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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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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第1页)

到你,会很难过的,伍德豪斯小姐,你心肠好,一定不会介意的。叫你在门口久等了——不好意思——但是,刚刚不知什么原因,有些慌乱——原因是我们没听到有人敲门——等你走上楼梯,我们才发现你来了。’一定是柯尔太太,‘我说,’对。没有人还会来这么早。‘’哎,‘她说’最终还是要承受这伤痛,现在承受了倒好。‘但是这时候,派蒂进屋了,告诉我是你来了。’啊‘我说,’是伍德豪斯小姐,我相信你愿意见她。‘——’我谁都不想见,‘说着,她站起来准备离开;这就是我们让你久等在门口的原因——我给你道歉,太惭愧了。’你如果一定要走的话,亲爱的,‘我说,’你走好了,我就说你休息了。‘”

听了这话爱玛对她更加关切了。她对简的态度比过去要和善多了;听了这些关于正在煎熬中简的刻画,打消了过去所有的怀疑,她很同情简。回忆起从前自己对简那么不公平,不温柔,她必须知道,简不愿意见到她,但是愿意见到柯尔太太或者其他的好朋友,一定是这样的。她坦诚地讲出了自己的懊悔和关心,吐出了心里话——真心期望贝茨小姐讲的已既成事实的事情能够带给菲尔费克斯小姐足够多的好处和幸福。”我们都将面临一个严峻的考验。我相信会等坎贝尔上校回国后才能离开吧。”

“你太善良了!”贝茨小姐回答说,“而且你一直都很仁慈。”

这个“一直”她接受不了;为了不再听她的刺耳的感激,爱玛问道:

“能告诉我,菲尔费克斯小姐准备去哪里吗?”

“去一位斯莫里奇夫人家——善良的夫人——这人特别仁慈——到那儿去照料她的三个小女儿——惹人喜爱的孩子!这个工作是最舒服的了;可能不及瑟克林太太家和布雷格太太家;但是,斯莫里奇夫人同她们二人交往很深,并且都居住在一个教区——到枫树林只有四英里。简到枫树林也才四英里。”

“我觉得,一定是埃尔顿太太替菲尔费克斯小姐安排的吧——”

“是的,是亲爱的埃尔顿太太。她是最乐于助人的亲密朋友。

你不会不接受她的好意。她不允许简拒绝;她第一次告诉简这件事时,一点都不能接受,也是你所说的那个理由;跟你想的一样,她发誓,在坎贝尔上校回国之前,坚决拒绝她,不管怎样她都不会在现在去工作——她不止一遍地对埃尔顿太太讲——我觉得我没料到她会转变思想!但是那个热心肠的埃尔顿太太,她认可的事情都是对的,还比我有眼光。却不是每个人都会这么热心地不接受简的回答的;但是她昨天坚定地说明,她肯定不会依照简的态度复信回绝这件事;她准备等下去——真的做对了,昨天晚上,全都确定了,简准备去了。太令我惊奇了!我丝毫未想到!简悄悄地对埃尔顿太太说,她认为斯莫里奇夫人家的工作比较好,她愿意去了。在她作出选择之前,她什么都没跟我讲——

“你们昨晚同埃尔顿太太在一起了?”

“是的,我们都陪着她;是埃尔顿夫人请我们去的。那是在我们同奈特利先生一块散步时,在山上订好的。‘今天晚上你们全都来我们家玩玩,一定啊,’她说——‘我必须请你们一齐来。’”

“奈特利先生也参加了,是不是?”

