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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第1页)

画家,你好吗?好久没见到你了,今天要买什么呀?”铁木尔说:“服务员同志你好,今天我有北京来的朋友,要到白杨沟去,我要在你们这里买一些好酒准备到山里喝。”服务员听说有北京来的人,她将目光立刻转到郑心远的身上,只见郑心远是文质彬彬年轻人,一米八的个头,银灰色的西装,分背头,被风吹的有点乱,面颊黑红,看上去很精神很健康。

郑心远被军人服务社的售货员看的有点不好意思,便很有礼貌的说:“你好,我是从口里来的,我们是到南山来找人的,路过你们这里买一些东西。”售货员说:“到了我们这里就是到了南山啦,这个地方大的很吗,你的朋友是来旅游的还是在这里工作?”罗西迪卡说:“他叫郑心远,是来找哥哥郑敬文的,我们听说在南山这个地方有精神病人很像郑敬文,我们来看看是不是他。”售货员惊奇的问:“郑敬文是精神病,你们要找精神病人?”铁木尔说:“是啊,我们是找精神病人,你们见到了这个精神病人了吗?”铁木尔拿出寻人启事叫售货员看,售货员接过寻人启事,一眼看到郑敬文的照片,吃惊的说:“哎呀!怎么是他呀!李嫂来看那。”

李嫂连忙过来,接过寻人启事,仔细的看了一阵子,对郑心远说:“郑敬文是你哥哥吗?”郑心远说:“是,我哥哥在部队复员之后,到工厂工作,领导派他去要账,得了精神病,后来离家出走了,我们想在南山这个地方找一找他。”李嫂说:“你们等一会,我打一个电话。”她走到电话机跟前,拿起电话说:“接营部,找李营长讲话。”

电话接通了,李加强营长问:“有什么事情啊?”李嫂说:“老李啊,我这里有三人是找郑敬文的,事情很复杂,你是到我这里来,还是请他们到会客室去。”李营长说:“我到你那里看看他们。”李嫂放下电话对郑心远说:“你们坐在这里休息,等一等李营长,他马上就到了。”

李营长来了,李嫂介绍他们相互认识之后,又简单说明了他们的来意,李营长听了紧皱眉头,只是说:“请将马拉的院里来,我们到会客室说话。”

郑心远他们进了会议室,警卫员送来了西瓜和哈密瓜,营长说:“请大家吃瓜。”郑心远象征性的吃了一条哈密瓜,对营长说:“谢谢营长的招待,我们是从天池牧场来南山找我哥哥郑敬文的。我想营长对这里的情况一定了解的很多,你是否听到了关于南山的精神病人的事情。”营长说:“在南山我知道是有几个精神病人,但是,他们不是郑敬文。”罗西迪卡说:“营长认识郑敬文吗?”营长说:“认识,我们是在教导队一起学习的,那时他是我的班长。他退伍时到我们这里来过,还在这里住几天呢,所以我家属也认识他。”营长想了想说:“今天你们在我们住一夜,明天我们一起到山里去找。”

营长郑心远等人坐上北京吉普先到白杨沟口。为了寻找郑敬文他们是步行走到白杨沟的尽头。在那里,在绿树遮蔽处,有一条高达40余米、宽约两米的瀑布如白帘,腾空而下。飞瀑落处,浪花四溅,洒落在两侧长满苔藓的岩石和墨绿色的树林之中,此处,犹如蒙蒙细雨,凉爽宜人。

在白杨沟没有找到郑敬文,他们还是骑马上菊花台,菊花台是片大草地。菊花台附近沟中有很多毡房,在小河沟里他们看到一个大个子精神病人,他是狂躁型的精神病人,头发胡子乱糟糟地看不清脸面。此人已经奄奄一息,经过营长带来军医进行了急救处理之后,立即送往部队医院。这个人是当地人,确认他不是郑敬文。

他们从菊花台向东,翻越两座南北走向、森林覆盖的山脉,到了金泉沟,金泉沟是一个很大的山顶草原,面积约1平方公里,站在金泉沟的山顶草原上,可以看见周围群山的最高峰——海拔3030米的11狼牙山。

