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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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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第1页)

是不可能的。不管咋的吧,我有吃的就有你们吃的。我们就是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这样,有一天我到阴曹地府,见到你父母也有个交代。”小星星听了张叔叔的话很受感动,他说:“张叔叔,我过去,不论在什么时候都是听你的,就这一次,你还是让我们走吧。”芷云说:“张叔叔,你就像我们的父亲一样,爹爹不在了你就是我们的父亲,你说的话我完全相信。就是侯英这个女人,你可要多加小心,她心眼多,又狠毒,她的狐朋狗友,啥事都能做出来,不然,我们不会离开自己的家,外出逃难。”停了一下她很勉强的说:“张叔叔,你看这样行不行?今天我们就不回去了,我们是到王屯王妈妈那里去,她是一个寡妇,老人家里再没有其他的人了。我们先在她那里住着,你回去给我们安排一个去处,我们年龄也不小了,要依靠自己劳动得到一点收入,自己养活自己。张叔叔你也老了,家里还有我的弟弟和妹妹。再说咱的工厂破产了,你自己怎么办还不知道,所以当前我们不能跟你回去。等你安排好了再来接我们,张叔叔你看这样好不好?”副厂长问:“到王屯还有多远?”芷云说:“不很远吧。究竟有多远我也说不清楚。”副厂长说:“你们一定要去,我用车送你们去。”小星星说:“别!不能让侯英知道我们去的地方,让她知道了,我们还得遭殃。”芷云说:“是的,张叔叔你想,她知道我们住在哪里,她能放过我们吗?她们那些狐朋狗友能绕过我们吗?所以千万不能让侯英知道我们住的地方。”张志刚很惊讶,侯英与这两个孩子矛盾这样大,隔阂这样深!问题究竟在哪里?

侯英气喘吁吁地跑上来了,她气急败坏地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你们这两个小东西跑啥!张厂长那么大的年纪了,把老厂长累个好歹的,我绝对饶不了你们这两个小兔崽子。”然后她又到张志刚副厂长面前,嬉皮笑脸地,酸不溜丢地将手放在张志刚的*上下*。“累着了吧?”

张志刚没有理侯英,站起来摸出自己的身上仅有的20元钱交给芷云,当着侯英的面说:“你们一定要走就走吧。走的越远越好,小心点,别被狗咬着。”回过头来对侯英说:“我们走。”

没有把芷云拉回去,侯英不甘心,但是,因为她的顶头上司说了,放那两个小东西走,她现在还不能当面顶撞。张志刚已经走下沙丘,侯英对芷云说:“你能跑到哪里去?你是饭桌上的一道菜,转来转去,还得被人吃到肚子里。知趣的,别跑,听老娘的,有你的好处。”说完了,她像尾巴似的摇摇摆摆地跟在张志刚副厂长后面向汽车那里去了。

芷云手托着20元,浮想联翩,在过去妈妈爸爸经常给我20元,我不在乎,习以为常。今天的20元是张叔叔给的20元,是在我们已经身无分文的时候,是在我们已经被人追赶到荒郊野外的情况下,是在张叔叔面临工厂破产,自身难保处境中,他把自己身上所有衣兜都摸了一遍,搜出的仅有的20元。20元呐——仅仅是20元,这是老人的心呐,更是爸爸妈*心愿。弟弟呀,我们不孤单,我们不孤单呐!我们有老一辈的关心、阿护和支援。

赵星星看着远走的侯英,他热血沸腾,自己说不清是痛苦还是高兴,我胜利了,我们胜利了。我有家不能回,这算是什么胜利?我与我的姐姐被人家追到野地里奔跑,这是什么胜利。她侯英有什么了不起,张叔叔为什么还要听她的。我的爹爹为什么与她结婚登记?我妈妈是怎么死的?是车祸,肇事的汽车又在那里?为什么她当爹爹秘书,妈妈就死去?妈妈呀——妈妈——你不该死……小星星受不了,他哭了,他大哭了,他的病犯了。

芷云拉着弟弟走,弟弟哭着,喊着叫妈妈。她们拉拉扯扯走过了一片荒地,到达能够走牛车的乡村土路上。弟弟不走了,姐姐也走不动了。一个倒在路上,一坐在地上。哭的哭,叫都叫,好不凄凉,好不悲惨。

