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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第1页)

这时候进来几个男人,其中一个人气呼呼的说:“有骑枣红马的,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罗西迪卡未经思索的说:“枣红马是我的。”

另一个人大声的骂:“他娘那个的,原来这个娘们是土匪的老婆,把她抓起来送公安局去。”几个人一起动手把罗西迪卡捆起来了。

罗西迪卡被几个男子汉凶狠狠的捆绑起来,扬言罗西迪卡是土匪婆子,要把她送公安局拎赏。

水蓝的父亲库尔班老人肚子涨了,把奶茶往地上一甩,骂了一声:“兔崽子,住手!罗西迪卡是我的客人,不准你们胡来,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一个叫嘎玛年轻人理直气壮的说:“库尔班大叔,前几天就是骑枣红马的那个土匪带着几个人,把我妹妹了,我妹妹精神错乱,已经投湖自尽了,我家与土匪有不供载天的仇恨,恨不得一下子将土匪暂尽杀绝,今天我们抓住土匪的老婆就可以顺藤摸瓜,把土匪一网打尽。”另外几个人也七嘴八鸭子的说:“是呀这些土匪不铲除,我们的日子就不得安宁。”“这几年来土匪把我们害苦了,抢我们财务和牛羊,不把他们杀尽,我们的日子没法过呀。”

库尔班大叔说:“你们怎么知道罗西迪卡姑娘就是土匪的婆姨?这是关乎一个人的生命大事,千万不能胡来。”

嘎玛说:“我查看过了,这个枣红马就是那个土匪头子骑的那匹枣红马,不但枣红马是土匪的,就连马褡子马鞍子都和那个土匪的一模一样,所以我敢肯定这匹枣红马就是那个土匪头子骑的那匹马。罗西迪卡说这匹马是她的,这不明摆着吗,她与土匪是一伙的,即便她不是土匪的老婆,也是土匪的家人哪,我们把她送的公安局,就可以把土匪找到了。”

罗西迪卡听明白了,原来他们这里在前几天遭到那三个土匪的祸害,他们恨土匪,要为死去的人报仇,是可以理解的。而现在他们看到我骑的枣红马正是那个土匪野马骑的那匹枣红马,所以这里的人们把我当成土匪了,才把我捆绑起来,这也是可以理解的。罗西迪卡又想到,这些土匪抢了郑心远的枣红马,害的他困在大沙漠里,没吃没喝,现在还不知道他是死是活。我自己也差点被这些该死的土匪们糟蹋。想到这里,罗西迪卡对土匪也是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马上就把他们抓起来。此时她虽然被捆绑起来,但是,她不恨这里的几个年轻人,反而说:“把那些土匪抓起来的应该的。你们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我们一起到公安局去报案,或者你们到派出所将警察找来,我告诉他们土匪的下落。”

库尔班大叔听罗西迪卡这样一说,心里亮堂了,他压根就认为罗西迪卡不是个坏姑娘,更不是什么土匪婆子。他一方面亲自解开罗西迪卡身上的绳子,一方面布置人找派出所所长来。

嘎玛连跑带颠的到派出所,报告库尔班大叔家里来了一个女人,她知道土匪的下落,她要亲自向所长报告,所以我来请所长派人抓土匪去。

所长来到库尔班大叔家,罗西迪卡自我介绍说:“我是天山牧场的青年团支部书记,进大沙漠接应口里来的郑心远。在岌岌沟,遭到三个土匪的劫持,经过激烈斗争,醉倒了土匪头子野马,夺回了他们抢郑心远的枣红马,吓跑了另外的两个土匪。*夜不停地赶到这里来报案。”

派出所所长叫魏贡延,跟所长一起来的警察是靖鸣,靖鸣问罗西迪卡:“那两个土匪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罗西迪卡说:“听他们互相叫,一个叫猫头鹰的还有一个叫野狐狸,那个土匪头子就叫野马。野马最厉害,猫头鹰、野狐狸都怕他。我看他们不怎么和,他们对老大是离心离德。不然,他们怎么把老大丢下不管了呢。”

所长问:“罗西迪卡同志,你估计他们现在会在什么地方?”

罗西迪卡说:“那两个骑马的到哪里去了,我说不清楚,至于那个土匪头头野马,他喝了蒙汗药,一半会醒不来,就是醒了,他没有马了,也走不多远,我只给他留下一壶水,度命,我们现在出发,我估计一两天之内就能抓住他。”

所长又问:“你能和我们一块去吗?”罗西迪卡肯定的说:“能。我要再进沙漠和你们一起抓土匪去。”

库尔班大叔急着说:“罗西迪卡姑娘,你不是要到沧州去找人吗?”

