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第1页）

&esp;&esp;今年的冬天来得比往年早些。两侧街道上的树木枝桠上，光秃秃没有什么遮盖，风一吹，仅剩的几片树叶摇摇欲坠。

&esp;&esp;是个应景的阴雨天，黑压压的乌云分散在四周，跟面前殡仪馆几个大字搭配观赏，沉闷得令人透不过气。

&esp;&esp;今日宜告别。

&esp;&esp;顾笑一身黑衣黑裤，愈发衬得脸色苍白。她站在台阶上，木然地打量周围的环境。

&esp;&esp;“顾笑，来了。”

&esp;&esp;是胡凝。

&esp;&esp;顾笑搓搓自己冻僵的手，随她往里走，听她跟自己寒暄：“你开车过来的吗？”

&esp;&esp;“我的车拿去修了。”

&esp;&esp;“现在的学生还听话的吧？”

&esp;&esp;顾笑急于结束这没营养的话题：“宾客都差不多来齐了吗？”

&esp;&esp;她原本是请了一天假，但答应替她上课的同事临时出了点事，她只能大早上去学校上完早课再过来。

&esp;&esp;胡凝体谅她的心情：“除了个别还堵在路上，基本都到了。”

&esp;&esp;殡仪馆的礼堂布置得大同小异，顾笑看着正中央老胡的遗照发愣，饶是早有心理准备，也控制不住眼底汹涌的酸意。

&esp;&esp;她不是内完结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