经过三天的寻找,他们找遍南山的山山水水。特别是风景区的主要景点:自西向东的西白杨沟、甘沟菊花台、东白杨沟、水西沟照壁山、庙儿沟和大西沟等地是寻找的重点。他们在南山地区,找到了三个精神病人都不是郑敬文,但是这三名精神病人都被送进医院治疗。

营长将三天来寻找郑敬文的情况不断地向部队首长汇报,部队首长对这件事非常重视,部队政委王晓明亲自参与研究寻找工作,在欢送郑心远、罗西迪卡、铁木尔的宴会上他说:“李加强营长亲自领导组织人员协助郑心远寻找哥哥这件事情,是对的,也是应该的,我们本地的罗西迪卡同志和铁木尔画家能够主动的积极地配合郑心远寻找哥哥的工作是应该表扬的,这种各民族团结友谊的精神是值得弘扬的,更可贵是郑心远同志爬山涉水,不远千里来到西北边陲寻找有精神病人的哥哥,这种不离不弃的大爱精神,正是我们中华民族大力弘扬的光荣传统,我们全社会都应该关心爱护精神病人。帮助治好他们疾病,帮助他们脱离苦海,走向社会,走向新生。”

李加强营长说:“郑敬文同志是我的亲密战友,他有病了,我非常痛心,我想他要是来到我们南山地区,我是一定能够找到他的,三天过去了,我们没有见到他,郑心远弟弟你放心,只要郑敬文在南山这个地区,我就是跑断了腿也要找到他。我希望你们继续到其他地方寻找,南山这一片我们部队包下了。由我们继续寻找。”

三天过去了仍然没有找到郑敬文。郑心远接到家里电话,叫他早一点回家。铁木尔说:“我和罗西迪卡继续在这里寻找,我想只要他来到我们这里就一定能够找到他,你放心的回去吧。”罗西迪卡说:“我已经向公安、民政等有关部门反映了肉孜的遭遇和寻找郑敬文的事情,他们对这两件事情都非常重视,当时就指派有关人员办理。郑哥哥你就放心的回去吧,这里的事情有我们,相信在有关部门的帮助下,一定能够办好。”她接着说:“肉孜是我初中同学,也是我的好朋友,扯西栅子也是我们的同学,他不让我和肉孜接近,他对肉孜的态度很不好,我是看不惯的,警告他不要欺负肉孜,这人嫉妒心强,傲慢不讲理,他对我的话是阳奉阴违,表面上说的好听,被地里找人打肉孜多次,后来肉孜就不上学了。我想肉孜说的没错,他家的火很可能是铁木儿汗他们干的。”郑心远问:“这个人是不是你们二队那个扯西栅子?”“是的,他就是天山牧场二队长的弟弟,他很恶毒,那次你被埋在雪里也是他们干的。”罗西迪卡气愤的说。郑心远十分担心的说:“这里的情况很复杂,你的处境很危险,要特别小心才是。”姑娘笑着说:“哥哥你就放心吧,扯西栅子他不敢把我怎么样,我有信心和他打赢这场官司。”铁木尔说:“还有我泥,我们一定帮助肉孜打赢这场官司。”

天山牧场二队队长铁木尔找到弟弟扯西栅子问:“今天的山中雪崩是怎么回事?”扯西栅子自豪的说:“是我们制造的,怎么样?我扯西栅子,呼风唤雨,制造雪崩,老天爷都得听我指挥,你看,我队长的弟弟扯西栅子还有什么不能办的事情啊?”铁木尔看到弟弟扯西栅子这种目空一切,盛气凌人的样子很不高兴,很为扯西栅子的前途命运担心。他说:“扯西栅子,你现在已经老大不小了,再不能胡作非为了,再做违法乱纪的事情,你受到法律的制裁,谁也救不了你。今天你们制造的雪崩把北京来的人压在雪底下,幸亏有人救出,不然就出人命案子了,你就得被判刑,就得被枪毙!”扯西栅子听他哥哥铁木尔这样一说还是有点后怕的,但是,他仍然不服气的说:“有那么严重吗?他们能知道这是我干的吗?”铁木尔队长说:“有人看到你们打枪制造雪崩,现在罗西迪卡都知道是你搞的了。她现在是到县里去开会还顾不上搞你们的事情,她们回来很可能要找你的麻烦。”扯西栅子还真的有点害怕了,他问:“他们回来我怎么办?”铁木尔队长说:“你不能在家等着人家抓你,你要到外地躲一躲,等过一个时期,没事了你再回来。”