弟弟不走了,姐姐精疲力竭,拉不起抱不动。此时的芷云呀,是哭地地不语,叫天天不应。

路过的好心人有的帮一把手,有的问一问到那里去。其中有一个骑自行车的年轻人说:“我认识你们,是吴盎德把你们用黄牛车拉到王婆婆家的芷云和星星。”芷云抬起头来用惊喜目光看着这个年轻人说:“请问你认识吴盎德?”年轻人说:“认识,太认识了,他给*妈买药回来,他从这里过去没有多长时间。”芷云站起来对年轻人说:“大哥哥求求你,请你给吴盎德带个信,叫他来接我们,就说我弟弟病的厉害,走不了路,最好套车来。”年轻看看当时情况,自己是带不走他们两人,特别是小星星这个病人,是没法用自行车带的。他正在反复琢磨他自己能不能将芷云和小星星带走的时候,芷云不见年轻回答,心里着急呀,又恳求说:“大哥哥,你修修好吧,可怜可怜我们,请你无论如何也要给吴盎德哥哥捎信去,我们实在是走不了啊。”年轻人不好意思的说:“是的,是的,我一个人带不了,我想过了。我是带不了。”芷云听到年轻人的话心灰意冷,觉得*难,觉得求人难,有时求人比*还要难。又一想,这个人是不是有毛病,就是带个口信,有什么难的,怎么他一个人就带不了呢?芷云又抬头看看那个年轻人,他还在歪着脖子看他的自行车。“不行,不行。我得走,我是得走。”他说完了就骑上车子要走。芷云顾不得自己是个女儿家了,一把抓住年轻人的车子说:“大哥哥你往哪里走,我说的话你听到了没有?”年轻人说:“我上吴屯找吴盎德去,让他来接你们。大姐姐你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吗?”芷云笑了连说:“没了。没了,谢谢,谢谢!”

念旧情照顾九歌,献爱心愿做眼睛。

这个年轻人家住在王屯,姓王,名字叫亮堂,其实呢王亮堂是王妈*叔伯侄子,王妈妈家里有个大事小情的经常叫他去干。吴盎德是王妈妈娘家哥哥的孩子也是侄子,一个是吴家的侄子,一个是王家的侄子,这两个侄子常常在一起给王妈妈做活。王亮堂比吴盎德大一岁,王亮堂是哥哥,吴盎德是弟弟。王亮堂也是高中毕业,为人老实厚道,看上去没有吴盎德精明。就说方才吧,人家芷云反复说求他给吴盎德送信,可是他专心琢磨是怎样把两个人一起带走。结果是芷云哭笑不得。

王亮堂像是接到命令似的,用力骑车子,飞快的上吴屯找吴盎德去,走到王屯与吴屯岔路口停住了,他想是先去王屯呢还是先去吴屯呢?如果先到王屯我可以直接套牛车将芷云和星星接回家。可是芷云明明让我找吴盎德去。他的脑子里好矛盾啊,最后他还是按芷云请求办,先到吴屯找吴盎德去了。

他见到了吴盎德将车子撂下,对吴盎德说:“快,快套车,芷云和小星星来了,小星星病了,不能走路,要你去接。”吴盎德问:“他们在什么地方?”王亮堂说:“现在在大沙丘那边的路上。”

吴盎德问:“小星星得到什么病?严重吗?”王亮堂说:“很重,趴在地上起不来,芷云说是老病复发。”吴盎德想精神病的治疗还得找郑军,郑军现在是不是还在齐家?也说不准。他决定自己去找郑军,由王亮堂去王屯找姑姑套好牛车接芷云和小星星。

于是他对王亮堂说:“你马上回王屯对我姑姑说,用牛车去接芷云和小星星,最好你也去,帮助他们把赵星星弄回家。我呢到齐家去接郑大哥,请他回来给小星星治病。你告诉芷云不要着急,先按照郑大哥办法给小星星吃安定药。”

