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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臣(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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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毒(第1页)

&esp;&esp;感受着唇上温热的触感,莫关山侧头蹭了蹭他的脸,故作骄矜地说:“我疑心病也很重,你最好用实际行动来证明值得我相信。”

&esp;&esp;贺天喉中发出低沉的笑声,他捏着莫关山的后颈,道:“我以为你早就相信我了呢。”

&esp;&esp;“哼哼,相信你又怎样,希望……王爷不要辜负朕的期望。”莫关山最后又打了个官腔。

&esp;&esp;“皇上待臣情深意切,臣又如何敢辜负皇上。”男人故意凑近:“再说,我爱你还来不及呢。”男人咬着他的耳垂低语,呼出的热气像要融化他内心的冰冷。

&esp;&esp;“花言巧语。”莫关山嘴上很嫌弃实则心里很受用。

&esp;&esp;他的母妃常说不要相信男人的鬼话,毕竟好话只是嘴上会说,真正做到的能有几个?以前他也曾经辗转犹豫,要不要相信贺天,要不要把自己的心交给他。

&esp;&esp;被深宫黑暗折磨了十几年,做不到轻易相信别人。再喜欢,也会给自己留一丝底线,确保自己受到伤害后可以随时抽离,这就是他的生存之道。

&esp;&esp;虽然看上去他没有贺天心悦自己那般心悦他,但这已经是自己能给他的全部了。

&esp;&esp;贺天怜爱地吻了吻他卷翘的睫毛:“今天你太累了,早点睡吧。”说着,把他抱起来,为他擦干身体后上了药,然后拿了件自己的袍子给他裹上。

&esp;&esp;“你呢?”莫关山拽住他的衣袖。

&esp;&esp;“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你乖乖的,恩?”他抱着他轻轻地放在榻上,弯腰吻了吻他的额头。

&esp;&esp;莫关山原本不想睡,但是他动作太温柔了,一时快要溺弊在他的温柔里,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esp;&esp;贺天坐在塌边看了他许久,临走时顺便用内力帮他烘干了打湿的长发,随后悄无声息地出了营帐。

&esp;&esp;“王爷。”守卫在营帐旁的士兵连忙向他行礼。

&esp;&esp;“注意守好营帐,任何人都不准放进去。”贺天身上收敛了对莫关山的柔情,在他出营帐的那刻,强势的气息让人不敢直视。

&esp;&esp;“是!”

&esp;&esp;贺天抬头看着朦胧的夜空,眼神锐利:“山雨欲来……”

&esp;&esp;精兵太少,明日必然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必须要商量出一个对策才行。他揉了揉眉心,抬步走向军机营。

&esp;&esp;午夜时分,正是人最为困倦的时候。

&esp;&esp;一条麻绳粗细的黑蛇悄悄潜进了营帐,它吐着鲜红的蛇信,扭动着游走到塌边,缓缓攀上了床榻,悄无声息地盘踞在莫关山的枕边。

&esp;&esp;它露出尖锐的獠牙,试图往他体内注入见血封喉的毒液,然而当蛇看到莫关山的样貌后,明显僵住了。

&esp;&esp;睡在榻上的少年似乎听到什么动静,却被困在梦中睁不开眼睛。因为伤口敷了药,只是随意披了件外袍在身上,腰间用一根腰带松松固定,这边导致了此刻的他露出了大半胸膛和修长的腿。

&esp;&esp;黑蛇歪了歪脑袋,顺着他的脖子滑进了他的衣领,冰凉的鳞片摩擦着他的身体,莫关山肉眼可见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esp;&esp;那蛇顺着他的腰缓慢游移,蛇信吐得非常欢快。当它逐渐接近莫关山的下腹时,莫关山的眼皮颤动地更厉害了,他用尽全身的力气试图把身上凉丝丝的东西赶走,到最后却只是让自己的小指动了一下。

&esp;&esp;莫关山知道自己现在是清醒的,可就是无法睁不开眼睛,而且因为全身无力,感官越发明显。他能感受到,身上那个东西用极为缓慢的速度攀着自己的身体往腹下游走。

&esp;&esp;粗糙的蛇鳞摩擦着肌肤,轻易在上面留下轻微的红痕。衬托着白皙的肌肤,莫名产生了一种诡异的凌虐感。。

&esp;&esp;黑蛇缠绕他白皙的大腿上,当它看见落在腿根的一抹吻痕时,那蛇忽然在那处啄了一口,虽然控制着没有注入毒液,那处却还是瞬间红肿了起来,把原本暧昧的吻痕破坏地干干净净。

&esp;&esp;黑蛇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细长的尾巴有一搭没一搭地虚勾着他下身那处,似有若无的触感让他那处不自觉地起了反应,完全控制不住身体的莫关山又气又恼又害怕,他猜到是蛇,但他不知道那条蛇会对自己做什么?

&esp;&esp;那蛇作弄够了,又顺着他的腰侧往上爬,这次整个身体都缠绕在他的脖子上。

&esp;&esp;因为看不见,那种强烈的窒息感完全笼罩着他,他能感觉到蛇粗糙冰凉的鳞片和滑腻冰冷的身体缓缓收紧——就像小时候被底层的太监用麻绳套住自己的脖子,把自己吊到树上。

&esp;&esp;上不着天,下不着地,身体的重量让脖颈上的麻绳越收越紧,眼睛快要瞪出来,嘴巴也不受控制地张开,舌头伸的老长,那是他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esp;&esp;此刻,强烈的刺痛让他眼角不自觉泛出泪水。那时候的他孤立无援,但是现在,他是不是可以期望,贺天会来救自己?

&esp;&esp;他心里一遍遍念着他的名字,黑蛇也越收越紧,那种力度,不像是一条细蛇该有的力道,更像是被一个成年男人紧紧掐住喉咙一般。

&esp;&esp;在他快要被勒得感官全失之时,似乎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esp;&esp;贺天,贺天!

&esp;&esp;他拼命呼喊着,却无法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