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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王星和也爽快:“行,我这就给你写推荐信。”她说要帮楚修远就是发自内心地想帮他,“流程我这里能走的,会帮你全走了,你现在要向我保证的是,你大三全年的绩点要符合要求,排名必须在班里前三,不然审批通不过,还有转专业考试,现在就要准备起来,临八的专业综合测试卷可不简单。”
&esp;&esp;“好。”王星和说什么楚修远都一字一句记着。
&esp;&esp;王星和又嘱咐了十来分钟,就把延后半年的事情敲定,直到此时,楚修远还没从激动劲儿里缓过神,不停地给王星和道谢,把王星和逗得哈哈笑:“行了行了,赶紧走,别再祸害我们公卫了。”
&esp;&esp;楚修远乖乖地被王星和赶走,拉开门,宋煜正靠在门边的墙上等他,听见动静,转头看了楚修远一眼,有询问,有期待,有祝福,波光粼粼,比透过窗户的晨光还要亮,温柔却比任何牢笼都坚固,让人心甘情愿沉沦,陷一辈子。
&esp;&esp;宋煜的眼里,全是他。仿佛楚修远就住在里面,住了很久很久。
&esp;&esp;楚修远本就激动的心跳猛然失速,砰一声又将门在宋煜面前狠狠关上。
&esp;&esp;宋煜:“……”我才看了一眼……
&esp;&esp;办公桌边的王星和到没被吓到,瞟了眼有点惊慌的楚修远:“还有什么不明白?”
&esp;&esp;楚修远咽下口唾沫:“王老师,有件事想问你……”
&esp;&esp;“把凳子拖过来,坐吧。”
&esp;&esp;楚修远坐下后,张了两次口都不知从何说起,王星和观察了他十来秒,突然问:“通常来找我的学生,如果不是学业方面的问题,那就是性向方面的困扰。”
&esp;&esp;楚修远交握的双手突然捏紧了。
&esp;&esp;王星和了然地哦了一声,完全看不出一点老师的样子,更像个老小孩:“好了,说出你的故事。”
&esp;&esp;楚修远:“……”
&esp;&esp;看楚修远犹豫,王星和接着说:“我有说过我现在的伴侣也是个老太吗?”
&esp;&esp;“啊?”老太?女的?
&esp;&esp;楚修远吃惊,一秒后才反应过来,奶奶,你都这把年纪了还玩出柜是不是太前卫了一点?
&esp;&esp;王星和笑笑,挑眉看楚修远,示意他继续,眼神特别藐视,我老太婆敢做敢说,你小伙子说不出来你就是怂。
&esp;&esp;但不得不说,刚才堵在楚修远喉口的话,突然没那么难出口了。
&esp;&esp;“我可能……喜欢上一个男人……”楚修远皱眉,“但我明明不是……”
&esp;&esp;“笃笃笃”,王星和食指敲击桌面的声响打断了楚修远:“修远,是不是,并不是由你的思想决定的。”
&esp;&esp;楚修远眉心紧锁,又似乎是想通了什么,张开了一些皱褶。
&esp;&esp;王星和:“不想承认,也并不代表不是。你的性向,是由你的本能,由你喜欢的人决定的,而不是由你的思想决定的。”
&esp;&esp;我喜欢宋煜,所以我就是?
&esp;&esp;王星和的语气很平稳:“很多人都会问我,我明明不是同性恋,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同性,如果我不是同性恋,那我的喜欢,是不是也是假的。对于我来说,纠结这些没有意义,你是同性恋,你喜欢的是他,你曾经不是同性恋,你喜欢的也是他。喜不喜欢,你自己分不清楚吗?”
&esp;&esp;王星和直勾勾看着楚修远:“关键不是你是不是同性恋,关键是,你喜欢他吗?”
&esp;&esp;楚修远突然屏住了呼吸,宋煜的音容样貌,他的笑,他的一举一动,他的碰触他的温柔,无论什么时候回忆,都牵动着自己。会因为他难受,会因为他高兴,我怎么会不喜欢?
&esp;&esp;“我喜欢。”
&esp;&esp;交握的双手掐得更紧了:“很喜欢。”
&esp;&esp;王星和:“那么我们从结果出发,在你喜欢上他的时候,你就已经不是一个单纯的异性恋了。”
&esp;&esp;楚修远身子一僵,又含起胸,将头撑在了手心里,他知道王星和说的没错,不管他是不是同性恋,在喜欢上宋煜的那刻,就已经回不去了。
&esp;&esp;“如果你喜欢他一辈子,那你一辈子都是,如果你不喜欢他了,今后你喜欢上女人,便是双性恋,只喜欢男人,那就是同性恋。”
&esp;&esp;楚修远抿嘴,他彷徨了那么久,王星和却给了他一个从结果反推的答案,简单粗暴得楚修远一点都无法反驳。因为你喜欢上一个男人,无论你以前是不是,这一刻都已经无法改变因他而弯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