吴盎德向妈妈说一声我外出办事,就骑着自行车直往齐家。乡村土路又是刚下过雨,路上坑坑洼洼,泥泥水水20理路走了40分钟,在齐家村找到陈琪霏,琪霏在西屋给张九歌实施*治疗。郑军坐在旁边指导。

琪霏的母亲坐在东屋的炕上心中烦恼。他想:琪霏也老大不小了,按农村习俗早就结婚了,因为张九歌打工三年不归,琪霏苦苦傻等三年,耽误了他们结婚的时间。后来遇见郑军,两个人风里来雨里去的相互帮扶,生生死死在一起,虽然没有做出越轨之事,也是建立了深厚的感情,如果没有张九歌的出现,他俩结婚只是早晚的事了。现在呢,张九歌回来了,他得了精神病,他没家没业的,咋办呐,回来了就得让住在家里。怎么说也不能辇他走啊,何况他现在还在病中。

从现在看郑军是实心实意为张九歌治病,琪霏给九歌治病也有积极性,两个男人一个女人,仨人在一起有说有笑的,看上去还很和谐。这样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谁走谁留一时还拿不定主意。琪霏这个丫头也不着急,你究竟是咋想的,这是你的终身大事,你要早点拿个主意。

吴盎德进到院子里,问琪霏郑大哥在哪里?琪霏说:“就在屋里。”琪霏将吴盎德拎的西屋,见到了郑军和张九歌。张九歌的病好多了,对吴盎德很热情,他说:“盎德多亏你呀,要不是你首先见到我,我现在可能就叫狗吃了。那还有今天这样幸福啊,有吃有喝,还有郑大哥给我治病。”吴盎德既是玩笑又是认真的说:“张九歌你还跑不跑了?”张九歌不好意思的说:“打死我也不跑了。”

琪霏的妈妈听说来人了,也到西屋看看,吴盎德连忙向老人家问好。陈妈妈说:“这次来就住几天吧。”吴盎德说:“不行啊,我是来接郑大哥的。小星星又犯病了,现在已经到王屯了。他病的很重别人治不了。必须是郑大夫才能治好。”

陈妈妈看看张九歌,问郑军:“他的病不要紧了吧?我看他病比以前好多了。”郑军说:“他的病主要是心理病。经过琪霏的开导,心胸开朗,精神愉快,烟消云散,一片蓝天。现在的病主要是喝酒,过去心情不愉快喝闷酒,酒精中毒。”陈妈妈认真问:“酒精中毒的病咋治。”郑军笑了,他说:“他的这种病只有您老能治。”陈妈妈半信半疑说:“我不是医生,从来没有给人治过病,我哪能治得了他的病。”郑军说:“您老能治他的病,就看你治不治,你要治就能治好,您老要是不治吗,他的病可就难好了。”陈妈妈是个精明的老人。她已经懂得郑军意图了。她想知道用什么办法治,她表现满不在乎的样子对郑军说:“我给张九歌治病可以,你必须首先出方子,不然我就下不了决心。”郑军明白老人是让我对琪霏的婚姻问题表明态度,郑军想是时候了我必须表明自己的态度于是肯定说:“我今天就走了。张九歌他不能走,您老看住他,看他一辈子,他孝敬您老一辈子,这酒吗自然而然地也就戒了,病也就好了。”

琪霏,青枫坐着三轮摩托车来了。开车的人是崔嵬的婆姨,此人40岁挂另,大高个大辫子,人长得俊俏,精神爽快,心情开朗,一下车,就开始说:“我听说有人要接走郑大夫,我得来看看,郑大夫是我们家的大恩人,救活了青枫还治好了青枫爸爸的病,经过他说合,我与青枫他爸爸隔阂消除了,我心甘情愿的照顾他一辈子。所以我今天是送行来的,也是代表青枫的爸爸来感谢郑大夫的。”

琪霏的妈妈说:“琪霏她姨呀,欢迎你来,你到我们家还是稀客,看看你光是说话了,你就坐下来说吧。你啥时候买的新车?你真是女能人啊,你是我们这十里八村的第一个会开车的女人。”婆姨说:“这车不是我自己用,是我给青枫买的,在这中间还有一段秘密的故事呢,青枫他爸爸不叫我说,我这个人就是憋不住事,老嫂子,我们第一次见面,我还是给你透漏透漏。”她看看琪霏的娘,又问:“老嫂子你听不听?”

