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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跟风的外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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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第1页)

我隔着车窗玻璃看着他把手机仔细放稳,并且还相当慎重地扣妥了裤子口袋外面的纽扣。

斜阳西逝,他们趁着薄暮的光影迅速地没入山林里去了。

我便把车开回大路,再隐了形重新开过来,一直开到这间庭院的大门边我们从前蹲点的地方,等待着这几个人功成凯旋。

那薄暮的光影终于渐渐地消失了。

夜色四下降临,先是淡淡的灰黯的薄纱轻拢,然后似乎只是一晃间,头顶上的穹窿便象口大黑锅似的往下扣严实了。

乡间没有路灯,整个世界除了屋子里的灯,便只剩下那个院子走廊上吊着的一支足有一百瓦的大节能灯泡,发出刺眼的雪亮光芒将整个院子照得一片通明。

我呆在光芒之外,在等待的过程中无聊地看着院子里跟走廊上我所能看到的一切活动——晚饭开始了,男男女女们端菜拿碗了,有人添饭了……院子里还停泊着我们见过的两辆面包车,这两天应该都被清理了下,被擦得也算是干干净净的了。

隐隐约约,夹杂在一片嘈杂中,我还是能听见后院里若有若无的一两串婴儿的哭叫声。

他们吃完饭了。

女人们开始收拾,拿抹布,收剩菜,收脏碗,扫地,打水……

男人们则转眼四散,第一进建筑的二楼上亮起了灯,他们进了各自的房间。过了一会儿,似乎又重新聚集起来,辅之以极其响亮的骨牌噼噼啪啪掉在硬板桌上的声音……

听声音还不止一桌。

他们打起了麻将。

我只能默默地向圣玛斯祈祷他们不要象寻常中国人在节假日时经常做的那样,一打就是一个通宵……

许是圣玛斯听到了我的祈祷并慷慨允诺了的缘故,又过了好大一会,我听见麻将声变稀了。

最起码是收掉了其中一桌。

然后有一个房间的灯灭掉了。

楼梯上一阵响,本来在打麻将的有些人从二楼上下来了,并且听响声是一直过穿堂走到后院里去。

从后院里隐隐约约传来的婴儿的哭声忽然断了。

代之以其他一些骚动。

那是女人的叫骂声、挣扎或者还有撕打?

但一切结束得都很快。

有一个男人匆匆走到院子里启动面包车。几分钟过后,又是一个男人出来,手上还扭着一个头歪在一边已经失去反抗能力的女人。他走过来一把拉开车门象塞一包麻袋似的将这个女人塞进面包车里去;然后又是一个男人扭着另一个女人出来了……

这个女人似乎还比较配合,只是茫然的表情显得有些麻木,就象她身份证上照得很呆痴的那张照片一样……

我猛然间认出这张脸来了——

张阿贞!

这就是我天天随身带着的那张身份证上的张阿贞的脸!

我浑身一个激灵,就见张阿贞也被塞进了面包车的车厢,跟着又上来两个五大三粗的男子,面包车的车厢门就砰地关上了,那辆面包车开始缓缓地转头启动,朝着大门就要开将出来。

我来不及多想,只能以最快的速度跟着启动,往前一个猛冲就把车身横甩在正当院门处,当的一声闷响跟那辆出门的面包车撞在一起。

一阵震动过去,我扭头看看情况还好,这辆SUV结构坚实用料厚重,而且面包车又是刚启动还没什么冲力,所以腰身基本没有变形,倒是那辆面包车的车头瘪下去了一大块。

院子里的人就顿时沸腾了。

有一个我从来不曾听见过的词从所有亲眼目睹了这一事件的人们的嘴上争先恐后地蹦出来——

“鬼打墙!”一个人先喊了一声。

然后所有的人都冲上来双手乱舞到处摸这面他们看不见的墙。

“鬼打墙!”

“鬼打墙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四

然后他们就为对付鬼打墙而采取了各种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