罗西迪卡说:“是的,我是要找郑心远,我想郑心远没有马,现在他可能还在大沙漠里,我还是回到沙漠里找他。”她停了一会接着说:“如果郑心远走出了大沙漠,就没有什么危险了,他自己去沧州不会有什么问题。”

平静的大沙漠,晴朗的天空,满天的星星,一望无边的沙海里一对青年男女沉睡在梦中。郑心远水蓝他们经受了风暴的袭击,精神极度紧张,身体过度疲劳,风平了,浪静了,水蓝紧紧喂在郑心远的怀里甜甜蜜蜜的睡着了。

郑心远醒来已经是三星晌午,他仰头找到大熊星、小熊星,按照七星末端五倍延长线处找到北极星。他叫醒了水蓝,告诉她东南西北的方位,根据风暴风向,判定自己方位,和回去的走向。

水蓝很佩服郑心远判断方位能力,相信按他指的方向走一定能够找到绿洲。她心目中的郑心远是天使,是玉皇大帝给她派来保护神,是王母娘娘给她送来的如意郎君,她高兴了,她激动了她按照前进的方向猛跑。

郑心远看到美丽天真烂漫活泼可爱的姑娘,在他前面疯子一样的飞跑,使他深刻认识到人与自然,人与人的关系是微妙的,是抗争的,也是和谐的。一切事物都是一分为二,都是对立统一的。眼前的大沙漠是平静的对人们是友好的,风暴来了,它又是凶恶的,它能杀死牛,杀死马,还能埋葬活人。人是万物之灵,人有抗争精神,老黄牛和白马死了,而我和水蓝活下来了,其根本原因是我们能够自己保护自己,并且能够相互救助。可见人和人关系是互相依赖、互相依存、互相救助的关系。人能自救和互救这一真理。在人类处于野蛮时代,人们是不能理解的,在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有些人不能理解,只有社会主义社会人们才知道人类和谐重要,总之社会的文明程度越高,人们的理解越深刻实践越普遍、越深入、越好。

郑心远本来就是极度疲惫的身体,又遭到风暴的袭击,虽然吃了一点东西,身体还是没有力气,眼看着水蓝风一般跑去,他仍然不急不慢向前移动着身体。

水蓝跑上沙岗坐下来大口大口的喘气。回头看着郑心远在月光下飘飘荡荡的摇晃的身影,象是天神登云驾雾,又活像空中飞翔的雄鹰,她顾不得劳累,冲着郑心远向回飞跑。

库尔班大叔,听到罗西迪卡旨意再进沙漠,他就积极给罗西迪卡准备进沙漠吃的奶噶哒、馕以及喝马奶、水等。库尔班老人给罗西迪卡的马,备好了,拉着罗西迪卡的手说:“我那好闺女呀,你刚刚闯出沙漠,还要回去,你的身体经受的了吗?我看你还是别去了。”

罗西迪卡的心中一股暖流涌上心头,两眼一酸流出了眼泪,心想我罗西迪卡一个人在大沙漠里,有土匪的追杀,有风暴的袭击,有恐怖的黑夜,有无边无际……咳步步艰难,处处都是鬼门关。几天来我是九死一生,只有大叔理解我,疼爱我,我这次进沙漠以后,会怎么样啊?能不能活着走出沙漠?我那郑心远怎么样?她觉得能够帮助自己的只有库尔班老人啦。她擦去了脸上泪水,笑眯眯跪在库尔班老人面前,恳切的说:“老人家现在只有你老人家理解我的心,只有你老人家心疼我,现在在这里你是我最亲的人,我认你老人家做父亲,不知道你老人家同意不同意?”

库尔班老人哈哈大笑,连忙扶着罗西迪卡说:“好闺女好闺女,快起来快起来,老父我愿意,我愿意呀。我有你这样的女儿是我福气,你是老天爷给送来的仙女呀。”

罗西迪卡没有马上站起来说:“老爹爹我还有一个请求。”老人说:“女儿啊,有事你就说吧,老父我一定去办。”

罗西迪卡说:“郑心远还在沙漠里,我要是找到他,我们一起回来没说的,如果是他自己出来,你老要帮助他,照顾他,等我回来和他一起去沧州。”

老汉说:“闺女,你放心吧,我要把他当我的亲儿子看待,一定要照顾他,保险叫他吃饱喝好,让他好好的睡上一觉,将他身体养好,等你回来交给你一个漂亮好小伙子,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