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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第2页)

连老婆都懒得理他的样子,好可怜。

于是他十分高段位地说:“你觉得她今天心情很愉快么?”

唐浩默默回忆了一遍中华田园三蹦子和导游和拍马屁……欲哭无泪。这敢情好啊,是舍不得闹自家的,殃及池鱼的意思么!

在秦某人有意无意的引导下,唐浩把今天欢庆的表现通通都归结给了某人的往事风流帐。但这实在是有眼睛的人都知道的事情,没啥好说的,于是对欢庆的各种形式的冷嘲热讽他都一招不剩地给接了,甚至在某些时刻,他都替欢庆心酸。

哎,哪个毒舌心里没有几寸苦胆呢。

所以说其实很多误会都不是来自于阴差阳错,只是因为脑洞。

“哎哟,你干嘛?”

唐浩才回神就看到欢庆对秦云彦怒目而视,被瞪视的某人脾气很好地陪着笑,瞧瞧这场景。想想看那个驰骋商场的青年才俊也有今天这时候,唐浩莫名觉得有些幸灾乐祸。

“手痒,看你长了根白头发。”

欢庆睁大了眼睛,“手贱和嘴贱可都是绝症。”

“就拔你一根头发也值得你这样大惊小怪。”

“哦哟,这叫个人财产你懂吗?我这人穷得叮当响,最值钱就我这一身皮肉毛发了。你再动我试试,急了咬死你。”

韩雨露她们进屋的时候刚巧听到欢庆同秦云彦说的这句话,顿时就酸葡萄组团炸裂了。这说的哪儿跟哪儿啊,嫁了个有钱人回头来哭穷,给谁看呢?!

秦云彦摸了摸欢庆一头长发,她总不爱扎辫子,哪时候看到她都是散着头发。好像也不爱烫染,基本都是一头黑直发,偶尔在家才戴个夹子,把头发拢起来固定在脑后。以前觉得是故作朴素,后来想想,大概她只是懒。

“等下想吃点什么?”他揽着她的肩膀问。

“才吃过没多久,就又吃吃吃的,你当是喂猪呢?”欢庆剜了他一眼,跟着导游走出门。

唐浩万分同情地拍了拍秦云彦的肩,秦云彦并没有表示出苦笑。反而是转头和李帅聊起天来,温和的笑容对着她,“她大学里有爱吃的东西么?”

李帅愣了愣,诚实地摇头:“小庆她很好打发,不讨厌的东西都能吃。除了特别讨厌芹菜和香菜,好像也没有别的特别喜欢的。”

秦云彦听了点点头,这十分符合欢庆的性子。她就是这样只厌不喜,对谁都漠漠又淡淡的。

“那会,她和你关系很好?你们是室友么?”

“不是呢,那会她一个人住在别幢楼里,好像室友是一个别的专业的,没听她提起过。她们屋就住了两个人。”

“哦?”

李帅有些奇怪,怎么秦云彦连这些事情也不知道,“她第一个寝室的室友卫生习惯不大好,她受不了就搬出来了。那会还闹过一阵呢,辅导员老食言,不给她安排寝室,她还在学校路边坐了一晚上。后来辅导员才给安排的。”

“学校……路边?”

“是啊,她受不了寝室的卫生,当天就出来了。辅导员许诺了好几次,还是没给安排,她没地方住就坐在路边了呗。也真是的,没来找我,第二天我下楼才看见。”

秦云彦对欢庆脾性的了解又上升了一个层次,“非得坐在路边么?去学校附近的旅馆住一晚上不就可以。”

李帅更惊讶了,“你不知道么?小庆她大学里的学费生活费都是自己赚的啊,她才不会用钱做这种闲事呢。”

在一旁的王梅不愿听到这些对话似的,忍不住站出来,“勤工俭学的人多了去了,欢庆她那叫脾气倔。卫生状况是有多差,才一时半刻都忍不了,非得当时就出门了。”说着她又笑了笑,“欢庆……不是你老婆么?你老婆的事,你还要问别人啊。”想到这里,她笑得更开心了。

秦云彦一脸云淡风轻,“你也说了她脾气倔,才懒得把自己的苦水到处洒。不知道的还以为哪个缺德的随地小便呢。”眼看着王梅脸色黑了些,“不过我老婆从来都不会怠慢自己的,卫生不好就是不好,凭什么得忍?”

唐浩贼兮兮地笑,意味不明地打量了一会王梅,成心要给欢庆长脸似的说:“嫂子不一直都是这性子,我可是听说了,把吴越和杨天昊那俩小子给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惹谁不好,非去拔她的毛,她那些原室友可真是够胆儿肥的。”

这话一出,把韩雨露惊着了。

吴越和杨天昊……那谁不是那个什么什么公司的头儿么,那谁不是那宜丰大厦的那什么吗!

哦!是了!宜丰大厦!

哦!尼玛!

陈欢庆的老公是秦云彦啊!

那不就是她老公费尽心机巴结就想一起合作个项目的那谁吗!哎哟,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当下就觉得十分开心,可转念一想,陈欢庆……那性子……巴结她什么的……顿时觉得被铁鞋砸中脸了。

她现在是理解了,陈欢庆哪能是故意的。她压根就没把这些事儿放心上,她会来参加这一趟同学会,十有九点九也就是冲着李帅来的,别的什么谁,她估计是正眼都没瞧上吧!这个发现让她内心有些复杂,可她跟李帅也不熟悉,腆着脸巴结人家,多掉价啊。

这一厢天人交战上了,那一厢却是催泪苦情着呢。

王梅面对秦云彦,根本就说不出几句正常话来。而秦云彦,当然毫不客气,她说一句他堵她一句,那处处护着欢庆的姿态真是看得人牙都软了。重点是,他压根不乐意搭理这个一脸苦情,满眼睛都是将掉未掉的泪水的女人。

正要走开,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