扯西栅子在天山牧场惹了祸,要到天池牧场找他舅舅,他舅舅是派出所所长,他认为有舅舅这个保护伞天大的事情也能躲过去。

他到了天池牧场,没过几天,罗西迪卡她们也到天池牧场了。而且听铁匠舅舅说:“肉孜砸开铁锁链跑了。”所长舅舅指示他们必须找到肉孜,而且不留活口。

郑心远坐的汽车已经走出很远了,罗西迪卡告别的右手还在空中没有放下,两眼目视远方,画家的富有灵感锐敏的双眼看出了她在沉思,她在想念,她在渴望,她在期盼——。

过了许久,画家说:“我们回去吧,这几天我们都集中精力找郑敬文,不知道肉孜在医院的情况怎样?我想到那里看看他。”罗西迪卡说:“好吧我也去。”他们到了医院,肉孜不在医院了。护士对他们说:“有个自称是舅舅的说‘肉孜不在这里住医院了’办了假出院手续他就将人领走了。”

铁木尔十分气愤的说:“又让他们钻了空子,这会肉孜是凶多吉少,我们怎么办?到那里去找?”罗西迪卡心如刀绞非常复杂沉重,她想:“郑心远千心万苦来到这里,出生入死吃了很多苦头,几乎断送生命,结果还是没有找到哥哥。他已经远离此地,何时能回来,还说不定。现在肉孜又不见了,肯定是别有用心的人干的,肉孜现在能在那里?这事是谁干的?”她对铁木尔说:“你立即回牧场了解情况,主要是寻找肉孜下落,我们仍然在你家联系。我到公安局报案,请他们帮助寻找。”

郑心远在火车站候车室里转来转去,前思后想认为这里的事情很复杂,自己不应该走,要返回牧场和他们一起办好那些疾手的事情。他退了火车票,乘坐汽车返回牧场。

罗西迪卡报案后立即返回牧场,找到铁木尔相互交换情况。铁木尔说:“牧场领导不知道是谁把肉孜领走了,也不知道肉孜舅舅是谁?”罗西迪卡说:“公安局对这件事情很重视,他们在医院了解情况之后就到我们这里来。”就在他俩讨论怎么办的时候,郑心远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画家用力拍拍自己的脑门,自言自语的说:“活见鬼,你是肉孜?还是郑心远?”罗西迪卡惊喜万分紧紧抱着郑心远说:“是谁叫你回来的?是肉孜吗?你告诉我们他在那里?”郑心远觉得好奇怪,这俩人是怎么了,青天白日说鬼话。一个不认识我是谁,一个问我肉孜在那里。是他们都病了,还是肉孜出事了。难道真是肉孜出事了?他十分震惊的说:“你们这是怎么啦?连我都不认识了,出什么事了吗?肉孜不是在住院吗?那么你们还问我做什么?”古来单木沉痛的说:“谁说不认识你呀,关键是你来的时候。”郑心远琢磨这究竟是什么时候?铁木尔说话:“这是什么时候?这是我们最困难的时候,是我们走投无路的时候,也是我们想你的时候。”郑心远沉不住气的问:“你说了这么多的时候,那么究竟是什么时候?真是急死人!”罗西迪卡说:“急不行,不急也不行,我们把你送走了之后,去医院看肉孜,到了医院,护士说肉孜出医院了,不在那里了,被他舅舅领走了。我觉得问题严重就到公安局报案了,画家到牧场找人。牧场领导说不知道,他舅舅在那里我们也不知道。我们是在狗咬刺猬无从下手的时候,你回来了,正是我们想你,我们需要你的时候你回来了。这可好了,你说咱们怎么办?”郑心远觉得问题严重,他说:“这是杀人灭口,画家你想办法找到他舅舅,也就是领他出医院的那个人,通过这个人可能找到肉孜的下落。我和罗西迪卡到可能出危险的地方寻找他。晚上十时在这里碰情况。”

