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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难为(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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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第2页)

她还有一句话没说,那就是姚氏是个静不下来的性子,她被吵得没办法便只能出此下策。可白芷阳不知道,所谓实践出真知,她娘亲亲自传授,她要是养不出一位才华横溢的女儿那简直是愧对白家。

白芷茗见她最近日日沉迷于此,还不忘回去和韩慕得意道:“还好当年你嫁得是我,若是嫁了芷阳,可有的你苦了。”两人笑闹一阵,自是一番甜蜜,比起子韬院这边的苦大仇深可要好了不少。

白芷阳尤不自知,下了课就在心里盘算着这家规读完了下一本得念什么。白芷茗与她同路,见她这么神神叨叨的,哪里能理解她身上的重担啊,着实颇为无语,只觉得萧容这品味还真是奇特啊。

两人一路默然出了书院,正要往家拐。忽见门口等着个锦衣女人,焦躁地来回踱步,回头一见白芷阳活像是瞧见了救命稻草,瞬间欣喜万分地凑了上来。“九弟妹!”

白芷阳一愣,总算想起来自己还有一桩差事没了结呢。

此处可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两个跟白芷茗道了别,白芷阳又让她给萧容带个话,便去茗品茶楼找了间雅座。她人还没坐定,徐从双已然巴巴地望向她,满眼期待。白芷阳这件事上倒真没怎么尽力,顿时有些心虚,清咳了一声,只好照着萧容教她的话回。“我家夫君也不甚清楚。而且五殿下出嫁多年,二人接触实在算不得多。”

徐从双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你别瞧他平日里笑语妍妍,好像万事都不在乎,实际上心眼小得很。你也别瞧他柔柔弱弱的模样,实则却很是果断。他总跟我说九皇弟与皇上很是相象,可我每次都想说其实他也不遑多让。夫妻夫妻,这总归是一体,表弟进门都一年了,他这又是何必呢。”

徐从双这一年来就没人能倒苦水,眼见着旁侧侧击地都不行,一下子就有种无力感。白芷阳默默听着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家。

两人闷闷喝着茶,没一会儿天就黑了,白芷阳很想回家陪夫君,可连襟这么颓唐她要是就这么走了也着实过意不去。正想着法子,雅间外头忽地传来一声急切地敲门声。推门而入的却是徐从双的下人,似乎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匆匆与白芷阳见了礼,凑到自家主子耳边耳语了几句,徐从双顿时脸色大变。

“你说什么?!当真是,不曾看错?!”

“千真万确,明月楼里小人已经派人跟进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这个时候是于箫和苏算梁闹别扭准备要追上京城的时候

☆、貌合神离互刺探

明月楼这三个字在白芷阳心目中那无异于侮辱,先不提一帮子好姐妹不知为何竟然争先口后地想把她往那花楼引,就说三年前她好不容易逃离魔掌从明月楼逃出来谁想到就被萧容抓了包,如今回想起来还有几分窘迫。这地方她是万万不想去的,急中生智倒是一下就准备了个说法。只偏偏却是全然无用武之地,徐从双根本就没给她说话的机会,一把拉着她直接往外走。

夜色已浓,明月楼所在的那条巷子却刚刚开始亮起灯盏,开门迎客。灯火通明,夜市如昼,毋容置疑乃是这繁华帝都最是喧闹之地。白芷阳撩着车帘眼见着那处灯火越来越清晰就止不住蹙起了眉。

徐从双从方才开始就有些心不在焉,整个人松松垮垮像是被掏空了似的,一派颓色。即便她们两个没甚交情,这个时候她要事走了,白芷阳心里也觉得过意不去,只好默默舍命陪君子了。

然而,意外的是,徐家的马车却没有停在明月楼的大门口,反而绕到了伸手不见五指的后门。白芷阳不明所以,以为她这是不去明月楼了,心里大松了一口气。眼见着马车停稳了徐从双撩起帘子弯腰就要下车,身形却蓦地又顿住了,又一屁股坐了回来,只对着车外的下人吩咐道:“去把……去请少正君出来!”

“……是。”

白芷阳方才还有些莫名,如今听她提起萧袂便有几分猜测,正愁着没机会告辞,此时赶紧道:“五嫂既有私事,那小妹也不多打扰了。”

徐从双却像是不曾听到一般,撩着帘子望着外头漆黑一片的夜色,无不嘲讽地问她:“你可知何人会从明月楼的后门进去?”

“……”

“呵。这秦楼楚馆可不止有男倌,还有不少女妓也供人消遣。可这种爱好终究是见不得光的,且多是富贵人家,所以通常都不会从正门进去。”

也就是说,萧容那位五弟正光明正大地在里头嫖……女人?!白芷阳眉头都快皱成小丘了,脸色很是不好看。上一次见萧袂的时候就觉得他有几分轻挑,这会儿更是对他印象差到了极点。不守夫道,放浪形骸,简直是她平生见过最无耻的男人了。

她自己都觉得怒气难掩,更何况是被直接带了绿帽子的本尊?只是这会儿徐从双若是闯进去,不说自己名声毁了,如果还与萧袂吵起来,那只怕不止徐家连皇家的脸都丢光了。白芷阳初见这位连襟时第一印象算不得好,此时却也佩服起她的深思熟虑来。

也只有徐从双自己知道,她恨不得踹门进去把那个男人拽出来问问他到底有没有良心,不就是纳了个小,可她何时又冷淡过他?!可一想到他如今可能躺在别的女人怀里只觉得一颗心像是被针扎似的,一抽一抽地疼。

事实上,明月楼的副楼里,萧袂所处的那间雅间气氛却丝毫没有一丝旖旎。长桌前,萧袂坐在软垫上一手转着一只高脚杯,神情漠然,下首处左右虽然都各坐了两个清秀女人,可这种氛围下谁也不敢上前,只有一人默默弹琴。

萧袂似乎是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中,寂静中他眉宇间渐渐流露出些许恍惚来。徐从双不是第一次跟踪他,他也不是第一次来明月楼,这一日若不是他主动透露踪迹,只怕那女人再如何乱猜也猜不到他会来这种地方。

真不知道她到底哪来的自信,凭什么就觉得这天下男子非得都必须遵守那所谓的三纲五常?凭什么认为他会事事都原谅她,永远在家里等她?

隔着轻纱的外间蓦地传来焦躁的脚步声,萧袂嘴角轻勾,果然就听来人道:“大少在门外等着,请少正君下楼。”

“妻主既然来了,何不进楼玩乐玩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