“没有,奈特利先生没参加;他当时就回绝了;可是我还以为他能来,原因是埃尔顿太太揪住他不放,但是他仍旧没来。我妈妈,简和我都参加了,多么欢乐的黄昏。几个要好的朋友聚在一块,告诉你,伍德豪斯小姐,你始终这么开心,就算是游山后,大家都精疲力竭。就连喜悦都是疲惫的,你明白——并且我也说不准哪一位玩得最开心。但是,我会一直感觉这是一次非常快乐的出游。并且十分感激请我参加的热心的朋友们——

“我觉得,就算你没发现,可菲尔费克斯小姐竟然全天都在思考着——

“的确——

“无论什么时候进行这件事,她和她的朋友们都不会高兴的——可是我却想,去做事也许会使她开心些——我指的是,那户人家的脾气和礼貌——

“我的伍德豪斯小姐,太感谢你了。果真如此,在那儿,她可以得到各种各样的快乐。不说瑟克林家和布雷格家,埃尔顿太太所熟悉的人家中,找不出第二个像这家一样宽大、舒适的婴儿室了。斯莫里奇太惹人喜爱了!跟枫树林的生活习惯毫无差别——说起小孩,不算瑟克林家和布雷格家的小孩们,他们家的孩子算是最活泼高雅的了。在那儿,简可以得到最大的尊重和优厚的待遇!一定是幸福,极其幸福的生活。她的收入——我简直害怕跟你谈到她的收入,亲爱的伍德豪斯小姐。虽然你家产丰厚,但是,你也不会相信,竟然会支付给这么年轻的姑娘如此丰厚的佣金。”

“啊,小姐,”爱玛大声叫了起来,“我想到了我小时候就特别不好照料,如果其他孩子也同我一样,我觉得,就算以我所听说过的最丰厚的佣金的五倍来支付,也是划不来的。”

“你太有见识了!”

“菲尔费克斯什么时候开始去工作?”

“马上,真的快了;这是最令人头疼的事。不出两个星期,斯莫里奇太太急需人手。不幸的妈妈将如何承受呢。因此我竭力不让她考虑这件事,我劝她说,‘算了,妈妈,不要再去考虑这件事了。’”

“她离开这儿,一定会让她的朋友们伤心的;他们如果了解到她在坎贝尔上校夫妇归来之前便去工作了,一定会伤心的。”

“不错;简认为他们肯定会难过的;但是这么舒服的工作,她实在不忍心不接受啊。她头一回将告诉埃尔顿太太的话对我讲了,恰好此时埃尔顿太太前来给我贺喜,我惊奇坏了!发生在用茶点之前——等一下——不对,不是在用茶点之前,那时我们正准备玩牌——只是,发生在用茶点之前,原因是当时我在思考——啊,不对,我刚刚回忆起来,我敢保证了;是有件事发生在用茶点之前,但不是这件事。用茶点前,埃尔顿先生被请到屋外了,是老约翰艾布迪的儿子有事同他讲。不幸的老约翰,我十分敬重他;他为我老父亲做了二十七年的秘书;但是现在,不幸的老人,重病在身了,染上了风湿性关节炎,太不幸了——今天我一定要去看望他;简如果肯出屋的话,我保证,她也一定会去的。老约翰的儿子来同埃尔顿先生探讨关于教区经费的问题;他身为克朗旅馆的主管、马夫等职位——自己生活得还算舒服;但是没有收入,他的父亲就没有生活来源了。因此,埃尔顿先生进屋后跟我们谈了马夫约翰的事,并且告诉我们已经差人驾车到伦多尔斯去了,目的是把弗兰克·邱吉尔先生送回里士满去。这件事是在用茶点之前发生的。简是在吃完茶点后告诉埃尔顿太太的。‘

爱玛想告诉她这件事对自己来讲太突然了,但是贝茨小姐丝毫不给她留讲话的余地。她没料到爱玛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关于弗兰克·邱吉尔先生回去的事,因此全盘托出,而且觉得这是无所谓的。

对于这个问题,通过马夫埃尔顿先生也多少获悉了一些出自于伦多尔斯的下人们之口的消息,原来,游博克斯山回来一会儿,就有人从里士满送信来了,只是,也估计到了是谁写的信。邱吉尔先生在信中告知他外甥;邱吉尔太太病情还算稳定,想让他在明天清早以前返回去;但是弗兰克·邱吉尔想马上回去,一会也不想耽搁,他的马好像受了风寒,立即差汤姆去找克朗旅馆的马车。马车夫从外面看到了它飞奔而过,那年轻人驾得很快,而且驾得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