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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胡霸业:我本纯良,都怪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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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夜谈与命数22(第1页)

等到拓跋翼赶到的时候,就只碰上了匆忙撤退的穆泰等人。

“泰大人,刚才是夏军出营了?哎!您这是受伤了?”拓跋翼见穆泰捂着肚子,还以为他受了伤。

“没事,小伤而已。我本来还以为夏军是大举出动,但他们没追上来,看样子是人不多。但这股夏军精锐,我们折损了十八名武士。拓跋大人带来多少人?”

“五十多人吧,武士们散得太远了,一时半会儿只能聚集这么多人了。”

穆泰闻言摇了摇头,说道:“那还是不要追击了。我们的战力比起夏军还是差得太远。”

“嘿,泰大人也不用这么高看夏军。”拓跋翼咧嘴一笑,说道:“这些年我们和夏军也打了不少仗,像这支夏军一样精锐的,却实在不多。”

穆泰来了兴趣,连忙追问。

拓跋翼也是乐意讲这些战事,便席地而坐,对着自己带过来的武士们说道:“你们回去吧,继续大造声势,不能让夏军睡个好觉。哦记得把地上的箭都收走,一根都别给夏军留。”

而后又伸手示意穆泰:“泰大人也坐,这些事啊,一说可就停不下来喽。”

穆泰也是一笑,干脆坐在地上,说道:“夜还长,可惜无酒,不能给拓跋大人助兴啊!”

“哈哈哈,是啊,可惜无酒啊。泰大人与我拓跋翼投脾气,等打完仗,泰大人一定要去我的帐篷喝一杯。”

“一定,一定。”

“不知道泰大人有没有听说过,四年前的呼勒河战役,夏军两万大军出塞。哦,就是现在的晋北节度使皇甫嵩领军,这皇甫嵩就是。。。“

“对面营寨里的皇甫惟明的亲爹。”

“哈哈哈对对对。两万人呐,那时候咱们丘穆陵部拢共只能有五千多骑士,怎么打?打不了嘛!那时候部落里的贵人们都劝可汗投降,但可汗不愿意,还亲手杀了几个闹的最凶的贵人,部族里才得以评定。和这次一样,可汗也是从贺兰部借了人马,染干汗出兵五千。后来还有仆骨人,以及零零碎碎的一些小部落加入,终于是凑齐了两万之数。”

“仆骨人?”穆泰打断问道:“他们曾经也支持过可。。。阿爷?”

“唉。。。“拓跋翼也是苦笑道:“我的额尼尔(妻子)就是仆骨人。但那时候仆骨人站在咱们这边,还是因为夏军太残暴了。这就是我想说的,夏军也分很多种。你比如说晋北军吧,就分为三种。牙兵、战兵、捉生军。晋北军,按照夏朝的编制,满额是三万战兵。但皇甫嵩这老家伙,却拿着朝廷的军饷,养自己的私兵。牙兵就是他的私兵,一人双饷,占着两倍的编制。这些牙兵甲胄精良,训练有素,我们面对这支夏军,就全都是皇甫家的牙兵。怎么说呢,一个牙兵,能顶我们三个武士。再有就是战兵,战兵就一般了,我们的武士与战兵一对一不落下风。”

“最后就是捉生军。这捉生军语气说是军队,不如说是土匪。他们本就是皇甫嵩收纳的晋北一代的土匪,还有城里的泼皮无赖,以及一些罪犯和流民。捉生军呢,打仗是不行的,他们主要是用来劫掠我们的人口。尤其是部族里的少年少女,狗娘养的夏狗,他们把我们的儿子女儿抓走,然后卖给他们的有权有势的人,做奴做婢,呸!”

拓跋翼说道这里,冲着地上啐了一口,恶狠狠地继续说道:

“四年前,皇甫嵩带的那两万人得有一半都是捉生军。他们一到草原上,就四处劫掠部落,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整个云州的铁勒人都愤怒了,所以才团结在可汗的旗下。而那一战我们打的也漂亮,可汗和什寅大人身先士卒,率领着两百敢死队,不顾伤亡,硬是突进到了皇甫嵩身前十几米的地方。皇甫嵩那老小子一下就怂了,当时就带着亲兵跑了,夏军也因此溃散。只可惜,他的牙兵确实精锐,殿后的部队也打退了我们的追兵,所以勉强算是平局吧。再之后,草原上越来越多的部落加入到对他们的追击,这夏军啊,就像是陷入猎圈的兔子,狼狈溃退。据说回到平城的只有八千多人,哈哈哈哈。”

“我还以为夏军都像这支军队一样精锐呢。”穆泰也是松了口气,但旋即又问道:“这皇甫嵩畜养私兵,是想要造反不成?”

“那就不知道了,但据我所知,夏朝北疆这几个藩镇,辽西、幽州、晋北、朔方,都是有私兵的。至于他们是不是想造反,嘿,我一个打仗的,哪懂这些。不过少主,哦,也就是荣大人最懂这些了。泰大人要是想知道,可以去问荣大人。”

“唉,你也知道,我从小养在贺莫那里。和大哥也不是太熟。。。“

“诶!泰大人和荣大人是亲兄弟,怎么能说不熟呢。其实荣大人私下说过您很多次,总是很挂念您过得好不好,只不过您也知道,荣大人一直管理者部族里的事务,比较忙罢了。”

穆泰虽然知道拓跋翼说的是谎话,但还是应下了,想来随着自己声名愈大,大哥和四哥可能都会来争取自己。

这些客套话只是一听而已。

两人又说了些草原上的轶事,穆泰哪里知道那些,但一想到对方姓拓跋,干脆拿出上辈子记忆里拓跋硅、拓跋焘的故事,讲给她听。

说的拓跋翼一愣一愣的,甚至开始认真思考自己祖上是否出过这样的人物。

到四更天的时候,两人才停止了闲聊,带着武士们像谷口方向撤去,去找那边接应的贺兰讷部。

。。。。。。

太阳再度升起,攀上了库伦山高高的山峰。

夏军昨夜休息得很差,虽然有少将军安抚,但士卒们还是不能完全放心。很多士卒都在夜里几次惊醒,难以入睡。

于是今日,夏军还没行军,就已经很疲惫了。

林栋今日脸色略显苍白,昨晚他右臂中了一刀,他本没当回事,回了营后只是寻常包扎。但不知为什么这伤口就是无法愈合,血越流越多。

林栋无奈之下,只能命亲卫烧红了烙铁,按在了伤口上,这才勉强止了血。但伤口里面依然感觉怪怪的。

皇甫惟明的状态也不太好,昨晚他倒没真的在外面睡一夜,但为了安抚军心,他还是在外面躺了很久。大概是这几天心力交瘁,再加之山谷中寒风凛冽,他终究是染了点风寒。

“林栋,我昨晚是怎么跟你说的?”皇甫惟明哑着嗓子问道。

“少将军,俺。。。“

“不遵军令,擅自出营,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