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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信一（第1页）

为什么会是这样？因为自古以来的规矩，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规矩，总结就两点。

第一，农民从来都是最好欺负的，没事的时候杀良冒功，强征赋税，只要不把他们逼死，其实逼死了也没有多大事情，只要没有人带着聚众造反，啥事也便没有。

战争的时候把他们当成奖励士兵的最好东西，允许他们做一些事情，因为国库没钱，很多情况就默认了。

其实不只是这样，说到底那些世家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甚至做的更加恶心，什么仁义礼智信的，到最后发现啥也不剩了。

司玮沉默了许久才说道：“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

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张养浩《山坡羊·潼关怀古》）

司玮将这些信件全都烧了以后，继续说道：“甘，文，崔，准备笔墨纸砚，我要写信了。”

不多时，笔墨纸砚就准备好了，司玮开始了写信，这第一封信自然是写给无主之地的。

弟镜岳亲启：

贤弟见字如面，今南方诸地告忧，兄亦无必胜之把握，恐再难见弟，特此书信已告知，望弟珍重。

弟知，兄之数罪难陈，其一不能忠君爱国，二于家不能忠孝父母，三于夫亏于妻，四行于无所为之民，至民生凋敝，五所道皆不同，所学皆废，兄大败矣。

兄之一生悲甚，然弟年轻才俊，少有大志，乃扶天下社稷之才也，怎能困于一地也？

弟尝言，兄之才天下少有，亦有君子之心，当向阳而生，匡扶社稷于民，惜兄以为，兄之才如萤火也，弟之才皓月也，兄之才江河也，弟之才沧海也，然兄欲为天下谋，虽因事事难成也，但亦谋之。

孟子曾经言：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然兄以为错矣，再世何人能独善其身？世为整体也，即使纵情于山水，忘情于江湖，幽林而独隐，亦不能与世无争也。

世必以达天下为己任，方不输君子之名也，而兄愧对君子也，弟亦当为君子，可行天下之不可行之事，焉能居一地以图自保？弟若如此，则天下何安？民亦何安？

王充《论衡》曾言：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滴水石穿非一日之功。兄以为此言甚善，今天下疲弊民生凋零，乃历代之余孽也，兄本应改革以行之，然兄为家族子，亦有家族之重担也，所寸步难行也。

固兄于家于国皆愧对也，兄非圣人，亦非完人也，所内外不能割舍也，兄每念此泪流不止。然此皆外事也，弟若出，以弟之才，轻而易举也。

兄所念及为根本也，礼崩乐坏乃国之大难，弟岂能不知？然贼思入主家国，至此国乃真正亡也。儒乃以克己而行，与于天下之大同也。

虽后世有改，但仍可知其本意也，而今诸国，诸家，诸人，谈儒色变也，以儒为糟粕之道，兄悲甚，然天下之思，必有精华，必有糟粕矣，怎可一概而论之，其必有贼子欲亡国矣。

兄感而伤，以言劝弟，弟若坚持，兄亦不改弟之所思也，但弟万不可忘国，忘民，于假君子之行者，同矣，此等皆二臣贼子，但天下诸物如此。

兄知弟过往伤甚，以至尝夜不能寐，谈婚色变，惧之甚矣，然善恶有头，人难一概而论也。君子当如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如是方为君子，兄与兄妻，昔游侠以识，患难与共，穷时，饮泉食糠，仍相濡以沫，弟之贤不亚于兄也，难为兄之事也？

弟之惧乃于弟之父母同也，弟自知与其相同而伤，怎会于之相同也？况兄之女媛菱，性温良淑德，貌美如再世之仙子，年岁又与弟之相仿，若弟不嫌于兄，则为妻亦可。

然弟则言，不语婚也，亦或弟不喜媛菱也，兄亦无言。但若兄亡于征战，死于家国，媛菱则无所家，必为联姻之祸也。

若弟又言，联姻非祸，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实则不然，家族联姻者，为保家族之不衰也，实为树之盘根错节，天下之大患也，此言于公。

于私而言，兄死，则女无后台也，天下难懂唯有心，媛菱心善，恐后亡也，故兄死，则弟用兄之印信以解媛菱，此兄劳烦弟之大事也，望弟记于心。

兄死，则甘，文，崔等兄之心腹于弟也，至于家族之说，兄亦无愧对也。然兄之义弟之骆蔺也，兄看其信，亦性命之忧，兄亦悲甚。

末言，无论家国于否，兄愧对于家国，难以苟活，必以死明志，以正君子之行，兄非恶人，行恶事多矣。

唯二事，一家国无安？弟安然坐视于不解。二乃媛菱之事也，亦兄之为人为父之事也，望弟深知。

兄玉重绝笔。

龙国历637年四月一十二日。

司玮就这样写完了第一封信，是然后便拿起笔，继续写了第二封信，这封信是写给龙国皇帝的，第三封信写给了龙国的丞相。

其实写完弟一封信的时候，司玮已经泪流满面了，当第二封，第三封信写完的时候，司玮泣不成声，甚至连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曾经有句话说的好，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或许司玮是真的伤心到了一定的境界。（明·李开先《宝剑记》）

都完成这一切以后，司玮说道：“甘，文，崔。拿我的……的大印和族长的大印来。”

一瞬间大印就到了司玮的手上，等彻底处理好了，司玮说道：“你们三……三个将这些信，分别送去要给的人，然后做完这些事情以后，带着剩余的人去找镜岳。”

“是”

………………………

一日后，龙国大营。

司空白跪在地上，说道：“主帅，半数军队已经转移完毕，但如此会不会导致我们防备空虚，而且我估计他们也该发现了，毕竟我们的兵转到好几个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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