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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第2页)

“哦,那你吃什么?那边那种玉米卷?”

欢庆皱眉,“最近不爱膨化食品,去那边买点芒果干吧。”

“该慢慢戒了这些烂零食了。”他揉了揉欢庆的额头,“想吃芒果干为什么要在超市里面买?”

“那不然自己种芒果去晒干?”欢庆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又或者总裁想说要直升机带我去菲律宾越南吃?”

丝毫不介意她语气里的轻讽,“不错的提议。”他笑眯眯说。

“秦总的招数果然层出不穷,五花八门,每一招都土得掉钱啊,怪不得后浪推前浪的少女心一波接一波。”欢庆想了想,“不过老实说,在我二十岁的时候你要这么来一下,兴许这会你就是我的前男友了。”

秦云彦听得哈哈笑,“所以说,你遇到一个人的时候不会迟也不会早,早就定好了的事情。”

“是啊,不过可惜遇到这个人之后,什么时候分开,什么时候老死不往来,那就不是定好的事情了。”她轻笑着看他,“迟一分,早一分,全看心情。”

秦云彦蓦然觉得超市的灯光有些刺眼,欢庆那一脸玩世不恭的嬉笑,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出一种凉薄的姿态来。

他没接话,只是顺手抱过她肩膀,拥着她一路往外走。

回家后,欢庆做了两碗肉丝面,本来不饿,看着秦云彦风卷残云的吃相,莫名也觉得有些饿。吃完洗了碗,她就没再搭理他,上了楼就坐在电脑前顾自己玩。他好像一点不介意这种被无视,拿了几本财经杂志和报纸坐在床上,安安静静的。

后来一段日子,他每天都会回家。

有时回来了,欢庆没做饭,他就自己在厨房捣腾,下面吃或者做点别的,还顺带给欢庆盛一碗;有时回来得晚,欢庆已经睡了,他就轻手轻脚地顺一点她的零食,基本不动那些五颜六色的包装,吃两块芝麻糖就去客房洗澡,再回房间睡觉。

就这样过了几天,他在一个晚归的夜里,从欢庆的零食小摊里翻出了一些酥饼和小蛋糕,一旁还放了几盒原味酸奶。

他一愣,回头望见欢庆安静的睡颜,那浅浅的呼吸声像羽毛似的,在他心尖上一下一下地此起彼伏,不知怎的就想起杨天昊那句“嫂子人真的挺好的”,他失笑,跟孩子似的开心地咧着嘴,吃了些酥饼,喝了一罐牛奶。

钻进被窝的时候,他略低的体温把睡梦中的欢庆给冻得半梦半醒了。她皱起眉推了秦云彦一把,咕哝着抱怨他:“回来这么迟还作死,让不让睡了啊。”

他笑嘻嘻地抱她,没一会身上就暖了,“睡吧,以后不会回来这么迟了。”他轻轻拍着她的背,把下巴搁在她头顶,闻到一阵清新的洗发水香,那味道还真的挺好闻。

其实欢庆起先是非常不习惯的,秦云彦以前回家的次数很少,每周也就见面两三次,还基本都是喊她陪着去参加宴会什么的。而且就算是一起参加了宴会,他也不一定会睡在家里。她从不关心他睡在哪,像秦云彦这样的人,没个十处八处的温柔乡,才是稀奇了。

久而久之,她一个人睡得可开心。

现在他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大概是近段时间接近年底,工作忙了,记不清那些温柔乡的具体地址情有可原,但家在哪里肯定是不会忘,顺路回个家吧,大概。

可她睡不深了。

又实在提不起兴趣去问他外面那些花红柳绿怎么不留他的宿了,关她什么事?问出来显得好像她多在乎他回家这件事情似的。

憋了口气忍了好些天,也就有点习惯了。

还好秦云彦回家的时间不是很晚,起初某几天回得晚过,后来渐渐早了许多,她也就不计较他吵醒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

☆、步行街上的故人

【七】

随着冬天越来越深,春节也越来越近了。

自从嫁给秦云彦后,欢庆每年都在秦家老宅里过年。没什么特别的,就一家人一起吃顿年夜饭,比平日里丰盛很多,一定会做鱼虾肉和藕,讨个年年有余,路路大通的好意思。吃完饭,聊天的聊天,说事的说事,看完春晚就各自睡觉。

秦父秦母不大喜欢喊一大堆亲戚来过年,每年都是四个人一起吃饭,偶尔会带上家里的保姆阿姨,那保姆阿姨年纪大了,在秦家服侍了有些年头,跟秦母感情挺深。

前两年,欢庆和秦云彦都在年三十宿在老宅,后来就不留宿了。

秦云彦有一大堆狐朋狗友,吃完饭就来喊他喝酒小赌,吵吵闹闹地玩一整夜。秦母以“夫唱妇随”的理由非让欢庆跟着秦云彦一块出门去,她当然是阳奉阴违的。

对方把她送到疗养院,就顾自己出去玩了,她后来几年基本都是在疗养院陪爷爷,住一晚上,大年初一回到家里。

欢庆每年都要编一个中国结,没什么别的寓意,就是小时候有段时间喜欢上了编绳结,玩着玩着上瘾了。后来兴趣虽然淡了,但是每到过年编个红结挂家里的习惯倒是留下来了。中国结的编法,是她学得最久的,起初编出来的结简直不能入眼,后来慢慢的,技术长进,那红结还挺有模有样的。

于是,过年买红绳就成了欢庆的一项乐趣。

她基本上都是去步行街那一块买。每年春节前后,步行街是最热闹的,打扮得特别喜庆,几乎每家店的门口都要挂上红灯笼,玻璃店门上贴一个大大的福字。卖年货的一家接着一家不歇气地从街头开到街尾,到处都是打折甩卖的水果,衣服和小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