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刀尖上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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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第1页)

采摘辣椒的时候,肚子忽然出现了阵阵剧痛,有着高中文化的张芳大脑很清醒,她知道要想走回家生产已经是完全不可能,她只能呆在溪边的草地上静静的躺下,幸福而又紧张的迎接小生命的到来,她不断地提醒自己,孩子需要妈妈,无论自己怎样痛苦和难受,一定不能让自己睡着了。凭借着那一股子惊人的毅力,她终于等来了孩子钻出母体的第一声啼哭。     她果断地用牙齿咬断了小孩的脐带,然后脱下外衣包裹着孩子挣扎着跌跌撞撞地回到了自家的屋子,她告诉邻居家的婶子自己的孩子已经生下来了,请她去喊她的婆婆过来帮忙照顾。待到婆婆赶了过来时,她由于严重的体力透支,已经躺在床上静静地睡着了。

再次见到罗尧是在六年后,他开着粤字牌照的广本车跑到我所工作的乡镇来看望我,当时我正在乡下处理一起山林纠纷。办公室秘书小刘拨通了我的电话,说是一男一女从广东来看我,并且在电话里悄悄告诉我,男的很富态,女的象电影明星,皮肤好好哦。我纳闷了,我的女性朋友里面可绝对没有漂亮得超过电影明星的女子啊。

纠纷处理挺顺畅的,扔下手中的事情我就匆匆地驱车赶回了政府。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停在镇政府的草坪中的那台漂亮的黑色广本,传入耳朵的是我非常熟悉的罗尧那夹杂着湖南口音的广东白话。我暗自思量:他妈的,这小子忘本了,才出去蹦达几年,就把乡音也改了。

推开政府接待室的大门,首先看到的是一个临窗而立,身材高挑,肤如白玉,身着牛仔马靴,长发飘扬的女子;因为看不到她的脸,我不敢断定到底她究竟是否就是张芳,贸然称呼到底不好。看到我的出现,明显发胖的罗尧立即绕过桌子过来和我热情拥抱。

“战友,你还是老样子啊!”罗尧捶了我胸口一拳。

“你可是真的变化大了,小子,这回你真的发了!”我也捶了罗尧一拳,然后拉着他的手慢慢地坐了下来。

“孟哥,你过得还好吗?”温柔的声音掠过我的耳朵,是张芳在说话,她的声音很清澈很甜润。

“哦,失礼失礼,忘了跟嫂夫人握手!”我连连道歉。

握手的时候,我认真的打量张芳,五官还是那样的眉目如画,明眸有若秋水,只不再是过去那样单纯,瞳孔里 明显的多了一份成熟,握手松开的时候,修长的手指划过我的手心,皮肤的接触,让人觉得特别舒服。

“你小子象个暴发户,脖子上围着四十多万的金项链,可别太张扬了啊!”我打趣罗尧。

“他就是这样的人,一身的铜臭,俗不可耐!”张芳瞟了老公一眼。

“老子就是有,为什么不戴着,难道还要象土财主一样放在箱子里锁起来?”罗尧反驳。

“好了好了,就算本部长有严重的仇富心理吧,只是我要提醒你,你小子虽然混出个人模狗样来了,但是做人千万不能忘本,糟糠之妻不可忘啊!”我半真半假。

“他敢,我还巴不得呢!”张芳鄙夷地瞟了老公一眼。

“哪敢哪敢,老婆你是我的财神爷呢!”罗尧抱住老婆的腰肢急忙安抚。

闲聊中,才知道,文化素质不高的罗尧在广东一直就只做到保安队长,并没有太大的发展。倒是张芳出去后先是在一家外资企业的写字楼做一般白领,因为天资聪慧,悟性奇高,勤奋学习,再加上天生丽质,如今已经是一个比较大的部门的负责人了,做到了好几十万的年薪。我笑着对张芳说:“嫂夫人,你一年的收入可以抵得上我辛苦十年,要不我也过来给你打工?”“欢迎!欢迎!小女子求之不得,就怕你不愿意?!”张芳微笑。

