一眼,目光却沉了几分。是萧容知道也就罢了,若是别人探听事儿也这么轻而易举,他这凤栖宫岂不是没秘密了?看来他有必要好好敲打一番了。

王氏心思电转,面上却让白则伊随着向竹走了,还笑眯眯地跟姚氏寒暄了几句。

白则伊被向竹带到了含心殿的偏殿。店内两旁各站着三个伺候的宫人,却没有瞧见萧容的身影。向竹让他稍等片刻,自个儿又出了屋。白则伊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坐,只好先站着,眼神四处打量。屋里装饰淡雅,左边博古花架上宽颈瓷瓶中插着白色画卷,而左边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