罗西迪卡和郑心远骑马到山的悬崖下,树林里寻找肉孜,走了一些地方没有发现踪迹,寻问一些人,都说不知道,下午十点钟了他们回到铁木尔家。已经是夜间十二时了铁木尔还没有回来,郑心远说:“可能出事了我们俩不能在这屋里,咱要快些离开这里。”说着拉罗西迪卡就向外走,锁好门,骑马就跑,跑到大路上才放慢脚步。

罗西迪卡不明白为什么要跑,她靠近郑心远小声问:“为什么要跑的这么快?怎么这样急?”郑心远说:“现在铁木尔怎么样咱不清楚,我判断他可能是被控制起来了,接着就是抓我们。”罗西迪卡问:“他们抓我们有什么理由?”郑心远说:“主要是与肉孜的案子有关,当然今天抓咱俩的理由不会直接说到案子问题。”“那,他们要以什么理由来抓我们?”罗西迪卡追问。郑心远冷笑一声:“哈——欲加之罪,焉能无词,比方说,今天我们在房间里等铁木尔回来,本来是正常的事情,而他们将我俩堵在屋里,就会大做文章,说我们如何如何的坏,如何如何的违法,然后堂而黄之的将我们捆走。”

听郑心远这样一说,罗西迪卡倒吸一口凉气,心想好险哪,还是他有办法,他想到了,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这些天来,遇到了多少困难,甚至是生死攸关,都是他化险为夷,闯过一道又一道的难关,战胜了种种的困难。她打心眼里佩服郑心远,相信他说的不会错,于是就问:“郑哥,现在我们上那去?”“我们去牧场找领导要人去。”郑心远斩钉折铁地说。

郑心远和罗西迪卡在大路没走多远,听到前方有马蹄声,郑心远说:“前边有人来,我们避一避。”他俩迅速的调转马头,走到路旁树丛的后边隐蔽起来,暂眼工夫四匹马奔腾而过。在马蹄声中夹杂笑声和说抓人的声音。罗西迪卡说:“他们说抓人,是不是抓我们去啦?”郑心远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话,只是说:“我们快走。”

他们到了牧场的场部,书记不在场部,值班人员还不想接待他们,罗西迪卡问:“铁木尔在那里?”值班员不耐烦的说:“不知道,谁给你们看着铁木尔!”郑心远觉得这个人的态度很坏,他是诚心要刁难我们,必须给他一点颜色看看。于是郑心远走向前去,十分严肃的对值班员讲:“我们是从公安局来,公安局的同志说,让我们先来找你们书记,共同研究人命案子,这人命关天的大事,我想你有几个脑袋也负不起这个责任,赶快把你们书记找来,我们要立即与他谈事情!”值班员听了郑心远的话,有点害怕了,但是,他认为有场部领导给他撑腰,于是,他掌着胆子说:“你们拿出证明给我看。”郑心远说:“你别啰嗦。把书记找出来我们自然给他看!”

值班员打电话之后,书记来了。郑心远将公安部门的证明信和到牧场认领哥哥的介绍信交给牧场书记看,书记见信不敢怠慢,热情的接待。郑心远说:“这位是天山牧场共青团书记罗西迪卡同志,她是天山牧场胡玛书记派来到你们这里帮助我寻找哥哥的,我想你们一定是认识的。”书记只好顺水推舟,连忙说:“胡码书记我们是好朋友,罗西迪卡书记我们也见过面,一切的事情都好办,胡码书记是你的朋友,你的事情,也是我的事情,我们一定能办好。”郑心远接过话题说:“是的,我们都是好朋友,我这次能够来到你们这里,是由于你们的画家铁木尔给我打电话说你们这里有个精神病人像是我哥哥,要我来辨认。听说铁木而到牧场来了,书记同志,请你叫他出来,我们当面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