夏日的夜晚,我们静静地坐在了安化山城的一家黑茶茶吧里面,一边品茶,一边闲聊。聊得最多的还是创业的艰辛,外面混的艰难,刚出们闯荡时的艰苦。不过,张芳不象罗尧,毕竟文化不在一个层次,说话也没有罗尧那么夸张,她总结,在外面创业,的确很艰苦,很有挑战,但是做人可以淡泊,做事却必须有前瞻性,心有多大,世界就有多大,不怕做不到,只怕想不到。

聊天的中间,罗尧绕到外面接了好几个电话,对于罗尧的不礼貌,张芳虽然心情不悦,但是并没有表现出特别大的不快,她告诉我,罗尧变了,不再是多年前的那个敦厚诚实有着强烈家庭责任感的罗尧了,变得爱享受好张扬可能还有了外遇,出自女人的第六感,张芳感觉到罗尧正在慢慢的变坏。

张芳的痛苦我是能够感受得到的,罗尧是她深入骨髓的初恋,她为他付出了少女全部的感情和心血,溪边的生产就是他们患难爱情的见证。我想如果罗尧真的有了外遇被张芳发现了,善良的她将情何以堪。

茶吧的墙上悬挂着装裱得很精致的青年书法家蒋稳岩先生的行书作品《兄弟》:

无论你是在寂寞无人的山野;还是在古老静谧的村口;也无论你是在华灯初上的城市;还是在灯火阑珊的街头;如果你遇到一个孤独疲惫的旅人;请你照顾下他;并请通知我一声;他是我迷了路的兄弟。

有音乐在茶吧里弥漫,那是萨克斯独奏《回家》,这是一首外国名曲,很温馨很感人很舒服的调子,我在想着正在外面接电话的罗尧,我迷路的兄弟,你已经走得太远太远,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回家路?

作者题外话:人,总是迷失在寂寞的都市!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我的连长我的哥

经常有准备去部队锻炼的年轻朋友问我,当兵感觉怎么样?部队好不好玩?我总是习惯性地笑笑:“没有当成兵,后悔一辈子;当过了兵,后悔三年!”,年轻的朋友们眨巴着眼睛望着我,眼神里写满了疑惑,不明白我的话语究竟是什么意思,似乎想要弄清这到底为什么?我告诉他们,这是我的连长哥哥说的,等你们当完三年兵你们就会彻底明白了。

连长哥哥姓涂,河南平顶山人,文化不高,身高倒是接近一米九,人长得很酷,五官棱角分明,浑身充满了阳刚之气。他跟我是同一天下到老兵连队的,而且我们乘坐的是同一台车,由于我们坐位挨得很近,因此到达连队之前,我们就已经是彼此聊得非常的熟悉了。

晚上连队召开见面会,坐在主席台上的张指导员给我们全连官兵介绍涂连长,指导员的介绍很夸张,仿佛支队给我们派来的不是一个连长,而是一个传说中的武士。从指导员的介绍中,我了解到,由于家庭困难,连长当兵前只读了初中,但是他天生神力,两膀的力量能够扭弯拇指粗的钢筋,甚至可以轻松地扭断刚刚出炉的红砖。到了部队后,在总队举行的一次军事大比武中表演刺杀操,当着武警总队领导的面一口气劈刺2000次,标准强悍的动作加上骇人听闻的耐力,把现场观摩的总队首长和其他地方领导惊呆了,总队长当场表态:“小涂可以直接提干”!小涂就是我们今天的涂连长,可惜现在大家早就已经不称呼他小涂了。

轮到涂连长做自我介绍了,他站起来,敬了个标准的军礼,发言了:“兄弟们,本人姓涂,不是稀哩糊涂的涂,也不是难得糊涂的涂,更不是涂脂抹粉的涂,而是姓涂的涂……”。