琪霏的娘心里不托底不知道她冒出啥话来。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拒绝。她轻描淡写的说:“她姨呀,你觉得能说呀你就说,你觉得是秘密呀你还是保着。”

婆姨说:“其实也不算什么秘密,我还是说说。有一天琪霏青枫谈话被我听到了,琪霏对青枫说:‘郑大哥自己说咱们这的病人的病都基本治好了,他要走了。’青枫问你咋办?琪霏说我想好了,郑大哥说不我让再出门了,也不让张九歌走了,他说你们十几年的情谊,是缘分,要珍惜。所以我就不随郑大哥走了,留在家里照顾九歌。照顾郑大哥责任交给青枫了,青枫很愿意。我想啊青枫的眼睛管用,可是她的身体太软弱,因此,我就想到买这个车子,这样我们的青枫即是郑大夫眼睛又是郑大夫驾驶员。还可以当他管家的。”她觉得没有说清楚又补充说:“我知道这个车子送给郑大夫,他是不会收的,我是送给青枫的,作为结婚的嫁妆总可以吧。到那一天我还要给买一个BB机,郑大夫一BB我们就知道他们在哪里。”全屋子的人都大笑起来。

崔嵬婆姨在屋里高谈阔论的时候,琪霏和青枫在院子里继续研究她们自己的事情。青枫的心情很复杂,他想,琪霏姐姐的心里一定很苦,她与郑大哥情感确实超过一般关系。假如没有张九歌的再出现,她们必然结为夫妻。假如张九歌没有病不管张九歌有没有钱,琪霏姐姐也要与郑大哥结婚,因为她已经多次表示要照顾郑大哥一辈子,愿意一辈子为他拎路。她现在的决定主要是出于良心,她认为张九歌无家无业,身患精神疾病,需要治疗需要照顾,在这个节骨眼上,她琪霏不管张九歌,张九歌面临的是死亡。琪霏为人善良,她不能见死不救,她常常是为了他人而牺牲自己。我青枫自己心里装着郑大哥,感激郑大哥,愿意为郑大哥贡献一切,可是的身体不随心愿,假如我与郑大哥结婚,对他不是帮助而是累赘。这样对待自己爱的人于心有愧。当前琪霏姐姐离不开她的家,郑大哥找弟弟必须有眼睛,我是心甘情愿为郑大哥做眼睛的。崔嵬婆姨倒是为我办点好事,一是她愿意和我爸爸在一起,死心塌地照顾爸爸,解除了我负担,了却我的一块心病。解决了我爸爸的后顾之忧。我离家帮助郑大哥找弟弟郑敬文,就不用担心没有人照顾我爸爸了。二是她为我买了一辆三轮摩托车,解决了我帮助郑大哥找弟弟主要交通工具。正是:

琪霏心痛张九歌,青枫婆姨买新车,

交通工具加眼睛。郑军决定对娘说。

事后如何请看:接郑军为人治病,新包装精神病人。

………【第八章 打扮】………

陈琪霏选择张九歌,心安理得,态度明朗一身轻送。她与郑军称兄妹,和好如初。将照顾郑军的事情托付齐青枫,至于他们如何发展,能不能结婚,要看他们的造化,看他们的缘分。

琪霏选择张九歌有多方面的原因。当然主要是琪霏的品德高尚,怀念旧情,虽然张九歌身无分文,患有严重疾病,仍然不离不弃,关心备至,耐心换爱心,恩情式海深。

郑军的品德更高贵,他尊重人格,爱护感情,同情人关心人。他对自己对别人,同样平等,同样公平,同样公正。在爱情上公平竞争,同情达理。他认为张九歌与陈琪霏情感是在苦难中培育,是经过生死考验真挚爱情。他认为我郑军与琪霏感情同样是真诚的是友好的。但是从时间看,张九歌在前,我在后,尤其是处在张九歌外出三年音信皆无,生死不明的情况下发生的。否则不会出现我们的爱情,倘若张九歌不复出,我们关系将会继续发展。

郑军想:我们是唯物主义者,现实是张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